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帮她买bl漫画。再寄给她。这女人真是变态。每天打四次,幸好东京跟她那边基本没时差。上了大学还这麽糜烂,整天看什麽bl漫画。也不找个男朋友。
王辉跟人合开了一个装修公司。我很怕他被人家骗。因为三年级一跟他坐同桌的时候他缠住我问了整整一年,为什麽一加一要等於二。这种笨小孩,走进社会一定会吃亏的啊。
没有女生再送蛋糕送糖果给我。拉面店里,一个上中年欧巴桑倒是每天下了班後都会来吃五碗牛肉拉面。吃完嘴也不擦就对著我傻笑。让我连续做了好几天恶梦。
我还经常去看本城秀一修建盆栽。是安萍叫我去的,说要培养父子感情。每次我就坐在花园里用手拖著下巴。看他拿著剪刀挥舞一下午,把一颗长得好好的万年青剪得肢体不全。
他也种蔷薇花,有的时候还要我爬上墙去帮他固定花架。
无辜,不知情地撒一把盐在我的伤口。让我觉得这老头很是残忍。
我不去本城财团上班,他也不逼我。他说,我只要以我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就好了。
真是懂我的父亲大人啊。。。
从他的房子出来,也要走很远的山路下山,好像以前在n城一样。漆黑的夜里,我牵著幸子走下山。看著东京的天空,想著,人犯了错误都可以更正的。重新做人是可能的。爱错了,也可以纠正的。
2
夏天。东京是个巨大的城市。一喧哗起来,就显得更加炎热。幸好我家的拉面店就在楼下。如果要我每天去挤新干线上班,我肯定会死掉。本城秀一问我要不要给我配辆车。我很想说要辆银色保时捷的。可是安萍马上帮我回绝了。说我喜欢走路。
安萍,你就让我也当一回富家子弟行不。我想开著它去吹吹风,看看繁华色彩光影,忘记那个贱人方霆的。
结果我还是狼狈地牵著幸子,穿著人字拖鞋,和便宜的格子体恤和牛仔裤,猥琐地走在东京的小巷子里。安萍就每天米兰,巴黎的飞来飞去,买回来的衣服,化妆品都堆到拉面店的仓库去了。
靠,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啊。
七月,北半球最热的时节。晚上,发完拉面店夥计的工资,数完今天的收入,我走上楼。安萍盘著腿坐在客厅里,正在那边看绝望的主妇。笑得前仰後伏。见我回来了,说,“本城彻,明天我们去巴黎”。
安萍已经很久没发过神经了。我觉得来者不善,於是沈著应对。回答“你找其他人帮你去拎购物袋吧,拉面店还要人收钱。”
“这几天不做生意了。”
“为什麽?”
“去巴黎,有喜事。”
“什麽喜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
“那你别後悔啊。你皓叔也会去。”
啊,皓叔吗?说实话,我本城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崇拜过任何一个男人。除了沈皓。自从我四岁的时候他跟方慎去了澳洲以後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想当年,他还教我弹贝司,结果我到今天也没分清贝司和吉他有什麽分别。虽然记忆里他提醒过我,两个乐器弦是不一样的,我还是没分清哪个是哪个。他很可爱,我只要一抢他脖子上的项链就会像小孩子一样追著我。
好想见沈皓,好想见沈皓。
“我要去。。。。你一定得带我去。”
於是第二天我就屁颠屁颠地跟安萍来到了巴黎。巴黎很漂亮,不过我还是喜欢东京,大概因为我是半个日本人的缘故。
在酒店登了记,我跟安萍走在大街上。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欧洲。觉得很好玩。早知道把幸子带来了。让它也看看巴黎是什麽样。
晚上,安萍说马上就去跟沈皓,还有以前的乐队成员见面。到了一个很西式的大房子,见到很多人,穿得庄重典雅,一副正在开派对的样子。我想,安萍不是要复出重组乐队吧。。。。
一进去就看到了沈皓。我一上去就紧抱住他,叫“皓叔。好想你。”这麽多年过去了,觉得沈皓又长帅了,散发出的成熟男人味让我觉得好酷哦,穿著西装的他看起来好英挺。要是他是我的情人多好。
我说。我大学把我给开除了。
沈皓摸著我的脸,疼爱地说,早知道你不是上学的料。你可以来我农场放羊,我付你薪水。每天一澳元。
我笑著叫,好啊,不过还要再找一男的,就像断臂山那样,两个人一起去山上放羊。这样还能孕育一段感情出来。。。。。
说完,我开心地大笑。好久没有这麽开心。
在日本的时候都整天跟幸子讲我的痛苦遭遇。怎麽被一个富家少爷玩弄又抛弃的血泪史。讲完幸子也不甩我,直接走到墙角睡下。好像我在给它讲晚安故事一样。不如出来见到想见的人好玩。嘿嘿。。。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然後,然觉得後背有点凉。好像谁扔了暗器过来射中我的感觉。
3
我高兴得忘记去询问这个宴会的主题。我还以为安萍看我这段时间坐台坐得太辛苦了,特地带我出来散心舒缓一下压力。毕竟管理一家拉面店是很累的。现在拉面市场都饱和了。要做出特色不容易。我可是费了好大心思。
这样想,我还觉得其实我妈对我还挺好的。
结果安萍所谓的“喜事”来了。
“欢迎各位赏光莅临本人的订婚典礼。我和我未婚妻衷心希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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