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得从平遥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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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行军,纵使粮秣充足,也免不了将士身心疲乏。军队行至宁夏府,目的地前的最后一站补给地了,干脆就下令安营扎宅,好生歇息一番。
大营扎在宁夏府城外十里,也是顺着河的地方。骆辰陪着南怀礼带了一小支卫队,上宁夏府城里去与督卫见面,谈谈征战相关事宜。那宁夏府督卫早已收到通知,如今见了皇子真人并不太慌张,与南怀礼骆辰二人仔仔细细的说明了时下宁夏府的情况。宁夏府不在国境边陲,相对来说安全许多,至今也没有发生过蛮夷抢掠的荒唐事。但是因着本地人多为回民,多年也是游牧为生,所以与匈奴百姓有不少生意往来,马匹布料,都是些生活必需品,城中也常年住着好些匈奴商人或百姓,但时日已久,应当构不成什么威胁。马上要入冬,那些匈奴牧民一年两度卖牛马的大市又将开启,应该就在这前后,到时候会有大批匈奴人进城,还需好生提防。
“我天朝早已与匈奴王失了交,为什么还不停止与匈奴的贸易往来?”南怀礼有些不解。
“虽是失交,但是并没有对外宣布断交。就连这次您带兵出征,不也是密传的口令吗,与周边的地区往来早就是多年传下来的习惯了,那些匈奴商人都是正经商人,这么多时候也没出过岔子,所以我便没有勒令禁止贸易,把他们赶出城去。黎民百姓要过日子,总不能
凭一己考虑就断了他们的生计。”督卫说得头头是道,语言虽然不敬些,但处处为百姓着想,不失为一个好官。
“督卫说得有理,只是我现在兵马带着杀去他们老家,这些人只怕不会干吧。”这自然也是一份疑虑。
“仗要打,生意也要做。双管齐下,才能得真正安宁。毕竟一个国家不可能不吃饭不生活,大家都跑去打仗。侵略抢劫的不过是一小撮人,大部分百姓都期望和平的,灭了那部分图谋不轨的,与他们进行友好的经济往来,匈奴百姓才能真正信服我天朝,与我天朝形成良好关系。”督卫如是说道。
!!原来是这样!自己当时与父皇说的,不也正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并没有仔细的去斟酌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倒给一直驻扎在这里的督卫一席话说得清清楚楚:“多谢督卫!既能为百姓着想,又处处护我天朝国威,不愧是好官。我们各司其责,我负责清剿那些图谋不轨的蛮夷乱兵,你负责带领百姓与匈奴经济来往,双管齐下,定能使我边境安定!”
“七皇子过奖了,这不过是长期驻守此地,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罢了,既然你如是说,我便也领令,咱们共进退。”督卫拱手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过两天马市开市,不如将士们就先留在这里,看看此地风物,看看那些匈奴商人到底是不是流传的那样穷凶极恶。”
“军队正在行进,耽搁久了总是不好。宁夏府有督卫在此,我自然是放心的,早一天到达凉州卫,早一天解决烦恼,百姓不就早一天安宁?”
“七皇子说的是,是微臣肤浅了。”
本准备歇息一天拔营继续赶路,结果这过两天就要开始的马市,已经陆陆续续引来了不少商人,一时城里喧嚣杂乱。不安的暗流悄悄涌动,一伙蒙面商人伺机埋伏在督卫府外,好似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挂着被风沙朽化的不成样子的茶字招牌,茶摊的生意随着马市也兴旺起来。玄色衣服的青年一个人叫了一个座,定定的在这里看了一上午。
接着,他快步走进了督卫府。
☆、行刺
“启禀大人,外头有人说要求见七皇子。”督卫府的护卫匆匆从外边跑进来,跪在几人面前说道。
“找我?”南怀礼听了消息有点莫名其妙,“这里人生地不熟,来这里也是将才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来求见我?”说着望向督卫。
督卫也是一脸茫然,猜不到来人的来路,便问道:“来人外表如何?”
“来人着玄色劲装,佩剑,当是江湖人士。没报姓名,只说带了重要信息,若是不见,只怕……”兵士欲言又止。
“只怕如何?”督卫与南怀礼异口同声的问出来。
“只怕七皇子会有不测。”兵士眼神瞟了两位大人,说得小心翼翼。
“怪事,”南怀礼道,“倒是让他进来,看看这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督卫挥手下去,兵士就蹬蹬跑出去带人。不一会,玄色衣衫的男子就站在了大厅里。南怀礼仔细打量了这人,一身玄色衣衫,腰上佩了长剑,面上似有风霜,眼里竟带着执然,倒是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
“你是何人,求见我可有何事?”南怀礼先发了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城内有一伙蒙混进来的匈奴人,蠢蠢欲动,怕是要对你不利。”声音很冷,说的是关及安危的话语,语气却是一点关切的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相信你?”南怀礼几乎想笑,当然不能就这么轻信了,这人也是个来路不明的,搞不好他才是想对自己不利。
“信不信,你自己斟酌。我敢孤身前来,当然不是来找死。”来人坦荡得很,全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好像确实不是来找茬的。但是世上哪有这么菩萨心肠的好人,无缘无故,必定有所图谋。
“我与你非亲非故,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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