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每天都会去消失在夕照,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知道在每天晚上,他会准时回来,然后抱着司语睡上一晚。
司语并不知道萧同的去向,也不知道他在准备些什么,但终归还是有迹可查,比如萧同这段日子来的所作所为。
先是让自己断去司冽的绮念,再是亲自出手以绝对强势的态度让二姐去劝说自己的父母,再是成功得让萧健长绝望,并断了他离开的念头。
手里翻着书,司语隐约知道萧同的目的是什么,心里也有一丝了解萧同的计划,但他并不阻止,司语在放任他,只要他没有触及自己的底线,司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去了。
走进学生会的会议室,李元盛就看到司语靠在沙发上看书,他们都有去上课,早就获得了国外知名大学毕业文凭的他们在夕照的体验完全就是一种锻炼,锻炼他们的管理能力和交往能力,也为了能让他们顺利接手夕照。
“萧同最近怎么了?”坐到司语的身边,拿过那本书,李元盛随意得放到一边,“他已经有五天没有出席任何学生会会议了,而且学校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你们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意思,李元盛心里陷约察觉了什么,司语突如其来的安静,萧同的失踪,似乎都与之前那场荒谬的宴会有关,或者说,这一切都与他们两个的相爱有关。
安静得看了李元盛一眼,司语没有说话,他只是拿起茶机上的咖啡,轻轻得啜了一口,然后越过他拿起那本书,继续看着。
司语在拒绝,安静的气势让李元盛明显得察觉到了这一点,这么多年的朋友,要想知道他目前举动的含义,还是非常容易的。
想躲开李元盛探究的目光,但从小的骄傲不允许他离开,司语只能任由李元盛看着,随口问道:“你和旭阳怎么样了,最近事情这么多,都没有注意到你们的事。”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有,也有旭阳去解决,你知道能不动手的时候,我总是不动手的。”打断司语的问话,李元盛对他们的兴趣可比对自己重得多了,“倒是你,你们之间到底……司语,我是在关心你们!”
笑着摇了摇头,司语仍然保持着他的优雅,并没有因为李元盛急切的语气而改变语速:“你总是这样,明明很出色,却总是喜欢让别人遮住你的出色。元盛,你是我和萧同最好的朋友,如果真的有了什么事情,我保证,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换句话说,现在还不到让你们知道的时候。
李元盛聪明的体会出这句话的含义,所以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我本来就不该是个出色的人,司语,现在多好,让自己变得笨,至少能活得很开心,你看看,这次我家那几位不就没管我的事情吗。”
微笑着摇了摇头,司语拍拍李元盛的肩,当是安慰,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但彼此独立,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不能为人知的心情和秘密,司语不能问,所以只能安慰。
他抱住李元盛的肩,然后让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长发落在李元盛的脸上:“我困了,元盛,陪我睡一觉吧。”
咦,这么晚了,办公室里还有人?
开车行驶在校园内,萧同看着那幢大楼里唯一的灯光,突如基来的好奇心让他停下了车子,走进了学生会的大楼。
打开房门,萧同一眼就看到司语抱着李元盛睡觉的样子,司语靠在沙发上,李元盛就躺在他的怀里,整个身体缩着,手指紧紧抓住司语的衣袖。
笑着摇了摇头,萧同迅速确认了目前的情况,李元盛是唯一没有威胁的人,这是萧同和司语一致的认识,这个一起长大的人,已经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家人,是依靠。
这是一种安慰的方式,从小到大,当李元盛难过的时候,司语总会这样抱住他,然后陪着他睡上一觉,那是司语式的温柔,安静而且让人放心。
闭着的凤眼缓缓睁开,司语送给萧同一个笑容,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因为被压住而酸痛的手臂。
轻声走上前,温柔得把李元盛抱在怀里,让司语顺利从沙发上起来,活动活动已经麻木的四肢。
因为动作而呢喃一声,但熟悉的体温让李元盛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一只手抓住萧同的衣服,李元盛并没有醒来,但信任的动作让萧同的脸上浮出了难得的温柔笑容。
“这么晚才回来?”举腕看了看手表,司语坐到萧同的另一侧,亲密得拉住他的手,“我很担心元盛。”
点了点头,空着的手把玩司语的手指,亲密的小动作让司语舒适得靠在沙发上:“我不放心赵旭阳,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最近都在相亲,我想……”
坚定得伸手堵住司语的嘴,萧同仍然很温柔,却也坚决得摇了摇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可能,元盛对我们的意义与众不同,但是,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虽然这么多年,在别人眼里,都是他在依靠我们,甚至说连这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也是我们让他的,但只有我们知道,他不比我们两个人弱,他只是不愿意示强。”
握住司语的手,萧同转头吻了吻司语的唇:“那些事情,他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他没有逃离的权利,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帮忙的。”
握住萧同的手松了又紧,司语靠萧同的手臂上,目光注视着李元盛有些脆弱的表情,另一只手轻轻得抚过李元盛的脸,最后泄气般得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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