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君烈说完,又对一边的风睿然与素子涵说道:“你们就随我进宫面君吧。”
风睿然虽然对符君烈如此仓促进宫面君感到奇怪,但还是点头。用眼神问素子涵是随自己进宫,还是留在府上。素子涵没作声往外走,以表明他要跟随进宫。
符君烈与风睿然一起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半路说:“记得早点歇下,别等本侯。本侯进宫,夜里未必能回。”
“哎”半路本来还想问符君烈是否会与新王提封赐之事,但一想自己这么着急提出来有点不适合,不如等符君烈先面君回来再谈。
管家虽然态度上有点冷淡,但是符君烈吩咐下的事很快就办妥了。半路洗浴完,躺在新弄好的榻上正胡思乱想着。管家又敲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长相清秀的青年男子。
“公子,这位是府上办事较稳妥的家丁,名叫丁苦。之前是专门伺候爷的,如今爷吩咐让他跟着您。公子日后有所需,尽管差遣丁苦去办就是了。”管家话虽恭敬,却面淡如水。
半路虽迟钝,也看出管家心中有所不悦。想到住进来已是很好,再配专从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就推迟道:“我……我不需要随从。我虽说懂医术,但有爷面前也是个下人。”
管家多看了半路一眼,又用他那冷淡的语气说道:“公子心如明镜,自知自己的身份谨记自己的位置这是好事。这个丁苦公子需要也罢,不需要也罢。爷已开了口,希望公子莫要有违爷之意才好。”
“呃……”管家这么一说,半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见半路不再作声,管家满意地点点头。回转身对身后的丁苦厉声道:“虽说爷派你来照顾这位公子,但你终究还是君家的下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说。你要铭记于心!莫要到时,闯了大祸,就算你是爷亲自带回来的人,也逃脱不了罪行!”
“小奴明白!”丁苦低首恭敬回道。
管家再次点头,离去之前又说道:“天色不早,公子若有话与丁苦说那就长话短说,早时歇下吧。莫让爷以为府中的下人,待慢了公子才是。”
管家一离开,低首对着地板的丁苦猛然抬起头来。冲着关上的房门,作了个鬼脸。嘴里嘀咕着:“装模作样……”
半路看见丁苦前后不同的神情,觉得好玩“扑哧”笑了出来。这一声笑,让丁苦想起这房中还有位新来的小公子。不禁心下一慌“扑通”跪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请公子恕罪,是小奴一时口快,做出犯上的行为。请公子恕罪!”
半路跳下床榻扶起丁苦,皱着眉头叹气道:“唉,那个管家看起来就是一个一眼一板的人,我还以为你会有所不同呢,没想到还是如此。”
“呃……”这回到丁苦不懂了,愣愣地由半路扶他起来。
见丁苦似乎不懂自己说的话,半路解释道:“我虽然进了侯爷府,但未来定数是未知的,你不用把我当作主子看待。哥哥,看你比我年长,你就把我看作是你的其中一位弟弟就行。”
丁苦入府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好说话说的主子,一时间也愕然。等回过神来,有点不适地掻头抓耳说道:“公子过谦了,小奴进府五年之久,从未见爷如此着重一个人。公子您非但是爷亲自带回府中,更是让公子住进爷的寝室这一点已显示公子在爷心中地位不凡了。”
还有另外一点丁苦没有说,自从他进府来,爷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一手打点。管家虽然是一府之管,爷却向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很多事情都是经他丁苦的手而不是管家。到了如今爷又派他来伺候这位公子,若说这位公子地位不重,谁也不信。
丁苦有点大胆地猜测,若非顾忌管家是逸乐太后的人,怕是这张床榻也不必出现在这寝室之中吧。一想到午后管家那个吃瘪的表情,丁苦心中有言不尽的愉悦。他管家这些年由着逸乐太后在背后撑腰,在这府中有持无恐装模作样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半路看着丁苦独自一人咧着嘴,越来越乐的神情觉得眼前这丁苦有说不出的诡异。于是试着开口:“那个……天色不早了,丁大哥是否也该回去歇息了?”
丁苦一愣,心想十一不是传书回来说爷收的人是一位十分话多之人么?怎么现在看来,这公子与十一描述的不对呢?转而心想,或许这位小公子他初到府上有所不习惯吧。于是淡淡一笑,拱手道:“公子教训得是,是小奴不好差点耽误了公子的歇息,还望公子莫与小奴计较才是。小奴就住在隔壁的小间,若是公子夜里有事只要出门呼唤小奴就可。”
丁苦告退之后,半路望着对那张上面铺放着料子甚好的被褥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进了烈火侯爷的府中,更难以置信自己将来将与心心念念着的人同居一室。
在符君烈心中,自己究竟处何位置?半路猜想不透!
若道是无情,为何自从那夜两人有所纠葛之后符君烈会待他比往时和颜悦色?为何要在杀手追杀之时明知他武功不凡还面露担心的神色?为何要将他带进府中安置进自己的寝室?
若道是有情,为何那日子涵哥哥问起他于自己是何种想法时,守口如瓶不具实说来?为何在途中与十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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