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蓁笑了声,喝水,瞟了眼进门的地方,说:“是那位李妹妹吧?”
图春跟着看过去,一个服务员正领着个一头紫灰色头发的李岚岫朝他们这里过来。邵蓁举起了酒杯,抿了口红酒,面朝图春说:“这么时髦。”
图春也是看直了眼睛,等到李岚岫坐下,他大呼:“你头发怎么搞的?”
李岚岫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即笑嘻嘻地和邵蓁打招呼:“你好你好,图春没和我说还有个朋友,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从十全街那边过来的,堵得要死要活,对不起对不起。”
邵蓁说:“没事,我们也才到不久,你要喝点什么饮料吗?我姓邵,叫邵蓁,你好。”
他把桌上还留着的酒水单和菜单递给李岚岫:“我们先点了一些,你看你要吃什么尽管点吧,我也是被图春骗过来的。”
李岚岫张了张嘴,声音高了:“啊??他该不会是想介绍我们搞对象吧?”说着,她和邵蓁握了握手,故作神秘地用手掌遮住半边脸避开了图春,和邵蓁悄悄道:“他这个人,自己搞不成对象了,就开始有了三姑六婆的心态你懂吗?成天想看别人搞对象,好像忙点别人的情情爱爱,他的心灵也能得到点滋润了,我们不管他,让他自h去吧,我和他说好了,今天他请客,今天我们吃垮他。”
邵蓁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图春咳了声,支开了服务员,忙把菜单往李岚岫面前推,道:“谁给你介绍对象?是我的朋友。”
“咿!”李岚岫挺直了腰杆,头也慢慢地抬了起来,她道:“是那个‘朋友’,还是普通的那个‘朋友’。”
邵蓁笑容不改,不过不点头了,开始摇头。图春敲敲桌子:“你要吃什么自己点。”
“我要鹅肝。”
“我点了。”
“那还要大明虾。”
“也点了。”
“哎呀!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自主权!电子单呢,打印出来了吗?给我看看。”李岚岫不悦地在桌上翻找,邵蓁一看图春,说:“我去下洗手间。”
他一离席,李岚岫对着图春就是通胡乱的眼色,图春伸长脖子看她手里的菜单,不予理会,只说:“没点羊排,你要吃吗?要吃就点吧,我们点了牛排和鸡排。”
“要的要的,我要羊排。”李岚岫忽地是合上了菜单,把它压在胳膊下面,瞅着图春,眼珠骨碌碌打转,道,“欸,不说点菜了啊,哪个邵,哪个蓁啊?”
图春靠回了椅背上,指指自己的脑袋:“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啊?”
李岚岫面嘟嘴翘:“现在最流行的颜色,土老冒。”她一甩头发,一敲桌子,“不是啊,我问你啊,他名字怎么写的啊?”
“你查户口?”
“我好奇啊!你带都带出来了,还不让我问问啊?”李岚岫嬉笑着说,“干吗?让我帮你把把关吗?”她趴在了桌上,数起了手指,“这个外表么,我看蛮好的,好看的,说话么,也蛮得体的,声音好听的,然后么……”她踢踢图春,努努下巴,“他做什么的啊?”
图春用吸管喝可乐,说:“律师。”
“哦,那是你高攀了,你和我弹眼睛干什么,你现在属于无业游民,你找个律师,不算你高攀啊?”李岚岫说得有理有据,图春笑出来:“是的,是我高攀了。”
李岚岫又问:“他哪里人啊?口音不像苏州的。”
“你啊是桂花公园去多了?”
“我去桂花公园干吗?”
“去找户口本结婚啊。”
李岚岫作势要拧图春,图春避让开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正讲到这里,邵蓁回来了,冲两人笑了笑,李岚岫道:“邵蓁,你的名字怎么写的啊?我问图春,他不说,我估计他也不知道。”
图春急了,在桌上写字:“邵,召加耳朵边,蓁,草字头,下面是个秦,秦始皇的秦,李大师,秦始皇的秦你知道是哪个字吧?”
李岚岫眼睛睁得大大的,点头道:“知道啊。图大师,嬴政的嬴现在让你写,你会写吗?”
邵蓁拿桌上的热毛巾擦擦手,眉毛一抬,道:“应该让他先写嬴,再写羸弱的羸。”
李岚岫抚掌笑:“哈哈,那他还打算以后当翻译,做做文化人的呢,囔么今天就要被这两个字打击得没有自信,颜面无存了。”
图春不睬她,叫了服务员加了两份羊排。李岚岫笑着从包里拿了两本书出来,给图春,说:“你看看,我倒是有几个同学有在帮出版社画封面,设计封面,不然我帮你问问,给你推荐推荐。”
邵蓁匆匆瞥了眼,问图春:“你说想找翻译的工作,我还以为是口译之类的,是想做书的翻译?”
图春接过那两本书,抚着封皮道:“都有想,口译就是还要去考口译证,日语是我大学时的二外,那时候就考过证了。”
邵蓁说:“那你日文英文都可以翻吗?”
图春说:“都可以啊。”
邵蓁拿了一本翻了几页,说:“这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日本人,自杀的那个的笔记本吗?”
图春喝可乐,垂着眼睛,用吸管戳了戳杯里的柠檬,说:“是的,想和他的原文一起找那些请翻译的出版社看看。”
邵蓁道:“你不早和我说啊!给我吧,我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成天愁找不到翻译,我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怕你嫌这种活儿工资少,口译的工资要高多了啊,你给我吧,我带给她看看。”
图春没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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