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确实这么认为,所有的情况都在指向‘主人’会回归,可谁也没料到,包括神,都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赝品永远都是属于‘主人’的。当初并没有第二个选择,这句誓言,如今倒是应验了。‘主人’没有回来,赝品心灰意冷。他从不哭,因为那是人类表达悲伤的方式,可现在,他因‘主人’的逝去而落泪。‘主人’真的就这么消失了?连让他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神自觉高兴过头,失了态,收敛气焰,但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说:“结局你已经看到,该没遗憾了。”神甩手将丢了魂般的赝品抛向空中,空中顿时多了一个透明的球体,将赝品囚禁在其中。神说:“你不是一直害怕‘主人’被‘外面’的世界吸引离你而去,如今‘主人’不可能去了,你就替他去吧。在黑暗的宇宙中,有的是时间让你哀吊他。”
神的球笼,慢慢升高,从赝品撞出的洞飞出城堡,神已胜利者的姿态目送赝品离去。水晶球笼飞得不快,刻意拉长离别的时间,使伤者更悲痛。赝品身心疲惫,没有心力抗争什么,神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接着是神域越来越小。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下悲痛和懊悔,以及往后没有尽头的孤独。看吧!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算没有心情也要牢牢记住,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他和‘主人’共同生活的过的星球,他要牢牢记住,以后他只能靠回忆度日。可他越想看清,视线越是模糊。神真是小气,封杀了他所有的能力,他只能隔着透明球壁,靠双眼看世界,可不停充盈眼眶的泪珠总是模糊他的视线,害得他眼花,连幻象都出来了。
赝品感觉有白光笼罩神域,这里的太阳还没有落山,也许是阳光映照在神域的结界上反射的?可这个高度他已经看不见神域,而那白光非但没有因他的远去而缩小,反而成圆形向外扩散,越来越大,越来越高。速度之快,追上了他。水晶球在白光中化为乌有。没有载体,赝品一头栽了下去,他下意识张开翅膀,在空中稳定身体后发现他所有的力量都回来了。笼罩他的白光是那样温柔,可也充满浓烈的哀伤,如哀歌一般催人泪下。赝品控制不住的落泪,虽然他一直在哭,可他能识别这不是属于他的情绪。
被白光笼罩的不止赝品一人,整个地球都被覆盖。不管你在干什么,是什么情绪,在这白光中,全部被哀伤取代。狂乱的心,仇恨的心,杀戮的心都被平复,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都被它感召。
沉重的打击令岳冬蜷缩在自己的翅膀里自我封闭,而这股外来的莫名悲痛感染了他,他终于压抑不住,伏地痛苦出来。神兽不在高傲,魔兽、妖精也不在嚣张,都像做错事的孩子,安静下来。吸血鬼、狼人也都停止争斗。说也神奇,伤口在白光的笼罩下复原,耗损的体力变得充沛,但心中悲哀令万物沉痛,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哀吊那些无法修复的珍贵东西。凝聚在空中的乌云,终于降下雪来,为人间更添一笔悲情。
赝品从伤感中猛然惊醒,心情紧张的急速飞回地面。神域的结界彻底消失,他回到堡顶。那里没有目空一切的神,只有一个蜷缩在墙角轻颤的身影。赝品笔直的朝他走过去,他激动,他紧张,可他确信他这一次没有搞错,所以他更加轻柔,更加坚定的唤他:“‘主人’……”
埋首在膝间的头缓缓抬起。容颜依旧,可神情已经不在盛气凌人,取而代之的自责,双眼湿润,从那颤抖的双唇中,吐出几个字:“我……好可怕……”
第百七十九章 遥远的呼唤 ‘主人’的身世
白在圣光中苏醒,不由自主的往脸上抹去。那潮湿的液体是泪?自从知道真相他就不再伤心,为虚假的事物难过不值当,可这泪,这悲伤的感觉是什么?还有这是那里?身子底下软软的。白坐起身,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身上,赶忙站起。见背影和着装很熟悉,白迟疑一下,将那人翻过身,果然是王文宇。
白凝神回忆,想起自己困在太虚幻境中,被假的王文宇、赝品逼上悬崖。走投无路时,从一旁枯萎的大树中钻出一只小水母,朝他游来。反正都是虚幻的,他虽然吃惊却不深究水母为何会在空中游动。他在意的是它意欲何为。恰巧赝品替他发问,他问王文宇:“干嘛弄出一只水母?”
白察觉这里由王文宇掌控,而王文宇一脸意外的说:“不是我弄得。”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这只水母的闯入感到匪夷所思,愣神之际,水母已经游到白胸前。白很矛盾,他不知道这只水母对他意味着什么?来不及多想,优哉游过来的水母猛然用力朝他撞去。白本距离悬崖边只有半尺,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一下被推落悬崖,朝下面的人潮掉去。
这东西果然是来害他的!落到那群人手里只有屈辱,可在空中他又能怎么办。顿觉大难临头,白一阵胆寒。眼见就要落入魔手,下方突然多了一个黑洞,他一头掉入洞中,之后就是一片漆黑和下坠感。急速降落和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都让他忧恐。在无休止的急速下冲中,前方好不容易出现亮光,可亮光在他眼前放大的一瞬间,他就失去知觉,等醒来就是现在这个场景。
白对照躺在地上的王文宇琢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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