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点回答不上来。他能感觉到大师姐变了,但到底哪里变了,他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
——“师弟,我爹呢?他说今天早上要来教我练剑呢!”
——“师父说,他今天要带师妹下山,叫我来陪陪你。”
——“你?你的剑法连我一招都拆不了,你陪我?”
——“我……师姐,你生气了?”
——“没有。我想起来我今天还要去看弟弟,你自己玩吧。”
从那以后,师姐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最后连剑都弃了,情况突然得就好像是装的。
或许是从前掌门夫人的病逝、掌门扶正小妾开始吧——师姐对父亲,就从爱,变成了恨。
“凌师弟,”邱闻歆休息了一会,脸色终于好了些,对凌奚道,“去把闻歌叫来。”
凌奚知道兹事体大,掌门病危,此时,作为掌门唯一的儿子,是必须到场的。于是点了头,便立刻往徵羽殿赶去。
而此时的徵羽殿,情况也不知道发展成什么形式了,总之,当凌奚敲开门的那一刻,就看见一个裸|体的的邱闻歌在下,一个裸|体的白千行在上,保持着一个难以言说的姿势,二人同时望向凌奚的方向。
凌奚像是突然吃了一肚子的苍蝇,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转身,啪地一声甩了门,震得屋子轰然一响。凌奚想要立刻离开,可是掌门病危这件事却必须要传达,只是咬紧牙关,流了满口的鲜血,一股血腥味直冲咽喉,他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却难免还有些颤抖:“师弟,师父病危了,去看看吧。”
屋内两个干了坏事的人赶忙收拾好自己起身。按理说这个掌门并不是霍己厌的父亲,但是此刻的霍己厌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亲爹一样急,当然,他着急的原因不是因为爹要死了,而是——刚刚那么屈辱的一面居然被别人看见了!好气!
于是,一人一狗就在屋里对骂起来。
霍己厌:“都怪你,刚刚就不能变个形吗,也总比让人看见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搞好啊!”
白千行很淡定地穿衣服,一身白袍硬是被他穿的仙气飘飘的样子,哪里像是刚刚释放过的样子?他依旧很淡定地说:“难道让人看见你和一只狗‘玩’,就很说得过去?”
霍己厌:“……”
这只狗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敢顶嘴了!
白千行虽然嘴上这么骂着,身体还是很乖巧地走过去帮助霍己厌穿衣服,毕竟刚刚那啥一下后,纤弱的霍己厌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加上了云遏门的校服构造奇葩,穿起来特麻烦,霍己厌自顾捯饬了半天都没有弄好。
霍己厌也没有矫情地拒绝,而是大大咧咧地让白千行帮着穿衣服。
白千行边穿衣服边说:“那个人现在是你的‘父亲’,装也要装出悲伤的表情。”
霍己厌撇撇嘴:“搞得你好像很懂人类的悲伤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一样。”
白千行幽幽地看着霍己厌,努力想要拗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奈何作为一只崽子,他实在难以福至心灵地去掌握人类的情感,只好将一个悲伤的表情做出了别人欠他一百万的样子。
霍己厌一挥手:“好了好了,行了,我知道了。这种事还轮得着你个崽子教我?乖乖在家里等我。”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说不清的暧昧,连忙卡住,可是话都已经说完了,卡住也于是无补,只好又讪讪地补上一句,“我先走了。”
白千行毕竟是活了两辈子,早就听出了霍己厌那句“乖乖在家等我”的意思,忍不住上前搂住霍己厌,在他稚嫩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霍己厌赶紧躲开,怒道:“刚刚还没亲够吗,滚!”
白千行咧了咧嘴,第一次尝试做了一个不是那么奇怪的人类表情。霍己厌愣了愣,那个笑容明明不是那么顺眼,他却觉得,比外面的炎阳还灿烂。
霍己厌收拾好自己,告别了白千行,就离开徵羽殿往宫羽殿走去。在徵羽殿的门口,他看见了一直等在那里的凌奚——原来他没有离开。
霍己厌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凌奚面前,瞬间入戏:“爹怎么样了?”
凌奚没有回答这么问题,而是愤然地说:“师父病危,你们……你们居然……你这是不孝!”
霍己厌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自己往宫羽殿走去。凌奚在后面追上:“为什么!”
忽然,那阵遥远得霍己厌差点忘记的心跳又出现了,霍己厌明显感觉到了心跳主人的痛苦。那种痛苦,是霍己厌没有体会过的。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错过就是错过了。
霍己厌依旧没有理他,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在共情的情况下把凌奚从头到脚骂个体无完肤,那样的话,邱闻歌的身份就得穿帮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宫羽殿。围着掌门的大夫已经散了一半。
掌门邱缨已经醒了过来,他向着邱闻歆招了招手,邱闻歆立刻上前去跪下,邱缨又向着凌奚招了招,凌奚心下已经了然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拒绝的机会,只好上前,和邱闻歆同时跪在掌门邱缨的床榻前。
“闺女,”掌门邱缨开口了,“爹活不了多久了,趁着爹还没死你还不用守孝的时候,把你的婚礼办了吧。”
邱闻歆不想说什么,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还是出于孝顺,叫了一声:“爹……”
邱缨并不打算做闺女的工作,因为他一直觉得,这个闺女十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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