付简兮走近了才看清方俣的熊样。
酒侍站一旁问:“帮您叫车还是开9号套房。”这些都是窖主走时候吩咐的。
付简兮抬手推了推方俣,发现连哼唧都没有,怎么推就怎么动。回家,他一个人怕是整不动这个人事不省醉鬼,何况一会儿他要上学,但是放碧海云天他……算了回家吧,进了妖精窝,一个醉鬼再遇上第二个云歌,咋整!
他掏出手机,给大建打电话,“喂,起了,去小区门口最近的车道等着。……嗯,方俣喝醉了。”挂了电话,付简兮对身旁的酒侍说:“叫一辆车,谢谢。”碧海云天有专车,计价比出租车贵多了,平时都是用来接送顾客。
酒侍按开对讲,跟前台说,准备专车。
付简兮一只手抓着方俣的胳膊,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转头又跟酒侍说:“麻烦你,把他的大衣和包,送到车上。”
酒侍应了声是,跟着两人一起往外走。
付简兮抓着方俣的胳膊,拦着他的腰,被他侧身压的快喘不过气了。手心里都是方俣精壮结实的肌肉,平时衣服遮着看不出来,这么触手一摸,果真壮实了。他瘦了放,方俣却壮了,想想其实挺恐怖。他仔细算了算,自己上次跑步,以及上次去跆拳道馆是什么时候?
忘了,一年前或许更久。
方俣嗅到了自己喜欢又熟悉的味道,仰着脸用鼻尖不住的蹭付简兮脖颈和耳后的位置,嘴里还呓语:“我宝儿,就是这个味儿的,嗯,对,是,宝儿~!”
“噗嗤!!”酒侍就跟在两人后面,开始没听清楚,到后面终于听清楚了,才明白什么意思,原来这是一对。心理早已经狂叫开了:哇哇哇~~~终于见到活的基佬了,还是一对,操!颜值还这么高,这个清醒的,这张脸要逆天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经过酒窖前台,大嬷嬷又探出头问:“简兮,要帮忙吗?”她往后面一扫,看见酒侍跟着,又冲酒侍说:“11,干嘛呢,搭把手,你师兄。”
“师兄?”叫11的酒侍有点蒙,这个师兄给摸脸吗,想看看哪动过刀。
付简兮吐了口气,冲大嬷嬷说:“不用。”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外,专车司机在车后门站着等,酒侍上前把东西放在副驾驶座位上,付简兮把方俣塞进车里,自己又钻了进去,回头跟叫11的酒侍说了声谢谢。
方俣被甩到座位上上身横躺着,付简兮看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压酸的肩,伸手又把方俣拽了起来,让人靠着自己坐。
付简兮总算明白方俣平时都是怎么认人的,全凭闻味!
这人一旦靠近他,嗅两下就知道是他,又开始含糊不清的呓语。
“宝儿~,接电话……亲亲!”
“宝儿宝儿,乖,睡觉,快……”
“都,不想我,气…@#*…”
“蹭蹭,就,蹭蹭~~~@¥#*……”
“……”
付简兮赶紧特意咳嗽了几声,声音掩盖了方俣嘟嘟哝哝的梦话。又抬眼皮看了一眼司机,幸好,碧海云天的司机都是装聋作哑的好手。
他知道方俣睡觉不说梦话,而且睡姿很板正。看来是因为喝了酒,废话才这么多。
被方俣这么黏糊糊的靠着,在耳旁时有时无的呓语。付简兮感觉因为昨晚吵架又动粗窝在心里的火,顿时没了。
方俣醉成这个熊样儿,心理,嘴上也是他,好的不好的,吵的闹的念的都是他,全当他耳根子软算了。
滚出去,回不来,还得亲自接回来,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没底线了!
大建站在小区停车道上,不停的跺脚。深秋的清晨,最多零上五六度,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耗尽了他一天意志。车子停他面前,付简兮出来后,对他指了指副驾驶,他迅速打开门把东西拿了出来。
“搞什么?喝到现在吗?”大建抓起方俣的手,跟付简兮一人一只架着往家走。
“应该是。”付简兮回答。
“厉害了大爷,这是要造反啊?再不管改天该上房揭瓦了!”大建一边走一边撺掇付简兮收拾人。
“……”付简兮无语的闭嘴不说话,他昨天刚把人惹怒,自己被收拾了。
方俣被两人架着扔在书房的床上,大建把东西放到地毯上,掐腰扫视着书房,说:“他回来都没进来住吧,灰厚的都能当被子盖了,”大建看付简兮扯被子给方俣盖,又说:“你俩纯浪费空间和资源,占着两个屋,这床,”他说着踢了一脚脚边,“就是摆设,撤了换张书桌多好。”说完转身出去。
付简兮扯了张纸,揪成两团塞到鼻孔里。这屋里一动都是灰尘,方俣除了在这屋换个衣服,估计就没怎么待着过。
是……挺浪费!
这段时间,大都是他睡哪,方俣就睡哪!
付简兮低头,捏住方俣的鼻子,不让他喘气,憋了一会儿,方俣抬手胡乱打了一通,手指触摸到付简兮的胳膊,仿佛知道这是谁的胳膊,一把抓紧,急忙往自己怀里扯。
付简兮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喝醉了真是谁都不忌讳,就敢往被窝里拽,他低头趴在床上,另一只手捏着方俣的脸蛋问:“知道我谁吗?”
方俣闭着眼,脸色有点白,一副醉死的样子。张开两手又去抱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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