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并不是让他忍住不要解决皇帝,而是让他忍住不要来找自己,傅辰太了解他了。如果这封信没有来,他已经准备带兵出发去西北了。
队伍赶了整整半个月,这途中傅辰他们遭到了戟国第八军团的暗杀,但是薛睿早有预料,他将自己的人伪装成傅辰的队伍前进,而傅辰的队伍让清酒和徐青的兵护送。
但也因此,薛睿失去了踪迹,直到他们到达京城也没有薛睿的消息,也许薛睿已经……
他们相信薛睿的鬼才,他一定还活着!
青酒抹了一把泪,他决定将这个消息暂时瞒住,只等某一天,能看到薛睿那坏笑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傅辰的队伍来到京城时,邵华池早就在城墙上等候,才刚到城门下方,邵华池就率先下来走向他们,还没有等其他人对他行礼,他就迫不及待进入马车,看到了那个让他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的男人。
男人消瘦了许多,整个脸颊都凹陷了进去,那轻微的呼吸证明着此人活着。
邵华池鼻头一酸,像是怕惊醒人一样轻轻来到傅辰身旁,珍惜地摸着傅辰的发丝、脸颊,双手是停止不住的颤抖。
傅辰像是有所感应一样,昏迷了许久的他,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了要哭不哭的殿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我回来了。”
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邵华池几乎崩溃了,泪水突然就滚落下来,他埋入傅辰的肩窝,“欢迎回来。”
傅辰抬起右手,轻轻的搂着恋人的脑袋,抚摸着那故意散下来的头发,在看到邵华池的瞬间,心中产生了一股回到家的安心感,有这个人在,才是他的家。
蹉跎两世,他终于又有家了。
爱重地半搂着,安慰道:“别哭了。”
“谁会哭!”邵华池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在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我信。”但我更信你不会这么做。
等邵华池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傅辰的语气满含思念,“我很想你。”
邵华池又哭又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快想疯了。
最后才很愤愤道,“那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恨你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也不把自己当回事。”更恨的是,我根本拿你没办法。
“我知道。”你的恨让我心疼。
“别再离开我。”
“嗯,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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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卿端坐在牢房的床上,他感应到了帝王星的移动,遽然站起来,透过牢房的铁栏看向天空。
帝王星,陨落了!
原本他们以为早就陨落的七杀星,重新从紫微星后方移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局定了。
他双目无神地跌坐下来,喃喃自语道:“一切都结束了。”
狱卒在给他送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早已死在牢房里,是自我了断。他居然把那锁着他四肢的铁链都给震断了,既然有这样的内力,又为何不逃出牢狱?
也许是因为没有希望了吧。
他随着他一生追随的帝王而去,也算死得其所。
当邵安麟得到扉卿死于牢狱的消息时,怔忡了许久,甚至连一直批改的奏折都没有再看一眼。
“骗我!你又骗我!!!!”
扉卿太清楚他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所以用连命的诅咒来欺骗他,而他知道扉卿是有能力下这个诅咒的,实际上不过是扉卿为了达到目的的圈套而已。
那么他就做了什么?他这一生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什么只有他还活着?
正在值夜的宫人们看到面相诡异的帝王,纷纷吓得逃离了此处,不久宫中传出皇帝疯了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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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清晨的街道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有些百姓对着供奉的长生牌跪拜,口中念念叨叨着什么,有些则是在自己的房门外挂联贴窗纸,张灯结彩,还有的狠心买了几个大红灯笼挂在外面,上面写了一个字:瑞。
路过的人看到,也只会会心一笑。
皇帝在这半年间突染重病卧榻病床,命瑞王代理监国。
也就在这半年后,皇位正式传位给瑞王。今日就是以前的额瑞王,现在的皇上的登基大典,百姓们虽然看不到登基仪式,但是挨家挨户都是兴高采烈的准备着,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因为在瑞王监国的这半年,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景阳宫。
王宁德正在指挥着工人们,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还被已经离开宫中的老人刘纵刘总管提拔上来的,他以前的名字叫吉可,前几天瑞王给他改了这个名字,说是听着顺耳。
傅辰从远处走来,大病初愈后的他看上去比原本更消瘦,但是也更俊美了,笑起来又平添了几分烟火气,王宁德想着真是难怪那些宫女们都看直了眼,到处在打听这位傅公公,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俊俏小生,怎么就突然成了太监了?
“傅哥,不多休息一会儿?”
“再不走动走动,我就快生锈了。”傅辰对着王宁德时语气就放松了许多,显得随意许多。
王宁德笑得很开心,“这还不是皇上担心吗?”
别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殊荣,也就他们傅哥嫌弃了。
傅辰一脸无福消受地摇摇头,走进屋内,就看到正在换龙袍的邵华池。他还是与以前的习惯一样,更衣时也不让周遭人近身。由于今日是登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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