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聂壹到底是给元召忽悠的相信了。因为元召把这次出来所带的在长乐塬上用剩下的那一小包细盐送給了他。
片刻后,他把因为舔了一点这白细的碎粒而惊呆的嘴巴合上,就爽快的答应了元召的要求。
他会把手上的货物另派人先送回北方去,而自己就在这青郊外酒楼住上一段时间,等元召的消息。
聂壹现在认为,就算是两三个月时间的等待也是值得的。因为他灵敏的嗅觉到了巨大的商机。
就算是那孩子先前所说的酒啊茶啊什么的做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也无所谓。只要有这种盐的制作方法就足够了!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盐,在这个时代,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可以把粗黄大盐块做成这个样子,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而那孩子对他说,这是他用自己的办法做成的。自己想出的办法?又仔细端详一遍元召,让这个阅人无数的北地商人对他产生了一丝神秘感。
苏红云和梵雪楼的人都已经对这个不到八岁孩子的神奇之处有了小小的免疫力了。而名叫卓瑛的女子却有些惊奇。当初只是看到那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子有些可怜罢了,可是再次见到他,竟隐隐感到他与常人有些不同呢,心里不禁对他所说的事有些信心起来。
而最感到兴奋的却是那个名叫崔弘的少年。本来他左思右想了一夜,下定决心绝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想办法追随元召,求他教自己本领的。
唯一让他感到为难的是怎么跟聂老板告辞,因为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一直对他不错,这让他开不了口。
现在好了!在这段时间里可以想办法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因此,当他听到聂老板要求派一个人随着元召回长安,以便于随时通知消息时,他便自告奋勇的争取了这个机会。
元召自是不知道这少年的心思,派个人跟着就跟着呗!做事情还可以打打下手,白白捡个免费劳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闲话少说,此刻天气正好,当下一行人收拾齐备。与那聂老板约定了日期,辞别了卓瑛,转出青郊外酒楼,上了大道,向东直奔长安城而去。
昨夜新雨,摧红残绿,沿路两边的林木落了许多叶子,空气好的出奇,吸一口直贯胸臆,大家都感到神清气爽。
苏红云带了元召、灵芝、小胖子三个孩子依然坐了宋九驾驭的马车。崔弘就与赵远共骑了那匹大青马,在那个少年敏捷的翻身上那匹马时,元召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了一下。
小胖子马小奇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随着马车的起伏,又打起瞌睡来了。灵芝不知道在跟她母亲说什么悄悄话。元召在心里静静盘算下一步要做的事。
既然已经打算开始在这个时代的生活,那就尽量过得好一点儿吧。至于想办法积累点财富什么的,这些也都是小事情,自己有着超越千年的目光,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重阳节在本朝作为一个盛大的节日,是有三天大庆的。而今天是第二天,天既晴好,远近踏秋之人也还是络绎不绝。
行不多远,前面在路口处却聚集了不少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已经无法继续前行,赵远下了马来,让众人稍等,待他过去打探一下消息。
元召觉察到有目光在他脸上掠过,睁开眼睛去看时,少女已经迅速收回了目光,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元召正要开玩笑揶揄她几句,忽听有路旁行人的议论声传进车厢来。
“王二,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好好的走路,怎么就不让过了呢?”
“不知道啊,出什么事了吧?”
“是啊!出大事了……死人啦。”旁边另有好事者说道。
“好多死人,就在路边不远的树林深处。”
“从前面一直到长安的路都封了!运送尸体呢。”
“真的假的啊?你亲眼看见了?”
“我哪儿看见去啊!是邻村的老李家的二小子清早去砍柴发现的,才去报了蓝田县衙了。”
“今天一大早蓝田县令、长安令大人都赶来了。后来事情好像闹大发了,就封路了。”
“有人看到连巡武卫、羽林军都来了呢……!”
“那……到底死了些什么人啊?动静这么大!”
“好像听说是些劫匪吧?谁知道呢……!”
“这几年没听说长安附近有匪类出没啊?怎么会……。”
世间真相总是难明,围观者都是凭臆断猜测事实。所以世界上才平添许许多多疑窦丛生的疑问。
而最了解真相的人现在就坐在旁边马车里,不动声色,暗暗在心中推测此事最终的结果。
在巨大的权力钳夹之中,未央宫中的那位皇帝现在也会无可奈何吧?这条日后鳞爪飞扬的真龙也只能暂时选择隐忍蛰伏……呵呵!帝王家事呃!元召冷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赵远打听消息回来了。果然,到长安的这条大路已经被巡武卫兵卒封锁了,需要绕路。
一行人随转而向北,另去走一条最近的小路。崔弘刚才看到元召坐在马车上,神色自若举动如常,心里对他的感觉又深一层。
若不是昨晚自己在暗处亲眼所见,任凭是怎样也不会想到,那座修罗地狱般的树林里的一切,都是这个安安静静人畜无害般的孩童做下的。
每当想到这些,少年就心里热血澎湃,身体微微的颤栗。那是对力量的向往和对强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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