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微舟道:“要是不请假怎么去。”
我忙道:“那当然是要请假了。”
方微舟道:“今天先请好了吧。”又说:“坐车去吧,医师说过的这阵子你先不要开车。”
我点点头:“好。”
方微舟不说话了,倒是看了一下表。他合上文件,就站了起来:“吃饭吧。”又看了我:“你去吃什么?”
我怔了怔,马上领会到他中午跟人有饭局,便道:“我去食堂吧。”
方微舟点点头,一面穿起外衣,与我一块走了出去:“吃完饭记得吃药。”
我牵起嘴角:“好。”
方微舟看看我,不再说什么,就往走廊另一头走了。
直到下班,我们才又碰头。路上却还是一样无话可谈,在外面晚饭,周围尽是谈谈笑笑的人,只有我与他独独地沉默,即使开口,说的也只有不痛不痒的事,吃完了就回家了,不去别处。到家后,通常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向来不奇怪,然而在这样胶着的气氛下,各自的沉默像是一种故意的僵持。这几天以来,一直也是这样的情形。我却无法打破它。
隔天早上,方微舟径去了公司。我看着时间叫车坐去了警局,当天车祸的相关受害者差不多都到齐了,除了警察,肇事者的父母也坐在另一端,惶惶不安似的。我却也没有太注意,只是看见徐征,有点怔了。他也看到我了,神情并不变。我掉开眼,去找了距离他稍远的一个位子坐下。
和解谈的不顺利,那对老夫妇本身没有什么钱,一部分人认为肇事者也死了就算了,一部分的还是想要追讨赔偿。警察作为中间的立场,从情理分析各方面的情形,两边都给了有利的意见。
谈过两个小时,还是没有结论,大家七嘴八舌的,非常吵。我的手机响了,就到外投去听,是方微舟打过来的。我交代了情形,但出于避嫌就没有告诉他见到了徐征。
挂断电话,听见背后一个声音:“萧渔。”
我顿了一下子,回头过去就看见徐征。我不说话。
徐征一只手上的石膏还没有拆掉,同样挂在胸前。他的精神还好的样子,可是下巴的胡渣完全没有收拾干净。他道:“那天我看见你,你也看见我了。”
那天是哪天当然知道。我维持沉默。
徐征默然片刻,突然道:“关玮没事。”
我顿了顿,终究忍不住:“那天他是怎么了?”
徐征静了一下,道:“他一向不好睡,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可能不注意吃过了,又吃了一次。”又一顿,很勉强似的笑:“其实说白了吧,他是故意的,自杀,一次就吞掉了一整罐的药。”
他道:“还好发现得早,不然……。”
不然怎么样,也不用问了。我看他仿佛消沉起来,只问:“那现在他……”
徐征道:“出院了,通知了他在加拿大的家人,去那里休养。”
我点点头,感到无话可说。
徐征却又道:“其实那天我跟他提出分手。”
我呆住,向他看去:“什么?”
徐征也看来,眼里却隐隐有一点讥笑似的。我感到不太痛快。他已经淡淡地道:“不是因为你。本来我们的关系就已经……那些不提,其实我也知道,他并不能够接受我这样的开放关系,可是事前说清楚了,他也妥协了,也不该有埋怨,他几次查我的去向,翻看我的手机来电和讯息,和我吵我跟哪个人见面的次数太多了,这些都要管。这样的关系已经不是我要的了。”
我默然不语。他们自有问题,然而亲口听见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心里不免还是轻松了一点。
突然徐征笑了一下。他道:“你是不是很放心了?”
我被看穿,霎时很窘起来。当然不会承认。
徐征还是盯着我看:“假如我真的是因为你提分手,因为你,决定以后固定关系,你怎么想?”
我心头一跳,马上有一股反感:“什么也不想。你们之间的问题,也跟我没有关系。”
徐征看着我一会儿,道:“萧渔,你真无情。”就笑了笑,可勉强似的:“不过我早已经知道了。”
我一时有点难堪起来,掉过头,心中一股仓徨,忙岔开话:“早知道你会过来,我就不会来了。”
听见徐征冷冷似的道:“难倒不是你打个电话就可以知道的事情?”
我不说话。他却走近,一把扯住我的手臂:“那天我打过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还特地打过来说那些……”
我挣开来,转头看他:“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
徐征静静地看我,道:“萧渔,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简直想不到他会这样纠缠的一个人。我道:“没有感觉。我们之间就是一场错误。”
徐征略扬起眉,盯着我,非常咄咄逼人:“刚刚我说的假如都不是假如,从来也没有谁让我想到定下来,可是只有你,我觉得可以试试看。我们各方面也很合适,你问问自己,是或不是?”
我怔怔地听完了这番话,实在不知道能够怎样反应。可是心里一片平静,一点点波澜也没有。我只想到了方微舟。我想到了那天他问我,在我的心里是谁。还会是谁?或许我动摇过,以为我们之间真正剩下了习惯,简直不敢深想,可是又有一股强烈的情绪,很久违似的激情冒了出来,想起与方微舟之间的许多种种,好的坏的,都是非常熟悉的。联想到了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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