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分析了一下长痛和短痛的区别,离玉狠了狠心,咬牙跺脚的迈开腿,大步流星的往前赶,刚开始肩膀还疼得让他眼里掉泪,后来疼得时候一久,居然感觉渐渐麻木,脚步也越迈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离玉希奇的发现他正在用一种超自然的速度往山下跑,两只脚一跃一起,那跨度和跳跃力让离玉有种他正在做梦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离玉最后下山的路几乎是跌跌撞撞一路飞下来的,靠着惯性又向前冲了十几里路,一直到遥遥的望见了城墙离玉才收了步子,抬起头望望天,太阳不过比刚才升高了一小点,再望望前面的路,影影绰绰有人群也在三三两两的或担担或推车的向着城门前进。
擦一把快要掉进眼睛里的汗,离玉喘了口气,开始担着担子放慢速度跟着那些农人的后面往前走,扁担被柴禾压得‘咯吱咯吱’乱响,终于有个牵着牛的老汉发现了一直跟着他们的离玉,回头望了一眼,那老汉一下被唬得睁圆了眼,忍不住低指着离玉叫道:
“你这娃子,拼啥命啊!这么多的柴就算是个俺们村的壮汉子想担也得先掂量掂量,照你这么一路走,还没进城就已经先趴下了,你家大人也忒狠心了,这不是要你这小娃子的命嘛!”
离玉被老汉那一惊一乍的叫喊弄得下意识的缩起了脸,结果却被那老汉以为是委屈的,之后的事就有些出乎离玉的预料——他原本是打算跟着这群农人一起进城,然后向他们问问去哪里卖柴的,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他背的柴禾就被那老汉招过来的几个人帮忙搬到了一辆木轮车上,而他本人,则被那一脸菊花褶的老汉推到了牛背上。
离玉坐在温吞厚实的牛背上摇晃,以下是那老汉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和他的对话:
“你这娃儿有十三四?”
“十三。”离玉好奇的偷偷摸摸牛背,他上辈子倒是到坝上骑过马,骑牛却是头回。
“嗯。”老汉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为自己准确的眼力而点点头,转口接着问:
“你亲娘死了多久啦?”
离玉被问得愣了愣,仰头想了半天,他上一世的娘死得确实早,不过估计人家问的是这个身子的娘,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娘还在不在,不过要是在的话,怎么舍得把这么清俊可爱的孩子送到别人家里做下人?
“其实……”离玉想了好久,最终才很艰难的挑词拣句的小声道,“自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
“简直不像话!”那老汉突然重重的在独轮车上磕了磕旱烟,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
离玉被那口浓痰吓得一缩,那老汉转头满脸愤慨的向一旁帮离玉推着柴禾的中年汉子大声说: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一定又是个被后妈欺负的孩子!你看看你看看,这孩子才多大,这小身骨还没长开呢,就成天被后妈这么逼着干活,这么下去孩子的身子能长好吗?你再看看你那后娶的媳妇!虽然她现在还不敢这么硬逼着你那俩小子,可我看以后也差不了多少了!我早就叫你管管她,可你倒好,老跟我说她年轻,过几年就好了。过几年,嘿,我看等过几年她再生下个小的,你那俩小子就更没啥指望了!等今儿个赶集回了去,我就把我那两个可怜的孙儿接走,反正我现在身子还壮实,再干七八年的活儿没问题,等我真老得动不了了,我那俩孙儿也就长大了,我知道他俩都随他们那可怜的娘,敦厚老实,就算以后他俩成不了好庄稼把势我也养他们,总不能让我眼看着我的孙儿死在后娘腚沟儿里!”
“爹您这是……”中年汉子被说得满脸羞红,离玉被老汉那情绪饱满,慷慨激昂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半晌,离玉才明白过来一般怯声说:
“大爷……其实我这活是给我家……少爷干的……”
“看吧看吧!”那老汉一听,瞪圆了眼睛转头又向他儿子喷出愤怒的口水,“这后妈连养都不养,直接就把人家给卖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卖我的孙儿!”
“爹……”那中年汉子满脸通红的小声央告道,“芬儿就是嘴凶,其实待我那俩小子还是不错的……那俩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帮着家里干些活儿也是应该的……您别听别人瞎传……”
“瞎传?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那芬儿要是真贤良淑德你还能这么叽叽歪歪的和我解释?”
“不是,那个爹……去年过年的时候芬儿不是还给那俩小子做了新衣裳了吗?您别老是针对着她……”
“我呸!你不提去年还好,提了我就想忒吐沫淹死那毒妇!你倒说说,大冬天你那俩小子身上的衣裳还是衣裳吗?薄得都跟纸糊的似的!那布糟的,隔壁老孙头的小孙子拿手一捅就是一个洞!后来我找没人的地方拉着那俩小的问他们以前他们娘给他做的棉袄哪儿去啦?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俩小子吭唧了半天才抹着眼泪告诉我,说是那两件厚实棉袄被他们后妈收走说是改改,结果改来改去两件变一件,如今穿在那毒妇身上过年呢!”
“爹,这事儿是……这事儿是……”
离玉一路坐在牛背上感叹——艺术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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