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啊,我觉得你挺有天赋,以后跟我回圣蛊门修习可好?”
任楚寒小小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可我毕竟是生在天行门的……”
容澜挥了挥手,立刻打断:“有什么关系,我最初也是天行门人,还不是后来才过去的,再说,你娘自己也不是天行门人啊。瞧瞧你这小脸,一看就是个美男坯子,不去圣蛊门简直可惜。”
任羲翎笑得宠溺:“是,你们圣蛊门最不缺的就是美男子。”
容澜甩过去一个白眼:“你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我们圣蛊门人又不是只有脸好看。”
随即又转向了任楚寒,带着一脸纯良无害的表情。
“怎么样啊,寒哥儿,我的建议如何?”容澜循循善诱,“对了,方才那两条小蛇,你喜不喜欢?”
任楚寒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容澜粲然一笑:“你要是将来去圣蛊门修习,也能养这么两条小蛇玩。”
旁边跟他掌门小叔叔在那儿腻歪着的任楚炎只是听着,就已经冒了一头冷汗。任楚寒的面色则松动了些许,似乎有点动心了。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禁不起什么诱惑。
容澜计谋得逞,越发得寸进尺,从荷包中摸出那支做工精致的银质虫哨,举到孩子眼前摇了摇。
“还有这哨子,你也能有个一样的,漂亮吧?”
任楚寒终于彻底动摇了,盯着那支虫哨的双眼清澈而明亮,矜持地抿了抿唇,又吞了口唾液,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远方传来的他父亲的怒吼给噎了回去。
“容澜你个死小子给我收敛一点!把孩子教坏了算谁的错?”
容澜闻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立起身来,将虫哨收了回去。
“任守云,这都多久了,怎么芸儿还没把你这臭脾气给磨软。”
提起秦芸,任羲羽这三十来岁的大男人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般露了赧色,别扭地微微垂了眼睫,明明两人都已经做了数年夫妻,他却还是这个德行。
趁任羲羽害羞的当儿,容澜朗声一笑,扯过任羲翎的手便溜之大吉,留下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澜叔——”
任楚炎刚说了一半,就被反应过来的任羲羽瞪了一眼,当下便不得不收声。
“还有时间跟这俩不正经的鬼混,给你们阿娘请安了没有?!”任羲羽怒骂。
任羲翎偏头凝视着身边的男子,见容澜双目微闭,唇角勾着自然而熟悉的弧度,任凭初秋泠泠的风将他的淡色长发撩拨凌乱。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眸色温润如水,又探过身去轻轻吻住了容澜的唇。
容澜泰然自若接受着他的亲吻,逐渐由浅尝至深刻求索,愈发热情投入,直到两人的身体紧紧缠绕在了一处。待得终于分开时,双方都微微地喘了起来,清明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迷离。
“任掌门,你再这样弄下去,可就真的成了白日宣/淫,太伤风败俗了。”容澜边喘边笑道。
听他说完这句话,任羲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拂过了一层落寞。
“你这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掌门之位,才当了几日,就又拱手让人了。”
容澜原本见他脸色突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听了他的话,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你个榆木脑袋,我总不能霸占着掌门的身份却动辄往天行门跑啊。反正已经过了瘾,算了吧。”
他深深地望着任羲翎,继续道:“再说了,这掌门的身份也是我强行夺来的。虽说我占理,却总归是不合规矩。就说咱们师父,回去之后尽管被一致推举当孤尘掌门,他不还是没有答应吗?最后还亲手扶了肖雪涛的儿子上位。”
任羲翎叹息了一声:“是啊,肖清。就连名字都……肖雪涛还真是对我们师父用情至深。”
容澜见事态不对,忙用手肘顶了顶任羲翎的胳膊。
“你这用词太奇怪了啊,人家那可是至深的友情,跟咱俩情况不一样。”
任羲翎自知失言,挠了挠头,有些难堪地哈哈笑开。
他举目望向牌楼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些怀旧的神色。
“当年你和阿湘,还有隐之,都是从那里进来的,”他顿了顿,这才继续道,“阿湘她,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阿湘应当是真心想跟从贾隐之的,”容澜稍有无奈地应道,“她若愿意,便随心去吧。她也不是孩子了,我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不过,你却是早就替我决定好了的。”
容澜闻言很是不解,却见任羲翎已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草编孔雀,精致无比,与当年别无二致。容澜怔忡地注视着,眼眶缓缓泛起了温热。
他自己都对这孔雀的编法有些生疏了,任羲翎却还牢牢记得。
任羲翎将草编孔雀放进容澜掌心里,眼底尽是温存:“你可别忘了,你还得在我这块木头上嗑一辈子呢。”
容澜半晌才反应过来,抹了一把微湿的眼角,佯装恼怒地一拳招呼上去。
“真是个笨蛋。”
数年之前,恍若昨日。
说起来,这所有奇遇纠葛种种,终究不过是人生际遇之中一场无稽大梦。只待一朝梦醒,总还是要归原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把第一篇原耽肝完了,虽然实在是不尽人意
下一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异世现耽,风格比较的不一样可能会非常有毒,大纲基本已完成,不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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