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鱼:“你要战,我为你刀刃;你要退,我伴你周游天下。”
“我明明还没活多少年,怎觉得这样累?算了,不再想这些破事。”白马苦笑摇头,同岑非鱼将酒喝掉,掀开营帐门帘,惊飞了落满帐前的喜鹊。
夜幕降临,荒原上,雀鸟啼声清亮。
军营里挂起了大红灯笼,篝火燃得正旺。
寒冬将要过去,成群的喜鹊从南方飞回,仿佛是赶着前来恭贺新禧。
岑非鱼和白马都已没了爹娘,便让手下们坐在高堂的位置上,见证他们的结合。
苻鸾领着白马,陆简领着岑非鱼,将这两个穿着同样制式红黑新郎服的人,带到众人面前。
寇婉婵掩嘴偷笑,道:“两个男人成亲,倒也省了不少事。自个儿大摇大摆地走上来,简直再新鲜也没有了。”
白马胸前绑着朵硕大的绸缎红花,走路时摇摇颤颤,令他觉得很不自在。他没走两步,就会总去用手扶正那朵花,冷不防撞在帐篷的木架上,惹得众人拍桌大笑,打趣道:“带兵打仗的人,竟还怕拜天地!”
岑非鱼使劲拍了拍那根木架,怒道:“让你不长眼!”
“你才喝了几杯酒?别丢人现眼。”白马将岑非鱼拉走,看了眼月亮,“吉时已到,主婚的呢?”
岑非鱼大喊:“众将听令,本公要成婚了,快来个人主婚啊!若延误吉时,莫怪老子军法处置。”
“成婚了不起吗?”
寇婉婵施施然行来,命人点燃红烛,擂鼓、奏乐,颂唱《诗经》中的定情歌谣,再让白马和岑非鱼并排站好。她手中拿着张写着祝词的红帖,笑着念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一拜天地——”
“从此受尽老婆气!”陆简没个正型,将人带到以后,就爬到帐篷顶上躺着看热闹,此时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白马一掌拍去,用真气把陆简托至半空,问:“从此什么?”
陆简欲哭无泪,连忙讨饶:“从此,伏天比翼,在地连理!”
白马将真气一收,让陆简掉在蒿草丛里摔了个四脚朝天,继而同岑非鱼一齐双膝跪地,俯首一拜。
寇婉婵忍着笑,道:“二拜高堂。宜室宜家,尔昌尔炽。”
白马和岑非鱼先是躬身而立,向诸位兄弟作一揖;继而面相西方,双膝跪地,重重叩首,遥拜玉门关。
岑非鱼郑重道:“大哥、大嫂,多谢你们把白马送到我身旁,往后我将同他生死相依、白首不离。”
白马:“曹祭酒、夫人,从此我与非鱼相互照应,你们可放心了。”
寇婉婵:“新人对拜。白头共影,黄泉同赴。”
白马披散着一头如云霞般的赤发,面颊仿佛被头发染红了,看得出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岑非鱼捏了捏白马的手,鼓励式地与他相视一笑,道:“害羞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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