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真的动手。
“既然是客人,不妨用杯茶吧。”
“你是,洛云息?”白衣人开口。
“别碰他!”季南游冷声道。
“跟我走。”
“别碰他。我跟你走。”
白衣人达到目的,撤下剑。无视身后的虎视眈眈。这是个极其高傲冷漠的人,足够自大,不认为有人能伤的了他。洛云息皱眉,南游怎么惹上的麻烦?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哪都不会去。”洛云息按了下季南游的肩,缓缓站起身,对白衣人道。
“杀了你,我一样能带走他。”
“杀了我,你更带不走他。”洛云息不温不火地说:“杀了我,你纵使能出了承庆,也会面对无休止的追捕。一个人武功再高,对抗整个组织也会觉得吃力。至少比你想得要麻烦的多。将会永无宁日,烦不胜烦。”
“你威胁我?”
“我是在建议。”
白衣人忽而笑了。他不笑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傲慢,一笑起来却有股森冷寒意从眉梢眼角透出来。“胆子很大。可惜对错了人,本座不介意试试永无宁日的滋味。那么,”他侧脸对季南游道:“你想清楚,愿不愿意跟我走。”
“云息,没事儿。当初这人在雪茫山救了我。只是有点帐没算清,我去去就回。”季南游如往常一样眨眨眼轻快地说,“我等着回来当干爹呐。这辈子头回,得看着他出生才够本。”
“南游……”洛云息拦住他。
“行啦,别瞎寻思,都是小爷折腾别人,还能吃了亏不成。你放心。他不会杀我。”
白衣人意味深长地瞥了季南游一眼,“本座自然不舍得杀你。当日销魂,辗转难忘,哼……”
“够了,闭嘴!到底走不走!”
洛云息看人气急败坏地窜得没影了,隐约品出了点什么。揉了揉眉心,叹气。
“走了啊……”慕北驰回来听闻始末,不置可否。“随他去吧。南游有自己的主意。你总不能什么事都替他操心。”
我有吗?洛云息纳闷。
“从一开始,你对那小子花的心思就多。”慕北驰摇了摇头,“息卿怎好厚此薄彼啊。”
洛云息哭笑不得。都扯得哪是哪啊。“王爷行事周全稳妥,毋须草民谋划。”
“早知道多闯点祸。也好让你挂记挂记。”慕北驰不无遗憾地叹道。
“……”
慕北驰手抚在洛云息腹部,“希望小家伙以后让人省心点。本王和你
都恩爱不够,可不想费太多时间在他身上。”而且你一定更在意他。慕北驰怎么想都觉得前途堪忧呐。
洛云息白了他眼。照着你对小孩子那宠劲儿,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抱着不撒手。
过了多半月,还不见季南游露面,慕北驰却要离家了。潮中情势不稳,应天教徒急剧发展壮大,数以万众。知府不执政令,态度放任。官教联合,把控着朝廷的救济粮药,胁迫商号“捐助”,并大力吸收周边地方的流民。影响越来越大。皇帝一夕连发三道旨意,勒令地方官负责解散教徒,疏散流民,均石沉大海。遂卸了知府官职,改任其他官员。
谁知道上任的人没到就失踪了……
第二个被“山匪”劫了……
知府上书说了堆场面上的话,大意是圣上可以先不用派人来了,这边地界儿太危险,等臣什么时候治理的太平了,将功赎罪,您在放人进来。
圣旨令邻边府县调兵协助平匪,匪没平成,就被撵回来了。这是实打实的想自立门户了。皇帝震怒,点兵选将,三日后即开往潮中。
☆、暂别
临行前夜,慕北驰映着烛火拭剑,神色端重。洛云息在对机括做最后的调整。忽而想起劫刑场救岚疏的前一天,自己也是做着同样的事,只不过旁边坐的人不同。当时北驰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如此刻一般,挑灯看剑肃然不语?
“袖箭再试一下。”起身帮慕北驰绑好,“尺寸合适吗?”
“没问题。”
“那就好。”洛云息扶了下腰。他身子越来越重,坐得久一点就会腰酸背痛。慕北驰伸手帮他推揉,“放心。你只需等我回来就好。很快。”还有不到三个月云息即要生产,定要在之前赶回来。
“下手悠着点。”别造太多杀孽。北驰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在这种情况下被派去平叛,必定是满腔的火气。指不定会怎么泄愤。
“我尽量。”
“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慕北驰应下,“我只不过占个名头,有李将军坐阵。皇兄是借我的皇子身份。”
“还有九王爷的威名。”洛云息调侃了句。
慕北驰失笑,“都隔了多少年了,还挤兑我。”
两人说了小会话,准备安歇。洛云息弯身脱靴,不太灵活。慕北驰瞧见,很自然地蹲下,托住他的腿要帮忙。
“我自己来。”洛云息忙道。总觉得,北驰不该做这种事。
“没事儿。”慕北驰随意摆摆手,脱掉靴子,亲自打了盆热水进来,把他的脚放进去泡着。这些事本是由下人做的,但洛云息不想让人看到不方便的样子。一直都是自己动手。他的腿有些浮肿,脚趾凉凉的,被温热的水浸着,不由舒服地低哼了声。
慕北驰解掉他的衣服,亵裤半褪,露出硕大的肚腹。肚皮绷得很紧,泛着莹润的光泽。洛云息不自在,拉过被褥想遮住,不料慕北驰忽然凑上去吻了下。
“唔……北驰?”
慕北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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