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时,被白千行一把捉住了臂膀,以白千行的力气,霍己厌是无法自行挣脱的,尝试挣扎了几下,便停止动作,沉下脸,低哑地问:“干什么!”
“对不起。”
霍己厌的心里好受了些,但依旧不满:“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却又一次离你而去。”
虽然当时是真的很气,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霍己厌也渐渐习惯了不依靠别人的生活,对于白千行的离开,他也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白千行的错,错在于他自己,他本就不应该过于依赖别人的,如今那人只是在任意的一个自由的时间离开自己,又凭什么把气都撒在他的身上呢。这样想,渐渐的,也就想开了。
霍己厌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着白千行:“行了,也没跟你真生气。”
白千行也转过身来,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望着霍己厌,眼中竟开不到从前的深情。霍己厌内心一颤:“你……你怎么了?”他记得霍己厌不会平白无故地就露出妖瞳,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露出妖瞳以做自我防卫。
白千行呆站了一会,仿佛失了智,直到霍己厌上前拉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悄无声息地收起妖瞳,对着霍己厌一笑:“没事,教主,就是想你了。”
虽然从前白千行也经常会说一些情话来跟霍己厌打趣,可是今天落在霍己厌的眼前,却觉得怪异得很。当以为是许久未见,或者是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点什么,白千行不说,霍己厌也不想主动问,其实他打心眼里还是有点生气的。于是便没有把这点怪异放在心上:“我现在要去看看我的信徒们,你要一起去吗?”
要是以前,霍己厌根本不会问他这句话,就知道不管自己去哪里,白千行都会跟上,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他特意问一下,语气里还装着生气。
白千行点点头,像往常一样默默跟在霍己厌的身边。
霍己厌往前走,他在身后跟着,霍己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孩子家家的,就因为这点小事还要跟人家生气,生气就大大方方生气,却还要假装大度地原谅他,背地里冷言冷语,连惯常的行为举止都改变了,真不符合他的性格。
霍己厌带着白千行往安顿葬花信徒的大殿走去,殿内闹哄哄的,小孩儿们上蹿下跳,在大殿门口你追我赶,嘴里还时不时地爆出一句不符合他们这个年纪的浑话。霍己厌暗想,得找个日子将这些个混孩子送去学堂好好念书做学问了。
走进大殿,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小姑娘阿妹,身边坐着温词姑娘,在逗她开心。可阿妹的性格本就腼腆冷漠,任凭温词怎么哄,都呆呆傻傻地不说话。
眼看温词姑娘一个人有点尴尬了,霍己厌上前缓解:“温姑娘,温姑娘是真真喜欢小孩儿的,阿妹,有没有叫人家温姐姐呀?”
小阿妹听闻是霍己厌的声音,才抬起头来,抱着自己的人皮娃娃站起来,躲到霍己厌的身后,用一双空灵的大眼睛,望着温词。
温词尴尬地笑笑站起来:“没事,小孩子,有点认生。”
见温词如此想得开,霍己厌便不再追究小阿妹的事情,展开两个大人之间的谈话:“谢谢温姑娘一路护送至此,刚刚忙着一些事,也没来得及来招呼你。”
温词朝霍己厌的身边的白千行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千行妖瞳一闪,温词微微一笑:“教主这话就见外了,想当年我也是葬花教一员,能为教主服务,那是温词的莫大荣幸。”
霍己厌奇道:“想不到温姑娘也是葬花教的?”
温词走到大殿的圆桌坐下:“那都是当年的事情了,如今不提也罢。”
霍己厌跟着温词坐在桌边,给温词倒了一杯水,借故看了看眼前这白衣姑娘。这姑娘乍一开从天上飘飘而落,犹如天外飞仙,如今落在这烟火凡尘中,仔细看看,其实就一普通姑娘,要说比她美的,那大千世界定能找出一沓来。再看她脸蛋,皮肤白皙,杏桃眼,额间也并没有所谓象征葬花教,生生世世不会磨灭的三瓣红莲。
温词早已看出霍己厌在打什么心思,接过水杯,轻而易举地戳穿了:“教主是想问为何我没有留下像他们一样的红莲花?”
霍己厌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这个意思,但内心却又实在想知道是不是的确有这样一种方法消除世代遗传的红莲印记。于是便没有说话,只用一副求知yù_wàng般的眼睛望着温词。
温词转了转小茶杯,面色冷了下来:“三瓣红莲是刻在骨子的印记,就算是削皮削肉,遮去了这印记,只要想孕育下一代,那自己的孩子额间必定会带着印记出生,这么多年,没有例外。”
霍己厌谨慎地问:“那你是……”
温词收起冷峻的面色,柔柔一笑,语气加了一点幽默和调侃:“我?我若是想要生孩子,必定也逃脱不了教主控制的五指山啦。”
这句话若是外人听去,就会以为这姑娘是霍己厌的一桩fēng_liú情债。霍己厌也跟着听笑话似的笑了笑,也知道了治这种噬髓印记,现下只有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这种法子根本不能长久。
霍己厌只得放下刚刚燃起的希望:“天色也不早了,温词姑娘就先在皇宫歇下,日后再做打算,如何?”
温词也不推脱,欣然答应:“正有此意,多谢教主。”
霍己厌笑笑退下,便将大殿留给了这群信徒。带着白千行往自己曾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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