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想他吗?我一天见不到阿贤我就会想他啊!”瑶瑶很坦诚的说。
“那你还跟我出来?”
“这不是没办法嘛。”瑶希含住棒棒糖,很不悦的说。
“小鬼,你跟大神为什么吵架?”
“……”疑鬼都不知道,这个小呆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八婆了,“瑶瑶,我不想说这个。”
“为什么?”
“……”
“小鬼,你讨厌大神了?”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阿贤说你什么都知道了。”瑶瑶皱起眉头说。
“就是因为都知道了,所灿……”疑鬼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什么了,怎么觉得跟这小鬼说话,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了你和大神的身份吗?”瑶瑶继续问,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问着多么不合适的问题。
“……你知道什么?”疑鬼终于有些忍耐不住,抬眼看向了瑶希。
“估计你知道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吧。”瑶瑶没有感受到疑鬼的不耐烦。
“啊?”
“其实阿贤都知道,我就老缠着他问嘛,他就告诉我了呗。”瑶希说。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疑鬼控制不住的提高了嗓音。
“我知道是知道了,可是我不懂啊!”瑶希也急了。
“你不懂什么?”
“我当然不懂了!以前你跟大神关系那么好,他那么爱你,你也那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说分开就分开了呢?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也不懂你为什么不难过,不去找他啊!以前发生的事情,难道之后的一切就都不算吗?以前的怨恨和愤怒是真实存在的,那以后的这些甜蜜和温馨就都是虚假的吗?为什么只承认过去,非要否定现在呢?你能承认你不喜欢大神了吗?你对他只有恨吗?你就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吗?”瑶瑶好像一下子爆发了一样,心里憋的疑问突突的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憋得一张小脸通红通红。
疑鬼看着情绪激动的瑶希,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反驳不出来,他说的都是道理,但是这不等于他情感上就能接受。
“你当然不懂了。”疑鬼没有反驳,只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靠回到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脑中闪过的都是那些骇人的画面。
他所在的地方,潮湿阴暗,充满了血的腥臭味道,所触碰的皆是坚硬和冰冷的,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被一次一次的撕裂,他所感受的痛苦和绝望,卑微和屈辱又有谁能懂呢?而那个站在自己面前,一直让自己仰视的,那个世界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个一直犹如俯视蝼蚁一样看着自己的人,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怎么可以说抹消就抹消了?
想着,疑鬼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哎呀,掉了!”那边瑶希又忙乎着他那一堆零食,结果东西太多,哗啦啦洒了一地。
疑鬼睁开眼睛想要帮他整理,却发现在他的行李里放了好多小玻璃瓶子。
“这些……”
“就是你床头柜上的那些,阿贤让我带着的,说以备不时之需。”瑶希说。
疑鬼眨了眨眼睛,他知道疑神留下这些,是希望自己带在身边,他可以将自己的灵魂分割,然后融于血液之中,如果遇到危险,比如会有邪灵来掳走他的灵魂的时候,这血中的灵魂将会代替他被邪灵带走。
他已经被疑神用这样的方法救过很多次了,当他看到他留下来的这些小瓶子的时候,心里的滋味很古怪,他想象不出大神留下这些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而这些小瓶子又代表了什么意义,是他仍想要保护自己,还是说他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
将掉下来的东西都收拾好,疑鬼再次合上了眼睛,也许是因为这些小瓶子的血液里溶解着疑神的灵魂,疑鬼始终感觉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很熟悉,很舒服,舒服得让他心里烦踝。
“小鬼,你看前面那是什么!”瑶希拉了拉疑鬼的袖子,指着窗外。
疑鬼睁开眼睛,长途汽车正走在盘山路上,正好经过一个弯道,而在弯道边上,放了很多的鲜花和祭品。
“也许是发生了事故了吧。”疑鬼说。
“是,大概是上个月吧,对了,算算日子,今天该是七七。”旁边座位上的一位大妈说。
“出了什么事?”疑鬼随口问了一句。
“车祸,晚上一辆载客的长途汽车从那个弯道冲了出去,掉到山下去了。死了很多人。”像是想起当时的惨状,大妈摇了摇头。
“有幸存者吗?”
“有,大概有四五个人吧!真是命大啊!从那么高摔下去都没事,肯定是佛祖保佑了。”大妈说着。
汽车很快通过了弯道,疑鬼从窗子望过去,可以看到山崖下深不见底,从这么高摔下去还能活下来,真该算得上奇迹了。车子很快驶离那里,将祭祀的白色菊花和祭品远远的丢在了身后,疑鬼也靠回座位上又合上了眼镜。
头脑中却立刻又出现凝神的影子。
想起来第一次跟疑神工作,就是跟汽车有关的案子,会带走人的灵魂的公交车,还遇到了七人御前。
疑鬼烦躁的睁开眼晴,看了看一边的瑶希,正嘴里含着棒棒糖,两手忙着打游戏。
疑鬼扯过瑶希的行李,打开来翻出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
“你不是不爱吃棒棒糖吗?”瑶希奇怪的看着疑鬼,正当他的视线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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