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安瞧着他盘膝坐在床上,手肘撑着膝盖又支着下巴的模样,心里有点痒。最近真的看多了白文宣正正经经的样子,这种放松又自然的模样太少见。
偏生白文宣自己还不知情,大约是谈话不太顺利,他皱着眉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支着下巴不停摩挲自己的下唇。
这个看起来很烦躁的动作让宁永安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躁动感,他觉得自己这种隐约算精虫上脑的状态不太好,然而既然已经上脑了又怎么控制得住?短暂而微弱的犹豫过后,宁永安悄声往房间了走了几步,反手关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白文宣被这个声音惊动了,抬头看着宁永安欺近,慢慢皱起了眉。
盘坐在床铺上由下往上看着宁永安,这个姿势略显若是,白文宣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跟前,仰着头问他:“你干嘛?”
宁永安回想起很多次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时说的话,干你……嗯,今天却不是那么敢说了。
他带着一点笑意,居高临下看着白文宣,却不是真的如他自己以为的那样想做一些实质的接触。也许这种亲近的距离本身才是安抚他躁动的良药,在彼此防卫距离之内,沉默构建出一种比xìng_ài更为粘稠的暧昧。
狭小的空间和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使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给白文宣带来了莫名的被侵犯感,带着一点压迫,还有他自己也不能否认的暧昧,流转在空气里奇怪的氛围叫人感觉不适。上一秒还陷在烧脑的争论里,这一秒他却在疑惑为什么突然搞得这么……黏糊?
出于某种本能的自卫,白文宣向后靠了靠,退开了些许。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想看死我?”
宁永安有些遗憾,白文宣退后的那点位置,让他无法再完完全全地笼罩住对方,没有了那个微妙的距离,刚才那些暧昧荡然无存。然而天时地利如此之好,白日宣淫又何妨呢?
带着这样yín_dàng而坦荡的想法,他抬手甩脱了自己的领带。
f!
白文宣心里骂娘,手忙脚乱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满心满脑回荡着无声的咆哮,心里大骂宁永安这个无耻的畜生,然而又莫名地移不开眼睛。理智和感情、冲突与性欲,人性和兽性,大写的矛盾。宁永安不可否认的无耻同他不可否认的性吸引力仿佛一体两面,小小的休息室里,荷尔蒙浓郁地好像点火既燃。
宁永安的一只膝盖已经跪上了床,白文宣终于想起抬手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解衬衫扣子的动作,怒斥道:“你是畜生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被骂的人笑得浪荡,只说:“畜生会有发情期,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才是人类。”
白文宣闻言手上用力把人往后推,却不防备被人一把抓住手腕,顺势拉着一起往下躺。
顷刻之间天旋地转,宁永安垫在下面把白文宣拦腰抱着覆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叠在了一起。
“白先生,投怀送抱?”
“宁永安,你真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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