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用手摩娑着裤子,不知道为啥,手心出了汗。
远处赵泯按着喇叭探出头来:“你俩干啥,当树呢,杵在那儿。还走不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道就来。尴尬虽没了,但不知为啥,心中还略有些失望。
钱老板一事,我把镜子和头发用帕子包好后交给赵泯,让他去和钱老板解释前因后果,顺便问他要不要报警。按理说呢虽然某个警官也知道这事儿了还在现场呆过,但总得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钱老板沉吟片刻,说:“我自己处理吧。”
这生意场上的手段,或许比被欺负了找警察叔叔来得有效,尤其是对他们这个层面的人。
后来我听说钱老板离婚了,因为漂亮老婆和外人勾结偷他公司消息。
赵泯说:“房间这么隐私的地方,肯定只有主人进啊。钱忠达不动声色调查了那段时间进他家的几个朋友。很快从中找出一个人,和他老婆来往甚密。”他啧啧有声道,“想不到,没了个兄弟,丢了个老婆。跑了单生意,卖了套房子。”
我道:“那房他不要啦?”
说到这个赵泯就来劲,笑嘻嘻搭上我肩膀说:“还没和你说呢吧。自己老婆和朋友在房里要害自己。这房他可膈应了。原本还想留着,现下是看也不要看。我还问他呢,说你什么时候去做个术法把房子整整干净。他说算了。”
“算了?”我说,“他不管他运气好不好啦。”
“听说最近还挺好的。他实在不想回那屋。所以。”赵泯一脸快求我我告诉你的表情。
我调着手中的奶茶,哧笑一声,不理会,全当没看到。
果然他就憋不住了:“所以他这房就打折给我了。”
“为啥要打折呀?”我诧异道。
“他不愿意回去处理。我说我帮你弄,然后又夸了你胡师父一通,顺便委婉表达了一下胡师父住的地方又小又挤的事实。”赵泯得意道,“钱老板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说当付咨询费了。不过前提是我去帮他处理好房子的事。”
我相当无语:“你能不能不拉我当借口。”
赵泯回得干脆:“不能。”
然后道:“哥,什么时候咱能去打扫一下。你不说要茅草么。”
我也回得干脆:“不能。”
结果这房因为我不要,赵泯不想住。正好他手上有人想要那个地段的房子,赵泯这小子就按市价出手了。这中间一笔够他喝一壶的。他还得意的和我说望悦楼那顿饭他没白吃。我心想,人家钱老板要是知道你转手当了中间商,说不定要找你麻烦。赵泯说:“哥,你这就不懂了。人钱老板是什么身份,多精明,他都肯让利给我,说付咨询费了。还能在乎我怎么处置这房子。不至于,不至于。”
“是不至于。人要到时候问你老胡的事你怎么说?”
赵泯噎了一下,一挥手:“到时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隔了个月月底的时候,我的卡上无端进了两笔账。一笔大额,一笔小额。大额我揣测了一下,我没有别的至交好友,会给我卡上打这么一大笔钱的,除了赵泯,我想不到别人。我本来想直接打电话问他,他倒先发了短信。大概意思是钱老板那套房卖了后,他中间赚取的差价,还是与我对半分了。这小子,这方面倒真是大方的不得了。拿人手短,赵泯打了一手好算盘。日后钱老板问起来,我也被拴在绳上脱不了身。收就收了吧,人无钱财怎么防身。
不过这小几千的钱,是哪来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最近进货时没和人有延迟□□易。搁那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银行打错了款,自然会问我要回去。多收钱还不开心。
晚上我诧异地接到了老爹的电话。一拍脑袋想起来,这要有三个多月没和家里联系过一丝一毫了。实在是接二连三的忙,又是方皓手上的伤,又去了趟巫衍,回来还得处理钱老板的事。加上自己店里许久未操心,要重新打理起来。
我连忙接了后喊爸。老黎同志嗯了一声,还没等我开口,就说:“你妈说你不想家,她都没心情做饭了。你看着办吧。”说着就直接把电话塞给我娘。
那头换了个人:“小泽啊。你这么久没音信,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
我哭笑不得:“怎么就女朋友。我是忙忘记了,这不是开了店,生意挺好么。”
“哦哟……可惜了。”那边儿居然还惋惜了一下。
“怎么了妈,有什么事吗?家里挺好吧。”
“家里什么都好。你那还行吗?自己注点身体。”
“哎,知道了。您和爸吃好喝好玩好就成。”
太后满意地嗯了一声,话题一转:“前不久,你姑姑说她手上有个小姑娘……”
我赶紧打住:“妈。我现在没空和小姑娘聊,等过年我回来再说好吧。”
“哎哟你这孩子,钱要赚,事业要拼。家庭也是要的呀。”
我连连应是。我妈她就又絮叨着讲了好半晌,什么出去玩阿姨都要打听她儿子成家了没啊,谁家的孙子抱起来特别软啊,家庭聚会人家老是介绍小姑娘啊。我说我抱起来也特别软,回家给您试试,手感不比小朋友差。她就笑了,说我没正经。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妈,爷爷以前做什么的啊?”
电话那边啊一声,大概她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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