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我的爱人和我的心。”
狄俄尼索斯酒吧。
狄俄尼索斯是酒神,也是狂欢之神,门前立这两个他的雕像,一看就知道这家店的营业商务。
酒吧的吧台上坐着一个伤神的金发男子,他的身材纤细却不显瘦,修长的手指拿着高挑的酒杯在眼前晃着,眉眼之间尽是无尽的感伤与哀愁,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继而进来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帅哥,一进门就左顾右盼,望见吧台上那悲伤地金色背影时,急匆匆冲上去拍了一下他,焦急地晃着金发男子的肩膀:“喂,已经一个月了啊,你的任务怎么还没交?你可从来没这样过啊。”
金发男子厌烦的甩开手,继续往自己的酒杯里加酒,带着几分含糊地开口:“你是谁啊……小爷我不认识你,少来烦老子。”
红发帅哥不高兴了:“令清你这家伙搞什么啊!我是默达,左默达!”
令清瞅了他好一会儿,眼前还是一片缭乱,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打算不理这个打扰自己的人,接着把酒杯往嘴边送。
默达彻底怒了,使劲晃令清的肩膀:“令清你给老子清醒一点!”
令清皱着想挣脱,可怎样摆动手臂都是无济于事,不悦地嘟囔着:“力气怎么和苏沫那家伙一样大……”说完,把杯中的酒泼了默达一脸,然后继续倒酒喝酒。
默达被泼得傻了半天,可能是脑子被酒淹了吧,竟然也坐下来,怒气冲冲地对吧台里的服务员喊:“来一杯‘火烧云’!”
火烧云是狄俄尼索斯酒吧招牌就酒之一,因为这酒很辣,调完杯上面总浮一层红色的雾,故名火烧云。
默达一口火烧云下肚,嗓子被辣的说不出话来,眼泪都出来了。默达后悔自己不该点这么烈的酒的,杀手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默达和令清都不太会喝酒。
今天是怎么了,令清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喂,我说你小子很嚣张啊。”默达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酒杯,点了点令清的头,“就算洛是我们的好兄弟,但也不能拖拉任务啊。你这不但砸了自己在杀手界的招牌,还让洛下不来台不是吗。大家都觉得你绝对没问题的,这是怎么了,那个特工不好杀么?”
令清听到“特工”两个字,觉得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为了把掩饰将要落下的眼泪,连忙灌下一大口酒,呛得鼻子都红了。
“默达……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我把他放跑了耶……”
“什么?!”默达一拍桌子,双眼通红,“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来可以杀他的?”
“是啊,呵呵,好笑吧。你们眼中最残忍最冷酷的杀手也会饶过一个通缉榜上重金悬赏的人……”令清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被酒染成深红色,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为什么了来着……”令清苦笑着托着脑袋,把眼睛轻轻闭上,“为了他的脸?他的身份?还是他对我的感情?”
“什么脸……身份……感情的?”默达一头雾水。
令清又灌下一口酒,这时有人进来了,一阵冷风顺着打开的门溜了进来。冷风中,令清的酒劲上来了,跑到厕所呕吐了半天,本来就不胜酒力的令清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他蹲坐在地上,自嘲似的笑笑:“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撕开他的面罩后才发现,他长得好漂亮耶……”
“你到底想说什么?”默达锁着眉,叉腰站在他的旁边。
“呵呵……”令清扶着额,把头深深地埋下,“我发现他和苏沫长得好像耶……简直一模一样耶……你说,会不会是苏沫呢?不会是吧……我肯定猜错了……或许,我看错了……”
默达愣了半天,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他有孪生兄弟么?”
“没听他说过……”令清的声音小了些,把头埋在手臂间。
“那……应该、应该是吧。”默达也不想相信,可是他其实早就很怀疑苏沫了,因为有一次他见过苏沫,和他聊了几句后,发现他的警惕性也很高,自己有一点小动作他都能看出来,甚至他别在裤子上的刀都被他发现了,苏沫那时笑着问为什么要带着刀,他只能打哈哈搪塞过去。
可是,那次令清与他交手,他怎么把自己当伤员了呢?他不是认识自己吗?可能是因为令清打得太狠,自己又抹了满脸是血,他才没认出来吧。
默达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个团的令清,感觉很心疼,令清从没这样过,大家都说令清的情绪波动太小,表情太少,这样下去会变成面瘫,可现在的令清一副颓废的模样,他真的好心疼。
恍惚中,令清觉得被谁背起来了,耳边传来默达温柔的声音。
“没关系,清,去我家吧,有什么我替你扛着!你好好歇着,只是一个男人,没什么的,有我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令清的脑袋一片混沌,他那时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这可能是默达对他说过的最煽情的话了。
天塌下来,有兄弟顶着呢。
可终究只能顶一半,那么另一半只能让爱人来顶。
可是……自己的另一半天,塌了。
塌了,再顶起来就不容易了,说不定会一直沦陷下去,直到最终,那个名字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
永远、永远地抹去。
十一、其实还是要离开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面,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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