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明明只是一个替身……”
带着哽咽和绝望的自语在空荡荡的龙宫中幽幽响起,问着一个谁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欺负了小妖所以龙君不爽要恶整我qaq
总之就是感冒了喉咙痛死了出门撞灯柱了……好忧桑_(:з」∠)_
☆、三十
云白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直到撞上了人,他才踉跄了几步停了下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慕沅,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嘴角的一丝笑意却像是在嘲讽着世人。
就好像什么都在他意料之中。
云白下意识地冒出了这样的感觉,然后他也就这么问了:“你早就知道了?”
慕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重要么?”
云白眨了眨眼,眼中有些失神。
是啊,这重要么?
事实就是如此,朝渊爱的是雁苍。此生只爱一人,只此一人,呵。
云白有点支撑不住自己似的蹲了下去,他想哭,却发现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突然就变得就如同过去、如同还没遇到朝渊的过去一样,仿佛从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的。
他茫然地抱着自己,心好象也不痛了,难过都消失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却总觉得哪里空空的叫人惶然。
“很难受么?”
听到慕沅的问话,就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一样,云白彷徨地点了点头。
“真可怜。”慕沅的语气带着三分怜悯,“如果没有灵识,就不会有感情,没有感情,自然就不会难过了,你说是么?”
云白其实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隐约地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便又点了点头。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云白抬头,看到的还是慕沅冷漠的面容:“……我可以走?”
“我可以放你走。可是你能走到哪里去?碎红玉与他血脉相连,无论到哪里,他都能找得到。”
云白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连妖都算不上。不过是一抹执念,借了碎红玉的力量而已。”
“……可我想活下去。”云白忍不住低声道,说出来时,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慕沅笑了:“从来都不是活物,又何来活下去?”
云白浑身一震,是啊……他不过是一块寒冰,借了旁人的执念和力量。
说不定连那对朝渊生出来的痴心,也只是因为朝渊付诸其上的执念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真是既可笑又荒诞的人生。
慕沅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拉他,云白也没有拒绝,就这么跟着慕沅走了起来。
朝渊找出很远都没有见到云白。
接连的勉强而为让他觉得浑身像被针刺的痛,可到底是能够自由行动,相比之下,云白要重要得多。
倚着一丛珊瑚树喘息了一阵,他闭上了眼,开始搜寻着云白
的去向。
周围没有,龙宫没有……甚至整个水域里都没有。一路探寻去,朝渊就越发焦急,直到意念中感应到那一抹红,他才微微地松了口气,紧接着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不在水里,云白已经回到岸上了。
是谁……
下意识地,他不敢往下想,只咬了咬牙,便按着方向追了过去。
天净水域乃东海支流,烟波千里,几乎看不到边,站在岸上往下看,也足以让人动魄惊心。
朝渊出了水面,沿着岸边找去,直走到一处山崖,才发现云白正站在悬崖边上,怔怔地看着崖底翻腾的白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让朝渊暗自心惊。
“阿白!”他大叫了一声,想要跑过去。
“不要过来!”云白却像是意识到他的意图,喝止了他。
朝渊停住脚步,越发彷徨地看着悬崖边上的人:“阿白,你听我说!”
“我都听到了,你还要重复么?”云白打断了他的话,“你说‘朝渊一生,只爱雁苍一人,无论再过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对吗?”
朝渊张了张口,最后却终究没有否认。
“我只不过是你依着雁苍的模样雕琢出来的雕像而已,对吗?”
“你怎么……”朝渊显得更慌乱了,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到一半便又硬吞了回去。
云白却像是激动了起来:“为什么不否认?”
“阿白……”朝渊焦急地上前两步,却又被云白喝止。“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虽然……但、但是……”他说得结结巴巴的,却终究没说出云白想听的话。
“到现在你究竟还要隐瞒什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么?一次过说出来!”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轰隆!”话又一次被打断,天色骤暗,惊雷平地而起,朝渊退了一步,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云白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没有回过头:“那还有什么好说?”
朝渊下意识地冲前几步,就听到他继续说道:“我本来是要走的,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哪里都不要去!留下来就好了!”
“留下来做雁苍的替身么?”云白冷冷地道,“你说你爱的是雁苍,那我究竟算什么?”
朝渊拼命地摇头:“不是的,我爱的是你!”
“那雁苍呢?”
“雁苍……雁苍……”朝渊看起来既焦急又无助,“雁苍不一样,他跟你不一样的……”
云白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
不一样是因为他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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