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菻善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眼里被火光映得火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之后, 才转身返回屋内。两人谁也没有言语, 早前,李菻善就说过,他们府里在几年前缉事厂成立之后不久,就被他们监控了起来, 至于是全天的, 还是时不时的,他们不清楚。而缉事厂里的高手是从哪里来的, 也是让李家觉得非常奇怪的。当然,缉事厂行事,并非只盯着李家或是王家, 但凡在京的官员,就没有不被盯上的,就连皇室的成员也没有落下。而京城之外,大小官员,也不见得就避得开耳目。
互视着,似乎想要从对方眼里看到什么,奈何就算外面火烧得红了半边天,但也是古代的黑夜,想要看清对方眼里的情绪是不太可能的。两人翻身上了床,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即便有想说的,也只能压下。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王修晋以为他会辗转难眠,哪想一夜无梦至天亮,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已经凉了的温度,王修晋也没多想,套上衣服起床。先去长辈房里问了安,回到屋里用过早饭,才问起李菻善的去向。仆人立刻回道,“孙少爷天未亮便出门了,说是去军营转转。”
挑了下眉,王修晋觉得李菻善一大早出去和昨夜的火有关,却又不好多问,那火灾是谁做的,烧的是哪里,伤亡如何,都是问号。王修晋想了想决定今天还是晚些出门,或许还能听到更多版本的内容。打定了主意,王修晋也就不着急了,又让仆人送上来些水果,一边看书一边吃,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未静下心来看书。
一直过了晌午,王修晋在家里吃过午饭后,才晃出了门,坐上马车去铺子转了一圈,然后转去茶馆,听八卦得去茶馆才能听到版本最多的,让王修晋意外的是,没有人谈论昨夜的事,就仿佛没有人知道一样。王修晋觉得特别奇怪,从茶馆离开回到铺子,王修晋叫着掌柜进了后院,直接问出了疑惑。掌柜的夜里住在铺子里,也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王修晋挑了挑眉,如果不是昨夜和李菻善一起看到的红光,听到掌柜的话,他怕是会以为昨夜的红光是他臆想出来的。王修晋决定不再打听了,等到晚上见着李菻善,他也就清楚是哪户人有遭了难,而且他突然想起来,人不能好奇心太盛,容易出事。
在铺子里呆了一会儿,又去临近的工坊转了一圈,便准备回家,刚到门口,就被一直候着的五皇子身边的亲随拦下,五皇子寻他有事相商。王修晋看了眼还没进的大门,只能转身跟着亲随走一趟。
见着五皇子,王修晋听着五皇子兴奋的说着皇上同意了评选最优说书人的评选,如何比赛,如何评比,皇上给 的意见比王修晋说的还要细致,王修晋想到的是评选之后的,而皇上则连评选之初的环节如何圈钱都想到了。想到皇上一手办起来的杂货铺,王修晋感叹古人的智慧和圈钱能力,后人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王修晋没啥要补充的,本想要拍几句马屁,但又恐说错了话,没拍到马屁返而拍到马腿上,要知道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王修晋一直觉得他的这门学问,还只是入门水准。五皇子搞学问还行,但让他经商还差了点,他觉得这事父皇和皇商都觉得不错,肯定差不了,便决定向天下广而告之,从公布到报名截止全程三个月,各地大城进行初赛,参加评选的有大儒,有知名的话本作者,还有京城新楼学堂的先生。
王修晋没有拒绝评委的事,别看新楼的学生不参加科举,但是不论学问还是其他绝对碾压其他学堂,如今京城的学堂可是采用了每年年末共答一套题评出名次,评卷是匿名的,卷子也是让人看不到名字,最后成绩出来,新楼学堂几乎年年包揽前列的所有名次,气得其他学堂的先生直跳脚之余,也庆幸新楼学堂不对外招学生,不然好的生员怕是全都被学堂招了去,他们这些学堂只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至于其他的比试,其他学堂的先生倒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只有文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想法,让王修晋无奈,却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些年不是没有托人走后门的,还有和皇室哪家有姻亲的,也想送进来,王修晋连理都没理,直接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推了出去,甚至连皇上都成了挡箭牌,王修晋有时会想,他直接间接得罪的人,加起来也不知绕了地球多少圈。
终于从活动场出来,王修晋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五皇子兴奋的是什么。回到家,没见到李菻善,王修晋有些意外,难不成昨夜的火光和军营有什么关系?那个方向似乎还真是军营的方向,这么一想,王修晋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左等右等不见人归来,王修晋越等越心急,可又觉得应该没啥事,若是有事,五皇子今儿就不会那么清闲的说那么多,转念又想,觉得还是不对,五皇子对军事没多大兴趣,很少有说到军事上的时候,连和李菻善说话的次数都能用手指数过来。人处在未知状况时,总会胡思乱想,王修晋这会儿便是如此,他心里清楚,如果当真是军营出什么事,李家不会这样的平静,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各种脑补。
一直到深夜,李菻善才归来,见屋子里还有光亮,李菻善的步子加大了几分,未睡下的仆人快速的跑去打来热水,李菻善擦洗一番,这段时间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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