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施诗慢了她一些,待走到灶门口时,就看到外头一朵朵白色的雪花从天而降,而她的丈夫手里拿着一件厚衣,正对着自己笑,那笑容即便再熟悉不过,还是会让她一瞬间心跳加快。
“看,下雪了呢,这雪还挺大的。”周晓晨站在雪中笑看着妻子,见她站在门边不动,正要挥手让她过来,才想起媳妇身上的衣服薄,忙快步走过去,把衣服往她身上披:“先穿上。”
施诗没急着穿衣,反手将人拉到门檐下头:“你就只晓得叫我穿,自己怎么不加一件,还站在雪里头。”说完又朝着欢喜道:“欢喜,先进屋子加件衣服,再出来看雪,回头着凉新年就过不开心了。”随后给了丈夫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
欢喜正有样学样的站在雪里,听到这话虽有不舍,但想想那后半句,忙跑回屋里加衣服。
“我这不是没想到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雪,才一时忘记加衣了嘛。”周晓晨是看懂了她眼色,忙乖乖地往里靠了些,又忍不住伸手去接雪,那一片片的雪落在掌心,没有立即融化支撑了一会儿才成了小水珠:“这雪还算干,不晓得会下多久,要是能下一晚上说不定明儿早上,我就能再给你做个小雪兔了。”
“能不能做明儿不就知道了,还不快去加衣服去。”施诗白他一眼:“你呀,什么事就只晓得说我,放自己身上就不顾了。”
周晓晨知她也是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虽是没情趣了些却还是觉得受用得紧,忙笑着讨好道:“行行行,都听你的我这就去换衣服,一会过来和你一起弄年夜饭。”
“话多,快去。”施诗赶人待看着他走了,才用手抚了抚心口,低头抿嘴一笑,伸手去接了一片雪花,小声低语了一句:“傻瓜。
到了晚上外头的雪还在不停的下,大红的灯笼高高挂上,屋子里的烛火照出暖色的光。
四方的桌子上头摆满了各样的菜,虽然家里人口少也吃不了这么多,但今天这么的特别的日子,也不会去计较浪费,都会做多一些摆放得满满的。
三人围桌而坐,周晓晨亲自给倒了酒,欢喜自然也分到了那么一小杯儿。如今她算是一家之主,在开席的时候就要按着习俗说上几句,清了清嗓子:“今儿是这一年最后一天,咱们呢就算是辞旧迎新,所有坏的都随着这一年的结束过去,明年希望大家都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来,咱们先碰一杯,然后就放开肚子吃。”
施诗听了忍不住笑,这话儿说得没半点不像是上过金殿榜上有名的才子说的,不过听着却很是实在,想到远在家里的亲人,便与丈夫碰了一下杯:“愿所有人都安好。”
“嗯,安好。”周晓晨与她相视一笑,再与欢喜碰了一下才浅浅抿了一口,随后大家便开始吃菜。
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娱乐,若家里只有两人你喂我一口菜,我喂你一口酒的,倒也算是浪漫,这会儿还有一个小电灯泡在,也不好做一些快乐的事,就只能安安份份的认真吃饭。
吃完了饭,桌子全都收拾了去,重新又摆放了一些糕点果脯,这就要等着守夜了。
这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周晓晨倒有些怀念起前世那实在不怎么好看的春晚了。
找了一副花牌出来,“欢喜,你会打花牌不?”施诗走到窗边推开了一小条缝朝外张望了一下。
欢喜想了想才应道:“我看到过大人打,可我没打过。”见桂婶看外头又问道:“婶婶,外头的雪还在下吗?明儿能积起来吗?”
“还在下呢,”施诗边应又边朝外头看了一眼。
周晓晨哪会不晓得她的心思,走到人的身后伸手先将窗关起,趁欢喜不住意在妻子耳边小声道:“急什么,明儿肯定能给你弄个小兔子出来。”
施诗被他说破了心思,小脸微微一红给了一个白眼儿,走到桌边拿了牌:“欢喜你既然看过,那一会应该很快能上手的,来,咱们先试上几副。”
周晓晨笑着受了妻子的一眼,跟着来到桌边坐下:“打花牌总得有一个彩头才好玩。咱们也定一个吧。”
施诗看着他那笑,直觉就晓得这彩头没啥好事,却也不拒绝:“好呀,你定。”
周晓晨见她答应得爽快眸子一亮:“咱们这样拿瓜子儿当筹码,最后赢得最多的人能指定输的给做一件事儿。”
“呀,这样我不是一定输。”欢喜听了这话儿插了一句。
周晓晨笑着安慰道:“就是一个彩头,不会是很难的事儿,你放心,再说了,也不见得就是你输,人家说头一回打牌的人,手气会特别的好呢。”
欢喜果真让他的这话给哄住了,点点头坐到了桌边。
施诗又看了丈夫一眼儿才问道:“那打到什么时候算结束?”
周晓晨想了想:“一个时辰吧,也不能打太久,回头欢喜还是早些睡才好。”
施诗又想了想才点头:“行。”
欢喜听他这话小声地插了句:“桂叔,我不能和你们一块守夜吗?”
周晓晨这才注意到失言忙说道:“自然可以的,不过呀,那也要你看能不能撑住了。”
小丫头得了这话儿,忙用力点点头。
施诗伸手取了牌:“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咦,这么急呀。”周晓晨眼中带笑,她家小媳妇花牌一向玩得不算太好,以前一起玩时也多是故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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