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权有势,而你没有。”
客厅里凝固出一阵沉默,白文宣盯着宁永安的神情看起来仿佛想把宁永安生吞活剥了。
事实上他考虑了一会儿决定不管刚才宁永安说的什么狗屁“打情骂俏”,先揍一顿再说。
宁永安敢说这个话,牙医是早就预约好了,所以看白文宣冲过来挥拳头也是有所准备,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顺势将人圈在怀里放到了腿上。
“哟,你还真的来投怀送抱?”也怪他嘴是贱,白文宣本来就有十分火气,硬生生被他扇到十二分,手抽不出来,心火又下不去,张嘴吭哧一口在宁永安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直接见血。
宁永安“卧槽”一声松开手站了起来,白文宣顺势站到他对面,舔了舔嘴角的血。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宁永安捂着脖子骂了句脏话,皱着眉头看着白文宣,“你比从前更加暴力了,是不是真的需要心理医生?”
“我呸,都他妈是让你气的!”白文宣啐了一口,回嘴道,“还有什么屁快放,放完快滚。和你谈一次话老子要短命十年!”
宁永安捂着脖子的模样看起来有点狼狈,挺括的衬衫领子上也沾上了血,他索性把领带一扯,松开扣子,终于放弃了装作自己是个正经人。
“行,长话短说。白氏现在也被我折腾得不死不活了,但我不打算真的按死他们,放一马的条件是你回来接手。”
“有什么意义?”白文宣问他,“你觉得我会高兴?”
宁永安哼了一声,说:“你会不会高兴我是不清楚,但我清楚,白氏交到你手里,我给你的是实实在在的钱和力量,有一天等你站稳了脚跟再想要离婚或者出国,我恐怕是拦不住了。”
白文宣皱了眉,不接话了。
“我用白氏换一个和你相处的机会。等到最后你还是想离开,我却没有能力把你困在身边时,那时我也能说服自己放手了。”宁永安说完这话,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不出的坦然,竟然是最近他在白文宣面前最接近从前那个跋扈任性的宁大少的模样。
白文宣抬眼看着他,眼里有没散的怒气,也点困惑,却也有隐隐的火光。
宁永安拿出一个u盘托在掌心递到白文宣面前,解释说:“当年白氏的主业利润暴跌,白崇光在关键时刻决策失误,大额资金投入城东的地皮拍卖,后继集团资金链断裂,不仅无力开发甚至白氏也摇摇欲坠,就是那个时候我父亲以无息贷款的形式作为交换条件,安排我们结婚。”
“你入主白氏的消息之后白崇光会在集团会议上宣布,而这个,”他看了看手里的u盘说,“是宁氏和白氏正式合作全力开发当年那块地皮的开发案,这会成为你站稳脚跟的第一步。我们之间的种种由此开始,现在我也希望能从这里重新出发。”
“这是我送给你的30岁生日礼物,生日快乐,白文宣。”
宁永安离开的时候,u盘已经留给了白文宣。他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底。
十天后,宁永安在宁家主宅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请宾朋庆贺自己的丈夫“留学归来”以及执掌家业。
白崇光被“请”到宁家,宴会快要开始,他却还呆在二楼套间的客厅不动弹。
宁永安有其他事要忙,白文宣留在客厅里和白崇光大眼瞪小眼。
他其实也不是很着急,但宁永安已经差人上来催过一次,他也不好这么不配合,于是转头对白崇光做了个手势,说道:“请吧,父亲。”
白崇光掀了掀眼皮看他,依旧不动。
这个做派,白文宣也是觉得好笑极了。他在白崇光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面对面地看着自己这个便宜爹,笑着问:“怎么?心里不痛快?”
白崇光自然不会理他,目光炯炯,却不动如山。
“刚才宁永安找人去接你时,你也该这么稳重,一动不动,就是不来才对呢。否则,到了宁家还摆什么架子?”白文宣笑得高兴,语带讽刺,一字一句都是针,针针往白崇光眼睛里扎。
白崇光原本就是极其看不起他的,一朝落到这个地步,也不容看不起的私生子在自己面前蹦跶,手中拐杖重重一杵地,沉声呵斥:“小畜生,不要仗着寻了个新主子就急着摇尾乞怜,这副嘴脸太难看!”
“你卖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被反咬一口?现在来装什么老祖宗?路欣女士骨头软,非要寄生在白家,我没办法,现在你把她赶走了,还指望我念旧?什么旧?你把我当垃圾一样卖掉的旧情?”
白文宣说完这段话觉得心里挺爽的,虽然说潇洒地忘却旧事也能自由自在,不过有能力一句一句把心里的不忿说出来,那才是真的通体舒畅。
在他和宁永安达成协议的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妈送出了国,从此锦衣玉食依旧,再有掣肘是不可能的了,就像宁永安之前说的那样,好好地养了起来,也是彻底省了心了。
如今回头再面对白家,白文宣心知自己已经毫无顾忌,如今还打口头官司不过是因为掌权不稳,一旦他站稳脚跟,绝不轻易放过。他的不善良、不宽容,是白家的遗传和教育,自然也要回报给白家。
白崇光听了这话却不是动怒,桀桀冷笑,看起来像个老妖怪一样。他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宁永安利用你来侵吞白家,等到有一天这份产业落进了他的肚子,你算什么东西?说好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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