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竞争对手才对吧,”我几乎可以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立刻制止到,“你可以走了,想让我叫保安吗?”
“我是为你好才这麽说的,你为了一个人不惜和我们翻脸,这决心我很佩服,不过,你好象挑错了对象,难道你不想看清楚这个你一心一意付出的人的真面目吗?他是怎麽回报你的?我想,就只有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先别发火啊,挑拨离间是我的问题,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再怎麽有本事也做不到无中生有。”
正当我又想发飙的时候,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了一叠照片,丢在我办公桌上。
“当你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以为他在做什麽?整天守在你床边端茶倒水?别笑死人了,人家小两口整天出双入对打得火热,跟本把你当死人一样抛到脑後了。”
我低头瞟了一眼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虽然焦距有些模糊,不过很容易看得出主角是苏锐和顾鹏飞,取景的角度也很蹩脚,可惜关键的肢体语言都明显地记录在案,时间地点更是千变万化,看上去确实像从早到晚形影不离那麽亲昵,只是我觉得若一定要作为捉奸捉双的证据的话,牵牵手抱一抱什麽的都太不痛不痒了,最好里面夹杂个两三张限制级的会更有杀伤力。
不过话说回来,不要说动手动脚了,对於每次看到他俩纯粹言语往来个三分锺都浑身长倒刺的我来说,照片的煽动性够了。
“你怎麽弄到的?”我淡淡地问,虽然早已领教过此女无所不用其极到违背自然规律的程度,但亲自偷偷摸摸架个照相机跟在人家後面当狗仔队的行经,我相信她还不至於丢得起这脸。
“那时顾鹏飞还在四海工作,和我也没有解除婚约,每次下班却都不见人影,家也很少回,我很想知道他背著我在做些什麽,才请了个专门吃这碗饭的,仔仔细细把他每一天的行为拷贝了下来……本来打算留著跟他算帐,现在看来,送给你还比较有用。”
“你当心当肝护著的苏锐,他倒是很对得起你,趁你要死不活的时候跟有妇之夫光明正大地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比过蜜月心情还好。陈总,从这个角度上讲,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哈哈。”
“你还想添油加醋得更恶心的话尽管再夸张点儿没关系,”我听完他精彩的挖苦後,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故意不急不缓地说,“不好意思,我对你讲的一点都不感冒,我想也完全没必要惊苏锐的驾,当然,顾鹏飞也会继续留在旭升为我效劳,你可以放心。”
“我没听错吧,陈总?你是说你甘愿继续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把你玩得团团转,这顶绿帽子戴起来就这麽舒服?”
她的措辞显然低劣到消灭了我继续反驳的yù_wàng,於是我懒得说话,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照片,当著她的面在手里一下下撕得粉碎,又全部扔在了垃圾筒里。
“曹小姐,你以为我像苏锐一样,那麽好让你牵著鼻子走?早了二十年了。”
她沈默著看了一眼垃圾筒里的残渣,嘲讽到,“我明白男人的自尊心很重要,不过,还没见过您这麽死要面子的。”
“那还真是抱歉了,没能如你所愿。”说完我指了指她的身後,“如果你找我就只为了告诉我这个的话,门在那边,不送了。”
“对了,别忘了替我向曹总问好,他要不小心进去了,我一定亲自去探望。”
她瞪著我,终於好一阵子动不了那张毒嘴,最後突然笑了一声,“你说没能如我所愿?这个恐怕不一定吧。照片撕掉了就没有了,发生过的事儿却谁都抹杀不掉,你能当完全没有看到过吗?”她说著转身踱到了门边,“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吧。”
“祝你们白头偕老,陈总。”
我握紧拳头,试著将刚刚临界的怒气释放,再不动声色地平息。等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很久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将头枕在椅子的靠背上,望著字纸蒌里花花绿绿的碎片陷入沈默。
苏锐,那些狭碍的怀疑和猜测,我也觉得很烦。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诋毁,装做对你绝对的信任,就算心虚得要死。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少在背後拆我的台行不行?
给我一点信心好吗,我愿意把今天看到的事实当作荒诞的谣言般不屑,否则真的会如她所说,它一定会另我耿耿於怀。
“陈总,你还好吧?”
“你怎麽出来了?”我看著尾随在身後的顾鹏飞,立刻拉长脸不悦地说,“快回去,把客人丢在那儿算什麽。”
“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叫他们开个房间,你上去躺一下……”
“别小题大做,我今天喝得不多。”话音刚落,脑袋却很不合时宜地被一阵阵晕眩侵袭,我连忙扶住墙壁以稳定重心,继续说,“只是里面空调开得太大,闷得我心慌,想出来透口气……”
他没有坚持,只是淡淡地说,“还是别勉强得好,毕竟不同从前了。”
“他们还在喝吗?”我缓口气,抓紧这一点中场休息的时间,点了根烟放在嘴里,也许还能帮忙提提神。
“恩,我出来的时候又开了两瓶。”
“这帮老蛀虫,”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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