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喜欢小时候的萧明烨……对他的依赖感。
“原来如此,既然季兄并不愿意……那陛下岂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夏笙离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但无奈陛下九五至尊,抱怨谁也不能抱怨他,这时又见一旁的乾飞只是傻愣愣地发着呆,夏笙离一怒,便将气撒到了他的身上。
“乾飞!你就光坐在这里无动于衷吗!也不担心季兄的安危!”
夏笙离语气不好,但好在两人相识已久,乾飞早已习惯了对方说话时的不加遮拦。而对方能这般肆意,分明也是将军从小到大让着这位坏脾气的礼部尚书、时间长久给纵容出来的,就像此刻夏笙离急吼吼地指着乾飞凶着,乾飞也只不过是挠挠头,无奈地笑笑而已。
“季兄,在下只是在整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季清点点头,鼓励乾飞继续说下去。
“在下以为,季兄身陷如今这般境遇,归根结底是因为季兄与陛下之间的积怨。且不说陛下的怒气究竟是源于对季兄的怀疑、还是源于对季兄顾念大局而希望易和消失的想法,总之陛下对季兄的确是产生了很大的不满,这毋庸置疑……”
季清怅然地应了一声。
“但是,”乾飞忽然道,“季兄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陛下选择这种方式惩罚季兄?按理来说,厌恶一个人,是不愿意与其发生关系的,不是吗?”
季清愣住了。
“也许……那天陛下醉酒后,发现、季某的身体……很、很合心意吧……”季清艰难道。
看出了季清的尴尬,乾飞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谈起了先前易和失踪的疑点。
夏笙离道:“这些咱们已经讨论过了啊。嫁祸季兄的那封信、易和失踪的方式等等,平南王也曾推测过呢……”
“没错,”乾飞点点头,“这些疑点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对于季兄来说,却还有一个更为特别的疑点……”
乾飞顿了顿。
“那个真正将易和带走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为何要依照季清的意愿将易和带走,又为何要嫁祸季清?
“我懂了!此人一定是故意设计,想进一步挑拨陛下与季兄的关系!”夏笙离激动地跳起来,“季兄!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仇家?”
然而,季清虽觉乾飞所言极有道理,但再三回忆,只觉列为大臣均和蔼可亲,自己也不曾在外惹是生非,又哪里会有什么仇家呢?
乾飞喃喃道:“也许……我们得从陛下这里突破。这一定是个同时与陛下和季兄二人有恩怨的人……”
但绞尽脑汁,却再也无其他进展。线索又一次断开,乾飞与夏笙离无不沮丧,反倒是季清已安于现状,在自家府前送别好友之时安慰两人。
但乾飞执意道:“这欢爱之事,本该你情我愿。但陛下却如此强迫于季兄,吾二人如何能袖手旁观?无论如何,也要助季兄脱离苦海才是……”
然而,莽莽撞撞的夏笙离此时却少有的失语了。他扭头望向季清身后的某个小仆的身影怔怔地发着呆,忽然自言自语道:
“听说南蛮地区有一秘术……想要陛下放过季兄,不如将易和还予陛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是被锁文,删了好多_(:3」∠)_
第14章 (十四)
三日后,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几天之前,当朝礼部尚书曾向崇业帝提议,恰逢冬至时节,宜举行祭天仪式,地点选在宫中往年祭祀的场所即可。甚少入京的平南王也立刻上前表示赞同,两人即联名启奏陛下。
崇业帝准奏,于冬至当日巳时摆驾前往城隅之处的祭天灵宫。而灵宫未至,大雪已停,只见那森严楼殿包裹于一片错落有致的老柏阴木之中,白雪覆盖其上,于景观自然不及御花园的富丽堂皇,极尽奢美,但由于此地所司之职,却营造出另一番肃穆宁静的氛围,格局庄重严谨,颇显大家手笔。
仪式繁琐。但好在群臣皆有序在列,燎坛上的柴草点燃,烟雾缭绕,周围露台、帷幕、祭鼓等等准备得甚为妥帖,因此这一项项步骤走来,与常年别无二致,也不过是这严肃的氛围与雪后的静谧过于悄怆幽邃,令人心生清寒,不宜久居而已。
待午时一刻,崇业帝方上香三次,即将结束这次冬至祭典时,当朝礼部尚书忽地上前再拜,恭敬道:
“陛下,微臣思索再三,见陛下无后无妃,后宫虚设,便在此斗胆提议,不如乘此良机向上天祈愿,求遇一温柔贤淑、德才兼备之良人收作后宫,甚者封其为后,如何?”
然而崇业帝最恼大臣拿他后宫无人大作文章,当即神情一凛,面有愠色,却无奈祭天大典庄严肃穆,不好发作,只得勉强应允,转身在赞礼官念诵的祝词之下向天地迎神奉酒。礼数皆为祈福之礼,帝王却不曾出声诉其意愿,但此举无妨礼部尚书之计,夏笙离便也不曾再加以阻拦。
紧接着,仍在进行之中的祭天仪式上,出现了载入史册的惊人一幕。
“崇业三年,帝纳礼部尚书之议,于祭天大典再拜祈福,愿上天赐予一良人相伴。上天似闻帝所求,感其真诚,仪式方休,果真有一人于祭天灵宫之上坠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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