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媛媛这话，分明是有意为难封百果。
在座的人，没有谁听不出来，这话说得有多勉强。
不过，老夫人和雅夫人都没说话，谁敢多嘴？
看来，就连老夫人和雅夫人都默认了，由着甄媛媛欺负封百果，她们只当看不见。
顾小语也被眼前这一幕也惊到了，原以为百果在这里，至少能过得好。
没想到，她平时的日子竟然是这样过的。
“我没有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只是，小语伤了舌头，确实不适宜喝太多茶水。”
封百果似乎已经习惯了大家对她的态度，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
顾小语心头有几分欣慰，没想到短短十几天不见，百果又长大了。
现在的封百果，比起在封家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从容和镇定。
可惜，从前无忧无虑的天真性子，都被磨去了不少。
在豪门大宅活久了，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变成这样？
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人的心是冷的？
就算明眼看得出甄媛媛在为难百果，却连一只援手都没有。
甄媛媛惹人嫌的声音，依旧在响起。
“是不是有心忤逆，谁看不出来？奶奶难得喜欢这位语小姐，你就开始妒忌了？”
反正这里没有男人在，只要没男人，甄媛媛直觉说什么难听的话都不怕。
这会，连挑拨离间的话都说出来了。
封百果懒得跟她说，妒忌小语这种挑拨的话，小语也不会放在心上。
有些友谊，绝不是那么轻易两句话就能被挑坏的。
顾小语扯了扯封百果的袖子，瞅了甄媛媛一眼。
封百果解释道：“是老夫人的侄孙女，一直住在龙家。”
原来，是个外人。
顾小语拿着茶杯站了起来，径直朝甄媛媛走去。
甄媛媛看到她手里的杯子，虽然对这个长得实在是漂亮得不成话的女孩，也没什么好感。
但，人家是封三少的妻子，她来敬茶，还特地走到自己跟前。
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只好勉为其难将杯子端起来，打算回敬。
不料，顾小语走到她跟前，竟然不是为了敬茶，而是……
一扬手，一杯茶水顿时全泼到甄媛媛的脸上。
“啊！”甄媛媛彻底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小语已经退了几步，以防她发疯扑过来。
所有的人，包括老夫人，一时间，全都愣愣地看着顾小语，完全没料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你……你……”甄媛媛抹了脸上一把，气得用手指指着顾小语，指尖不断在发抖。
老夫人和舒雅同时脸色一沉，这个封家三少奶奶，太猖狂了！
“奶奶，你看……你看她！她……”
甄媛媛一急，眼泪都出来了：“奶奶，她欺负人！呜呜，呜……”
这边一闹，男宾席那边也被惊动了。
封百果心头掠过一点点惊慌，立即站了起来，走到顾小语跟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小语还有伤，这种场合，她应付不来。
老夫人只是淡淡扫了还在哭哭啼啼的甄媛媛一眼，便回头，利眸盯着顾小语。
“这丫头……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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