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健最吃王文艳这一套了,被她这么拧了一把,心花怒放,笑得极为猥琐和不要脸,抒情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就是你豢养的一只狗,你要我咬朵朵,哪怕旁边有一根肉骨头,我都会视而不见的,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到我的忠心吗?”
“看得到,看得到!哈哈,哈哈!”王文艳仰天而笑,那恐怖的笑声把路旁树上的寒鸦惊起,那些乌鸦拍着翅膀,惶恐地嘎嘎叫着,飞向了远方。
笑完之后,王文艳用肩撞了撞孙子健,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用无比娇嗲的口气说:“子健,我看见爱云手上戴着一只银手镯,好漂亮,我想要~”
孙子健默默的把头扭到一边,偷偷干呕了一声,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还要装嫩,叫他情何以堪。
等转过头来时,孙子健又笑得极为温暖:“你想要啊,那我就尽力而为,帮你从那个傻婊砸手里把那只银手镯骗过来给你。”
“你对我真好~”王文艳学着小萝莉撒娇的口吻,像没长骨头似的,把整个身子都贴在孙子健的身上,并且故意在他臂膀上蹭来蹭去,蹭的孙子健全身燥热,恨不能像路边的野生公狗和母狗一样,当场和她干点什么才好。
可王文艳贯会这套欲擒故纵,见自己点燃了孙子健心中的那把火,便又故意离开他几步之遥,嘱咐他说:“你要快点儿把那只银手镯帮我骗来哦。”说完,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孙子健对她欲罢不能,低声笑骂了一句:“你这只爱死人的骚狐狸!”随即高声道:“你放心吧,女神!”
王文艳被他称为女神,顿时心花怒放,疾步冲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故作羞涩的跑开。
这时王文艳就不顾忌会有人看到了,说白了,她每一步都是别有用心的套牢孙子健为她赴汤蹈火,该装冰清玉洁的时候装冰清玉洁,该给他甜头的时候就给他一点甜头。
得到甜头的孙子健就像得到了主人赏的一根狗骨头狗一样,高兴得直摇尾巴,找不到北,骑上自行车后连龙头都扶不稳,弯弯扭扭撞在路旁的一棵树上,摔在地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被摔得罢了工,孙子健只好推着车子回去了。
其实他的出租屋离学校并不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根本不需要一辆自行车。
可当时自行车是高档货,新自行车孙子健买不起,于是咬牙花了八十块钱买了这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装逼,就是好在学校那群花季少女面前炫耀,吊几个无知的小女孩儿玩玩儿。
好歹他也是有车一族了,而有的女生只要看见车,也不看那车破旧成什么样子了,就会对车的主人心生好感,觉得如果能够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会很拉风,却全然没有意识到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是多么的寒酸和丢人,并且坐上去还有可能后座当场断裂,摔个狼狈。
纳百川开着吉普车给朵朵送饭,在路上看见失魂落魄的爱云,心里有些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他一向都这样,不是自己关心的人多少有些冷漠。
到了学校,纳百川提着两盒饭进了朵朵的教室,教室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学生在吃饭,这几名学生都是家长送饭,就是怕他们在学校吃得不好,营养跟不上来,学习吃力。
纳百川一进教室就看见朵朵头上戴着一个蝴蝶发卡。
他在朵朵对面坐下,把两盒饭放在桌子上,两人开始用餐。
纳百川随口问道:“你头上的蝴蝶发卡哪来的?”
朵朵扒拉着饭菜挑肥拣瘦:“是三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我买的,好看吧。”
纳百川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又深深看了一眼她头上的那个蝴蝶发卡。
爱云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吃了晚饭就回到房间里。
饭过后,林永芳就去店里忙碌了,房间里就爱云一个人,她手里拿着钢笔,坐在书桌前根本就没有写一个字,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前方发呆,回味着今天王文艳跟她说的话。
王文艳说的没错,朵朵在这个家的存在,夺走了她不少的爱。
没有朵朵,说不定那个拖拉机手的位置就是自己的,那么遇上纳百川的那个人也是自己,纳百川父亲的那只翡翠手镯现在应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还有大嫂刘翠花的那只银手镯应该会送给自己,那么三哥陶爱家那只红色的发卡也只能是为自己准备的……
因为朵朵的存在,这些全被她抢走了!
爱云恨得把手边的作业本抓在手里揉得稀烂,而她浑然不觉。
她又联想到王文艳给她指的那个破破烂烂的身影,虽然她到现在都没有分清王文艳究竟指的是谁,可这都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她不要变成王文燕嘴里那个可怜虫,他要想办法赶走朵朵,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想到这里,爱云重重地握了握拳。
在这把肮脏龌龊隐藏的黑夜里,心事重重的不止爱云一人,还有孙子剑。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他拖着几乎被榨干的身躯,从副校长谭香香家里走了出来,回自己租的一间破烂的民房。
好几天了,副校长谭香香就背着其他老师赤果果的叫了他几次,要他晚上去她那里。
孙子剑表面答应,可以到下午放学,他就溜得像个兔子一样快。
他当然知道谭香香把他叫到她家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而是她想和他发生不正当关系。
孙子剑不学无术,三年的高中,他读了十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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