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胥甘低低应一声,胸腔微颤。“睡吧。”
“谢谢。”
“唔。”
娄隽好转,娄父娄母放心回去了,胥爷爷也没有再过来。
星期一的时候,娄筱和娄阆都有课,双双去了学校。家里只剩下俩人。
娄隽睡得好,精神恢复了很多,下了床,坐在沙发上看书,身上盖着毛毯。
胥甘在厨房熬药。煮好了端过来,晾一会儿,温度合适了,娄隽自己喝。
收拾完了,就抱着一本厚厚的手札看。那本手札黑色的牛皮子,娄隽很熟悉,应该是自己爷爷的。
里面有很多内容是针对娄隽的。胥甘看的很专心,时不时地会做一些笔记
娄隽心不在自己的书本上,总不住地看胥甘。半小时,五十分钟,一个小时,胥甘都没有回视一眼,跟平常爱说话的他,反差明显。
大概是真的很沉迷吧。
娄隽收回目光专心看自己的书。
中午娄阆和娄筱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午饭是胥甘做。
午饭过后,喝了药汤,胥甘安置娄隽午睡。娄隽睡着之前,一直给娄隽按着脚和小腿。
娄隽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自己穿戴整齐去客厅,胥甘果然在,黑皮手札放在一边,正写一个药方子。听见娄隽的脚步声,抬头看来。“醒了?有哪儿不舒服吗?”下意识的起身到一半,又生生止住。
娄隽笑着,十分精神。“嗯,我感觉很好。”
“那我先写方子,今晚给你泡药浴。”胥甘坐回去。
“好。”娄隽走到胥甘身边看了两眼,转身在屋子里走动。最近睡太多,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娄隽在,胥甘偷偷的瞄他,心不在焉下不停的写错字,莫名烦躁,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行转移注意力,稳定心神。
浮躁了一下午,见娄阆娄筱回来,立刻说了“我去抓服药,一会儿回来”,脚下生风,快步走了。
没开车,站在吵闹的大街上,听着聒耳朵的人声车声,忍不住在人少的街道,撞了一下电线杆。
抓药了药回去,晚饭已经做好了。
洗洗手上桌,悄无声息的狼吞虎咽。
吃完了,赶紧走人熬药。
先是汤药,后是泡澡药剂,熬了快俩小时才全部做完。
娄隽先喝了药汤,坐了一会儿,听见胥甘说“可以了”,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
天气对娄隽来说还算冷,胥甘见他一件长浴巾披在身上了事,赶紧拉他进来,坐到浴桶里。桶里的水放的稍热,娄隽下一只脚觉得烫,看看胥甘,慢慢的适应,没有脱浴巾。
胥甘领悟,立刻转身出去了。
十五分钟。时间一到,胥甘站在浴室门口敲门。
娄隽应一声,软绵绵的。身体泡软了,正昏昏欲睡。起来的动作也慢吞吞的,擦干自己,包着浴巾出来。走了没两步,胥甘忽然进来一个打横抱着,快步送到被窝里。
“我可以自己走。”娄隽申诉。
“你走太慢。”
被窝里,电热毯已经开了,暖烘烘的,和娄隽身上的温度相差不多。胥甘掖严实了被子,去浴室收拾,顺便洗漱完了回来。娄隽已经睡了,大概是热气蒸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
胥甘关了大灯,钻到自己借住的床上,抱着那本黑皮手札继续研究。陆陆续续听见娄阆娄筱的走动声、关门声,夜深了,都睡了。
胥甘收了书,睡之前看一眼娄隽情况。娄隽脸上的红润已经褪去,被子堪堪盖住肩膀,露出细长的脖子,能看见一侧皮下的青色血管。
果然太瘦了。
胥甘下床去给他盖好被子,心疼,忍不住抚摸他的头发和脸颊。他身上已经没有刚泡完澡时的热气了,还温温的,是电热毯持续加热的原因。
胥甘摸到娄隽脚头,手伸进被子里,抓到娄隽的腿脚按捏。按到娄隽的腿脚热起来,穿着单睡衣的他自己都出汗了,又挪回去。试探的,在娄隽额头轻轻一吻。
抬头,摸摸自己的嘴,转手挠挠头。蹭的回到自己床上,躺倒被窝里强制睡眠。
原本应该睡熟的娄隽,睁开眼,转头看看隔壁床上背对着自己的胥甘,蹙蹙眉,很快又睡着了。
周二,娄隽睡得好起得早,在屋子里转悠着,准备做早饭。胥甘跟在后边,眯着眼精神不济。明明困得要死,但又不想让娄隽动手,就跟着娄隽身后进了厨房。“我来做,你去一边看着。”娄隽摸摸鼻子,没有反驳。
娄阆和娄筱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了,娄隽和胥甘正在吃。
小笼包、米粥、现调咸菜。
娄隽吃的慢,但津津有味。胥甘吃的快,却一脸疲惫。
“娄隽做的早饭,很好吃,给你们留了,快去洗漱。”娄隽一边慢腾腾的啃豆包子,一边招呼刚起床的俩人。
味道真的很香。娄筱笑,对着胥甘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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