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有些着急,拉着君颐的袖子:“大夫您怎能救那老贼?这种人自有天诛!您,您知不知道,怀安城都传遍了,都说您,说您……”
君颐扯回皱成一团的袖子,淡淡地说:“无妨,别人怎么谈论是别人的事。天色不早了,别让家人太挂念了。”
郑澜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等病人一步三回首地走后,见君颐没有和他谈这件事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帮忙收拾东西时,被小半车的货物吓到了。
君颐拨了拨这堆吃食,找到了他最爱的金婶子的熏肉,满意地说:“诊费。怎么样,都是半熟的,弄熟就能吃了,味道还好。”
郑澜:“……”原来你就是这么养活自己的啊,想想还真不容易。
二人坐着板车,由识途的马晃晃悠悠地拉回家,郑澜从背后抱着君颐,静静地听他讲今天出诊的见闻。
夜色渐沉,吞没了二人依偎的身影。君颐讲到兴起之处,还要比划模仿几下,一双带笑的眼眸在黑夜里格外明亮,郑澜不由自主地想低头,吻上那双蓝若星尘的眼……
突然,身后的草丛传来几声异动,二人同时回头,郑澜顺手拿起一块大萝卜掷了过去,就听扑通一声响,斜坡上滚下来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他这么一滚,不合脚的破烂单鞋就飞出去一只。
君颐按住郑澜还要继续攻击的手,看向那个单脚跳着捡鞋的小乞丐,笑眯眯地问:“小王齐,胳膊痊愈了?”
叫王齐的小孩点点头,声音低低,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君颐 大夫”,花猫似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少年气,错眼不眨地盯着君颐,在这寒冬腊月,虽仅着一件单衣,也感觉不出冷。
“真不用我再帮你看看?”君颐说着就要下车,被郑澜一脸不悦地拦住,于是招呼王齐过来:“那你过来看看这车上可有爱吃的,随便拿。”
王齐也不客气地走过来,显然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随便挑了一棵白菜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没事没事,多拿几样。”君颐心情好得很,还要把鱼肉往小孩怀里塞。
郑澜握住了他的手:“我爱吃。”
君颐换成了土豆,郑澜又冷冷开口:“我也爱吃。”
君颐:“……”
王齐跟了他俩一路,是刚刚看郑澜企图非礼他的君颐大夫,才故意出了声音让二人察觉,盯着郑澜的眼光也隐隐不善,郑澜更是不客气地回瞪。
王齐跨前一步要拉君颐,想让他远离这个心术不正的丑八怪,这人配不上君颐。
郑澜眼疾手快地挥动马鞭:“驾!”老马跑起来,仿佛受够了一贯的墨迹主人,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飞奔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了瘦小的王齐。
马儿撒了欢儿,跑得太快,以至于板车颠簸得厉害。车上的小件货物都被七零八碎地颠飞起来,更别说两个以臀为垫的大活人。
二人就在诡异的气氛下,看着彼此抽搐颠簸的面部肌肉,冷漠对视……
不料前方有个大坑,马是跳过去了。
车身一个狠狠的起落,君颐猛地扑上前:“我的熏肉!”紧接着就被郑澜拽住,才没有跌下板车。
郑澜放下君颐,塞给他熏肉,起身潇洒地跳到马背上,挺直腰背锁紧腹部和臀部,带动着马左右转弯,同时腿夹动了几下,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使马速降了下来。
马背上的感觉无比亲切舒畅,郑澜索性就在前面带路,拉着君颐不快不慢地走着。
“娘子?”马背上的人唤道。
君颐一听这个称呼就警惕起来了:“嗯?”
“我们在马背上做过没?”郑澜问,还是没有回头。
君颐考虑了一下,郑澜前几日问“有没有在桌上做过”,他回答没有,就被按住体验了第一次……
“做过,”君颐谨慎地回答,“一次。”
郑澜在君颐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嘴角:“那正好,我想温习一下。”
君颐哭笑不得:“冰天雪地的,你也不怕冻掉了……”
郑澜:“冻掉了就放你里面吧,帮我温着。娘子你医术那么好……嗯,帮我弄成可拆卸的也不错,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拆下来给你用用。”
“……闭嘴!”君颐小声斥道。
一定脸红了……
郑澜心满意足地想,肉笑皮不笑,带着诡异的表情美滋滋地驮着娘子回家去……
作者有话说:郑澜不满脸:今天太素。
君颐大红脸:写文的说今日有些乏了,明日给你最爱吃的……
☆、第七章 乖君颐,不哭了好不好
郑澜回家照了镜子才知道自己丑成了什么样,原本的剑眉星目变为怒目横张的恶霸嘴脸,坑坑洼洼的脸皮就像被毁过容一样,即便笑起来也是一副冷飕飕的猥琐样子,怪不得无人主动理睬他。
君颐为他卸下面具后,郑澜抱住了人跳进备好的浴水里,从背后拢住君颐,把大脑袋搁在他肩上,幽怨地嘟囔:“娘子,今天我都没在马上弄你,哼……”
君颐低头解衣扣,小声道:“等,开春,嗯,就可以。”
一双大手伸过来,代替君颐扯掉了外衣和裤子,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内衫,被水打湿后严丝合缝地贴在线条姣好的躯体上。修长流畅的曲线勾勒描摹无遗,透过白衣露出暧昧的肉色,凸出了胸口挺立的红樱。凌乱的长发、起伏的腰臀、笔直的白腿、略显急促的呼吸……
“娘子,帮相公脱衣。”郑澜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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