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挑了挑眉头,稍显狭长的银灰色眼眸里有些疑惑:“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咒语应该是……”
话说到一半,被兰伯特打断了:“对,是斯内普教授发明的,想知道我哪里学的?”
黑发男生眼中难得显露出几分得意,没等德拉科继续开口,就迅速地续上了答案:“不告诉你。”
说完就与他擦肩而过,夹着自己的几本书,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留下德拉科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嗤笑一声,眼眸里满是笑意,低语道:“幼稚。”
分明在其他人那儿都是一副温柔体贴、成熟稳重的样子,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就幼稚得不得了——就像是去年三强争霸赛上溜出舞池时站在边缘冲自己吐舌头的时刻,就像是刚才难得在自己这里秀优越感的时刻。
——
梅林保佑,直到圣诞节前夕,乌姆里奇都没有发现学生们背着她私自练习咒语使用,甚至还沉迷于学生们臣服在她权威下的幻想中,每天将自己精心打扮,美滋滋地去到教室,布置着关于魔法部教材的课本抄写作业。
兰伯特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慢悠悠地抄写着书上的内容,放空思绪思考着下课之后,收拾东西回到佩弗利尔老宅的事情。
发呆没多久,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把羽毛笔笔尖擦了擦,不疾不徐地将墨水瓶子盖上,把抄了一半的羊皮纸夹进课本里,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
走廊上的学生们都往各个学院的休息室赶,就算乌姆里奇规定了在走廊上不许奔跑、男女之间距离不许太近等等一系列的鸡毛规定,这会儿临近圣诞,也没人在乎那些,纷纷如回巢的鸟儿那般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收拾东西,仿佛已经听到了霍格沃兹特快的火车头呜呜呜的蒸汽声,那声音美妙地就像是家里开水烧开的声音。
直到走上霍格沃兹特快的包厢里,兰伯特才觉得摆脱了学校里那令人窒息的高压。
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系得紧紧的银绿色领带,将那束缚扯松了许多之后,又依次解开衬衫的双手袖扣,这才惬意地松了一口气,懒懒地靠在软沙发靠背上,和对面的哈利聊天。
“之前好像被费尔奇发现了点苗头,圣诞回来之后大家还是要多小心才行。”虚虚地敛着眸光,他双手背在脑后,漂亮的面孔因为极度的放松显出几分怡然自得的味道,像极了他养的那只懒猫。
哈利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未合拢的包厢门外传来特快列车员的声音:“这里有今日《巫师周刊》和《预言家日报》特别加印版本!有先生女士需要吗?”
加印版本?有什么是早上没来得及编纂的内容吗?
哈利跟兰伯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等到列车员经过自己包厢的时候,哈利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银西可,兰伯特先接过报纸展开首页的版面——
《凌晨时分!阿兹卡班受到袭击!近半食死徒出逃!——部长福吉怀疑是“有经验”之人所为》
唯一比原先剧情好点的是,因为之前小天狼星无罪释放,所以这回他们没法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糟糕的是,魔法部仍然坚持自欺欺人,把之前曾经从阿兹卡班越狱的,德拉科和兰伯特在翻倒巷干翻了的那个食死徒扒出来,强行说是这个人死前曾给里面的食死徒传递过消息,指引他们出逃。
都死了好几年的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魔法界要上演什么年度鬼片。
兰伯特扯了扯唇角,目光移到出逃人名单上,当看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个名字时,他唇角的弧度慢慢僵硬,右手撑在桌上,从额前没入发中。
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跳的过快的心脏才慢慢恢复正常的频率。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左手仍然按着报纸的版面,舌尖顶了顶上颚,喉头滚动了一下。
之后,兰伯特转身去拧包厢的门把手,才刚踏出一步,右侧不远处就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找我?”
兰伯特站定看着他,看到他从狭长的过道走到自己的跟前,火车慢慢驶出霍格沃兹城堡,而那阴沉沉的云好似也光围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堡打转,这时候经过的地方,云层的裂缝里难得透出几缕光,斜斜地穿过火车上的窗户,被切割成小格小格的,然而那金光仍是均匀地落在眼前那个斯莱特林的身上。
浅金色的头发被照成亮金,本就有些苍白的皮肤这会儿仿佛都会发光了似的,那双银灰色的眼眸里嘲讽的笑意被融化,倒只剩下了温暖的错觉,黑色的巫师袍下,领带分明打的整整齐齐,却还是挡不住他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味道。
但不管怎么样,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兰伯特莫名觉得之前的慌乱都消失无形——哪怕其实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他在看到报纸上那个名字的时候,大脑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
德拉科走到了他跟前,看着他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正想说什么,被兰伯特飞快地打断:“没有,我就出来透透气。”
火车的窗户又不是不能打开。
德拉科没拆穿他的借口,因为此刻心情颇好——为兰伯特终于有一刻能想起来他的存在。
既然他不说,德拉科就先提了:“刚才的报纸看了吗?”
兰伯特嗯了一声,退回了包厢内,开着门看着他,示意他进来再说。仍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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