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和韩灵则被韩战韩斟寒暄几句迎进了院子。
隔了一个多月再次相见,张远山看了韩战一眼,发现他已经瘦脱了型,看着十分憔悴。再看看韩斟,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当下心里就有些感慨:俩人肩上的担子都不轻。
或许是怕吵着了病人,张远山发现进了楼以后佣人特别少。除了几个他的警卫兵外,不,应该说基本没有佣人。依韩唯忠的病情,不是需要多几个人副服侍吗?张远山瞟了瞟韩战,心里难免有些奇怪。
韩灵倒是没注意这些,红着眼睛跟着两个哥哥进了父亲的睡房。抬脚要进里面去时,却被坐在门边的男看护拦住了,说现在病人已经睡着不能打扰。韩灵泪眼婆娑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四哥,捂着嘴角无声的抽泣起来。
“就让她在门口看一眼吧!”韩斟对特护挥了挥手,低声叫特护打开门,转头又叮嘱韩灵,“别走进打扰父亲,他好久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那特护看了看韩战,韩战也马上跟着叮嘱一句:“就让她在门口看看,别走得太近。”
特服就领着韩灵进去了。
张远山想要跟着进去,却被韩斟拉住了:“等会吧,让她清清静静的看看。”
张远山点点头停了脚步,看看韩战韩斟再想想那个特护冷峻的面容,那种奇怪感觉又涌上来了,男特护那气质那眼神怎么看都象干特工的!
再说,四少有心脏病随时会不治告别人世,他们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们的父亲韩唯忠又只是病重而已,他们眼里的伤悲哀痛怎么会那样的明显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他想开口说两句什么安慰的话,可看看他们两兄弟沉痛的表情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好一会儿韩灵才淌着眼泪出来了。她并没有仔细看清两年未见的父亲病重是个什么样子,只是被那个特护拦在进门处远远的瞧了两眼。觉得就是面容苍老了一点睡着了的样子。
随后韩斟就叫了人带她去拜祭三哥。
等韩灵和佣人下去,屋里只剩下张远山和他们两兄弟后,没人讲话气氛越发沉闷了起来。
张远山觉得事有蹊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愿随便开口。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立着的韩战才看着张远山用忧伤的腔调慢低低的说:“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去的时间就在韩斟给你们打电话后半个小时。因为事关重大,怕引起局势动荡,所以现在我们还没有发丧。”
张远山闻言皱皱眉抬起头盯着他:“这么快?”
“是的,就是那么快。你现在要去看看父亲吗?毕竟你是他的~他的‘女婿’。”最后面两个字韩战说得有些艰难。韩斟听到这两个字时,眼神怪异的瞟了瞟张远山。
“……好的!”张远山也觉得那两个字有些刺耳。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不好解释什么,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韩战叫那位特护去门边守着,三人鱼贯而入进了里间。
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床边放着输液架,上面挂着水,输液管一头插在倒置的瓶里,一头塞进了被子里……乍一看,还以为他只是在输液而已。
张远山走近床边,俯身看了看已经永远闭眼的中年男人。
那个高大魁梧中气十足声如洪钟的大帅,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引发一场战争的男人,如今就这样的静静的躺着那里,无声无息只余一具僵硬的ròu_tǐ……
想想自己和那位不似凡人的三少偶然相遇的那一幕,在心里摇了摇头:果然是情深意重,福祸生死两相依!在外人看来实在悲惨,也许对他们自己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张远山笑了笑正要起身时,突然就闻到一股细微的苦杏仁味道,再仔细一闻,发现离他嘴边越近那种味道就越浓。再一看发现韩唯忠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怪异的发红,心里一动开口就问:
“能说说韩叔叔临去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和症状?”
韩战和韩斟两兄弟闻言立刻对视一眼,韩战略一沉思认真的作了回答:“听父亲身边的人说,是听到三弟的死讯后,突然就尖叫了两声随即倒地就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当天晚上,父亲就抽蓄一阵后停止了呼吸。”
“韩叔叔去世时,皮肤颜色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次是韩斟回答:“有,颜色有异常的鲜红!这两天消退了很多。”
“……大少四少,从这些症状看来,韩叔叔有可能是死于谋杀!”张远山站起身体,转身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们,并且加重了‘谋杀’二字的读音。
“……为什么这样说?我们也找靠得住的医生会诊过,给出的诊断是:受激过度脑血管爆炸引起的猝死。”两兄弟再次交换了眼神,脸上原本悲痛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凝重了,眼里也露出些狐疑。
“那是他们不知道有一种药能这样快速的致人死亡而已,不过刚巧我知道!现在这种药还没有正式面世。中毒者服用了这种剧毒药物能死得很快,其显著症状就是你们刚才描述的那些。”张远山定定的看着韩战,胸有成竹的说清了自己下这些论断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这不就是现代常用在安乐死中的剧毒药物氰化钾吗!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是中毒身亡,而不是什么受激过度?”
韩战一直知道张远山的医术十分高明,而且性子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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