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媳妇真好看。
因为常年避光而居,向小园的皮肤又白又滑,但又透着病人特有的青色,脖颈处的皮肤鸡蛋清似的,细嫩得吓人,季三昧只是随手一掐,上头就留下了红紫色的指印,瞧得何自足心疼得抽抽。
这些年他一直把向小园捧在手掌心里疼着,除了他大腿之间辛勤劳作之外,何自足就没让他吃过任何苦受过任何罪,把他养得白白嫩嫩的,现在被个外人欺负成这样……
想到这儿,何自足凑上去吹吹那指印:“小园,疼吗?”
向小园一边替何自足暖肚子,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答得心不在焉:“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又过了一会儿,向小园总算觉得不大对劲了:“怎么我没听到天雷的声音?你跑了多远?”
何自足看了向小园一会儿就觉得裤裆紧了,正在悄悄地揉着好替自己纾解,突然听到向小园这么问,他索性抓住了向小园的手,摸向自己胯间,邀功道:“我跑了好远好远的,怕你被雷吓到~还不给你男人点儿奖励。”
向小园辣手无情地一把捏住了他的勃然巨物,用力一捏,何自足顿时痛得嗷呜一声,蜷成了一团。
“九重雷劫,该是千里闻声。为什么我听不到雷声?”向小园继续问。
何自足委屈得泪珠双垂:“我又不是管打雷的,你问我干吗。”我要是管打雷的,肯定先劈死沈伐石让你开心开心,再劈死季三昧让我自己开心开心。
刚刚还声声夺人魂魄的咆哮惊雷已经小姑娘似的躲藏起来,万里晴空,月明星稀,耳闻的是蝉声树音,哪里还有半点雷啸龙吟?
向小园听了很久,才确定那九重雷劫竟然没有劈下来,气怒难当,攥拳狠捶了一下地面:“怎么会这样?!!”
何自足立即不管自己腹痛蛋痛,心痛地抱住了向小园的手,不住吹气,可心里却不服气得很:“你干嘛为着那么一个人伤神伤心?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
……就不能在意一下我吗?我就在你身边啊。
向小园却压根儿听不进去:“我要杀沈伐石怎么就那么难!”
何自足一时气恼,把人抓回来摁在自己怀里,保证他跑不了了,才敢放心骂他:“你杀他干什么!我看季三昧在他身边过得挺好的!”
向小园没吭声。
何自足的气势也只雄壮了那么一瞬,就被向小园的沉默击打得烟消云散,他抱向小园抱得紧了些,狂言道:“不难过哈。我帮你杀。我以前可是要做三千世界里第一妖王的人,沈伐石在我眼里还不算什么。”
何自足倒是没有撒谎,在他还是一个小妖精的时候,他就有着要当妖王的宏大梦想。
只是后来遇到了向小园,他的梦想就变了。
和媳妇一起吃吃逛逛热炕头,好像也不错……
何自足正在美滋滋地想着两个人的小日子,就感觉怀里透出一片让他直起鸡皮疙瘩的温热,向小园的肩膀也在他手下缓缓抽动起来。
他立时慌了手脚:“媳妇……媳妇?”
等把向小园从自己怀里抓出来,看到他通红通红的眼圈,何自足的少女心喀嚓一声就碎了个彻底:“媳妇……小园,主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别哭,别哭啊嘤嘤嘤——”
一不小心,何自足哭得比向小园还狠。
向小园倒是慢慢止住了呜咽,红肿的眼睛望向黑暗之中,发白的唇畔漾过一丝狰狞的浅笑:“你说得对,沈伐石的确不算什么。”
他说:“我选错下手对象了。我不应该想方设法杀了沈伐石,我要让三昧爹爹心甘情愿地走到宿阴山来。”
何自足打了个哭嗝:“你……你要怎么做?”
向小园慢慢说:“沈伐石的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长安的?”他微微挑起唇角,“……我要他。想办法把他给我带到宿阴来。”
任何人都不配有三昧爹爹的长相,任何人都不配。
他要把这个筹码拿在手里,让三昧爹爹用他自己来换长安。
他的三昧爹爹,看似冷情,实则也是个疯子。他会乐意同他做这个交易的,一定会的。
何自足哭着亲了亲向小园的美人尖,说:“好。都听你的。”
想到了解救三昧爹爹的主意,向小园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终于能分出些闲心来给身边的人了:“肚子还疼吗?”
何自足马上躺平,认真地撒娇道:“特别疼。”
向小园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什么妖?”怎么一点妖的骨气都没有。
何自足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的妖。”
向小园:“……说人话。”
何自足岔开话题:“我好喜欢你啊小园。”
向小园对他不分场合的坦诚告白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为所动:“你到底是什么妖?本相是什么?是动物?”
何自足捂脸:“我不告诉你!”
向小园:“……不会是狗吧?”
何自足强烈反对:“我不是!我才不是那么低贱的动物!”
向小园心情不好,恶趣味也随之发作了:“那你今天就当一天的狗。”
何自足犹豫了犹豫,才带着浓浓的哭腔说:“汪。”
向小园没忍住被逗乐了,泪眼盈盈的笑把何自足的一颗心都暖化了:“你这个笨蛋。过来,我再给你暖暖。”
何自足简直是受宠若惊,搂着向小园撒娇耍腻:“媳妇,你真疼我。……要是以后不夹我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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