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脂很想骂出声,你倒是睡着了,我可怎么办?因为刚才的撩拨,已经精神起来了。
这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舍脂全身僵硬地躺在洛风的怀里,心里暗自骂了他一上午。
“怎么?生气了?早知道脂儿这么想要,求我不久好了。”睡醒的洛风精神非常好,一脸坏笑地搂着舍脂。
“你!”舍脂气得想跺脚,他居然敢调戏我,我调戏男人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
无奈不知道怎么发泄,只有嗔怒地看着他。
洛风很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双眉轻蹙,眼里是不甘心,嘴里却说不出话,满腹都是委屈,脸都憋红了。每次舍脂这样的表情时,洛风忍不住又想“坏一把”。
舍脂看着洛风一脸得意,心里更是恼怒,一气之下,提起裙摆就踩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轻,不过对洛风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惊诧,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居然敢对谷主“不敬”?
“脂儿,你这般任性,就不怕本座杀了你?”说着恐怖的话,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一听就是玩笑话。
可是舍脂的情绪突然冷了下来,眼里竟然有一分沮丧和惊惧。他直直地望着洛风的眼睛,好像要看到他的眼睛深处。“你当真要杀了我?”
这一世,你还是要杀了我?舍脂没有发现,泪水已经落下来。
“你真的要杀了我?是真的吗?”舍脂的声音哽咽着,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好像抓不到希望一样的眼神看着洛风。
洛风一下就慌了,急忙把他拥在怀里。
“怎么了?我只是给你改个玩笑,怎个就当真了?”
话一出,怀里的人却大哭起来,最开始是哽咽,然后开始哭出声,最后大哭不止。
舍脂拼命地哭着,阿修罗本来是不懂哭的,他曾经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出那种情感。
平凡的人类,到底遇到什么感情需要用眼泪来发泄呢?这带着咸味的水从身体内流出来,又会带走什么呢?难道悲伤就会少一分?
可是舍脂现在只想哭,耗尽全部力量去哭,不管脸会不会哭花,不管有没有人看到,只是想哭而已。
真的是有些累了。
洛风不懂舍脂有什么过去,他也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人。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舍脂时而妩媚,时而冰冷,时而孩子气,还有着时不时的没由来的忧伤,好像心里一直放着一个人,却无法见到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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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带舍脂回了百鬼花谷,让舍脂好好休息,他却不依,他说:“哥哥,带我去那片酸枣林吧。”
洛风不明所以,酸枣林现在还只有花,没有果,去酸枣林干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带他去了那片小树林。
酸枣树一片青绿,有的长在裸露的石壁上,有的扎根在岩缝中。已经有小小的果实挂在枝头,花还没开完。
洛风在这里有过一些快乐的回忆,不知道怎么,却忘记了,只知道很快乐。可是为什么快乐过了,就不就记得了呢?
舍脂折了一支酸枣花,玉腕轻举,开始跳舞。在没有音乐的时候,想一个人跳舞,只跳给一个人看。
舍脂翩翩起舞,像一只华丽的蝶在林中穿梭。宽大的袖半遮面,突然又转身,舞姿轻盈,似凌波仙子。时而回眸看他,眸光温柔。
洛风还是记不起什么,他早就忘记这支舞,忘记婴炎剑法就是从这支舞演变而来。
千年前,舍脂在新婚之夜为他跳这支舞,洛安灵感一起,把剑同舞,招式不尽相同,却是一样的美丽。
在婴炎剑法的创造过程中,洛安满心都是幸福,两个人穿着红色的婚服,樱花树下起舞。
舞剑的时候,想着你爱的那个人,再凶残的招式也变得温柔,有一天你恨了他,再花式的剑法也是杀人利器。
“脂儿,这支舞有名字吗?我在别处都没有看到过。”
舍脂舞完,却没有一点喘息的迹象,连汗都没有一滴。
看来洛风注定不可能想起一点一滴了。
“我不过是随便舞的,没有名字。哥哥,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回来的途中路过潇湘馆,舍脂望着五年没有进过的房间,却不能进去,在院外呆呆地驻足了一会儿,便回了班竹轩。
“脂儿,你想住进去吗?想代替她的位置?”
不是代替,是取回自己的位置。“如果我说是,哥哥你会答应吗?”
“不会,本座说过,你要专宠,本座可以给你,但是百鬼花谷的夫人只能有一个。”
洛风转身看着潇湘馆冷清的院落,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唯一能给她的只有这个位置了。”
忘忧草可以让人忘记他爱过的伤害过的人,可是那份爱和伤害绝不会因此而减少,永远沉淀在心里,过着看似完美的日子。
舍脂没有洛风预想中的沮丧,反而一脸安然:“罢了,我也不是非要她的位置,我何必跟一个已故的女子争风吃醋呢。”
听到舍脂后半句话,洛风的脸变得阴沉。
瞬间冷场,洛风说:“你先退下去吧,本座今天有事处理。”
舍脂哑然,退下?退去哪里?回来的第二天起就一直在这班竹轩同住着,现在要他回哪里?
转念一想才反应过来,侍妾就该回自己住的地方,舍脂的地方,自然就是婴玄曾经的住房了。
舍脂苦笑一声,恭敬地行礼:“谷主,舍脂就先退下了。”
洛风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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