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和别人做过约定’的这种人实在是太卑劣了,而现在这种‘卑劣’担当几乎已经要戴在他的头上了,季柏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虽然我没什么优点,但我也是有原则的男人啊。季柏想着。
牧子岸直直的看着季柏,一字一句的说道:“您当初说过在我成年并且可以自立之后我就可以来找您的,我……我等着这天已经不知道多久了,现在,我可以和您在一起了吧。”牧子岸在胸前微微地攥紧了拳头。
在、在一起?!
季柏总觉得说出来的这个词深有歧义,这个‘在一起’到底是指什么啊!
他到底在以前跟别人做了些什么奇怪的约定啊!诱拐正太吗?!
“看样子,您现在是要回去了吧,那么,也请带上我。”牧子岸对他露出了刚才那种温润的笑容。
对自己的鸟之记忆无可奈何,面对突如其来的说和自己做过约定所以要跟自己‘在一起’的少年出现的情况,季柏在这28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
还有第四次见面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见过这么多次面的话我应该也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之前还存有疑惑想要问出口的季柏,现在已经被乱七八糟的现实弄得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这种情况下,应该要回绝的吧……?
但是,如果‘在一起’确实是当初约定的一部分的话,回绝就算是毁约了吧?
季柏突然想起了曾经师傅与他的对话。
『季柏啊,照你这么努力下去,你很快就能出师了。』
『是。』
『呵呵。对了,师傅我啊——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你可千·万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哦。』
『是。』
『你也知道的,那个当初与我做下约定最后却违背了的人下场是怎么样了吧?』
『(小声)一家上下都鸡犬不宁,出柜出的这么惊险刺激他也是第一人了吧……』
『(微笑)嗯?』
『……是。』
『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违背了和谁的约定哦(笑)。』
『谨遵师命。』
……
虽然尚不知这个少年嘴上说的‘约定’真假与否,但是为以防万一,他只能当做是真的。
季柏叹了口气,提起打包好的东西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便回头对着那个少年说:“……过来吧。”
“好的。”明白自己的请求得到了批准,牧子岸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总感觉,自己被以前的自己逼到了一条不知道未来是什么的路上。
这可比遇到的是城管还要麻烦得多啊。
可能,这就是命吧。
季柏无奈的仰望着越发阴沉的天空。
应该很快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狂风暴雨,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内心一般啊。
总感觉,手上的东西都变重了。
一路上季柏接二连三的叹着气。
正因为路程不远,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季柏也只是一味的往目的地走着而并没有跟牧子岸搭话,况且,跟在他身后的少年——牧子岸,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着,感觉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一样,不过牧子岸虽然看起来对什么都很好奇,但倒也没准备要跟季柏问东问西的样子。
真是个文静的小少爷啊。
季柏不禁在内心如此评价到。
与之相反,说起在季柏心中聒噪二字的代表……他的挚友,简直就是为这个词而生的。想起这些年来那个人对自己的各种语言轰炸,季柏就感到后背发凉。
就算只是聊着无意义的话题也感觉很可怕啊为什么那个人每天总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啊而且还总是把我带到有很多人的地方说是什么朋友聚会不知道我有人群恐惧症啊感觉超吓人的好吗最后还把别人撂到一边自己聊的忒欢为什么自己会吸引到这种人啊简直不可思议难道是命运的折磨吗?
话痨什么的超可怕的好吗。季柏如此断定到。
一路上,季柏的内心戏非常丰富,而牧子岸倒是很专心的在看着周边的风景。
“啪嗒。”
季柏摁下了能照亮楼梯间的灯的开关,同时对还在四处张望的牧子岸喊道:“牧子岸?这里就是,进来吧。”
牧子岸站停在房子的前面,由衷的感慨道:“啊,这就是您家啊,看起来真大。”
“比起你家那可差的远了……”季柏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咦?
我为什么会回这句话?
我怎么知道‘那里比这里要大得多’?
我去过那里吗?
季柏站在原地思考着的时候,牧子岸对他歪头笑了笑,疑惑的发出了一声“嗯?”。
“好了好了快进来,你要站在外面淋雨的话我也不拦着你。”季柏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把牧子岸招呼进了屋。
季柏住的地方,从外面来看比普通居民区要豪华很多,不过实际上也就是勉强能住人,毕竟还有一年左右这里就要拆迁了。
不过倒是托此福,租下这里并没花很多钱,而且这里还离市中心很近,像季柏这种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的人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像他这种习惯了天南地北到处飞的生活的人,呆在这里的时间之久也让季柏他自己感到吃惊。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啊。
想想十年前我才刚出师不久呢,当时还是个花季美少年啊,哎……现在都快从少女杀手转型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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