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烈的酒到了他的身体里,也就是这样了。
看样子,要早点把洗愁谷的那一株苍雪搞到手才好。
这天下间也就三盒苍雪,杏林医馆的那盒已经被原来的林雪藏用了,之后的一盒留在了洛痕那里,估计也被用到了奇怪的地方,洗愁谷的那盒,几乎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陆苍茫坐在马上,忽然之间将那空了的酒壶丢得远远地,一扬马鞭,直接策马而出,那黑马四蹄踏地溅起雪来,不一会儿就到前面的黑暗中去了,看不到他的影子,只有那雪白的头发在黑夜的雪地里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随行的众人已经习惯了陆苍茫时不时的失踪,也习惯了洛痕总是缩在车里不愿意露面,习惯了这两人时不时的针锋相对和时不时的友好相处……
魔头们的思维都是很奇怪的,普通人不需要了解。
陆苍茫说他们到四海城的时候距离天亮还早,果然不假,他们到的时候距离天亮还差整整两个时辰。
四海城晚上是不关城门的,他们的人直接站成了两队大摇大摆就进去了。
陆苍茫先走一步,现在已经坐在了一家客栈喝着酒等他们。
洛痕这么多天来终于第一次踏在了地上,下了马车。
他走上楼来,看着四周灯火通明的情况,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拿着霜月刃比在老板的脖子上逼着他开门接客的吧?”
陆苍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洛痕一转眼,看到角落里一个中年的男人瑟缩地站在一边,顿时嘴角一抽,该不会是被他说中了吧?
陆苍茫这人还真是……
陆苍茫手下的九大长老也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就是没有一个人敢面对洛痕鄙夷的眼神——算了吧,遇到陆苍茫这么极品的门主,他们也认了!
不过……还真的是很丢脸的事情啊……
陆苍茫自己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才是最直接的手段。
洛痕看他那一脸的不在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陆苍茫什么,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词儿来,干脆直接地一甩袖子向楼上走去,“懒得管你了,我上去先挑个房间休息,你们随意。”
陆苍茫喝着酒,那嘴唇上的青色终于被压下去一些,他看洛痕上了楼去,自己让下属们先去了,坐着又喝了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在楼上坐了很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上楼去,他凭着感觉知道刚刚洛痕进了哪间屋子,随手一推开门,看见里面空空荡荡,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来,可是很快又消失了。
洛痕果然还是忍不住的。
陆苍茫没管太多,他在马上奔波了那么多天,现在已经很累了。
洛痕去见什么人毕竟是他的事,只要不影响他的大计划,就算洛痕自杀也跟他没关系。
这样想着,陆苍茫也找了间空房间直接一掀被子就睡了下去。
而洛痕那边也真的是出去了。
他走在这边的街道上,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觉得时光在倒流。
四海城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只是晚上出来的时候显得冷清罢了。
冬天,很快要天亮的时候,这里没有人。
他顺着最大的那条道一路直走,很快就看到了五湖庄的外墙。
以他的轻功,轻而易举就直接翻上了墙,然后跳下去。
五湖庄经历了上次大变,似乎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
他进来的时候只觉得里面是黑漆漆的,以前是点着很多的灯,到处都亮晃晃的,晚上在五湖庄走几乎不需要提灯笼,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只能看到隐约零星的灯光。
这里晚上也见不到一个人。
林德胜死后,五湖庄真的是一落千丈。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那湖上,在过去就是他曾经住过的院子了,他在湖上停留了一会儿,往昔的记忆慢慢地浮上来,又在他提步向前走去的时候慢慢地沉下去。
他没有想到还能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形之下,见到同样的人,尽管两个人的身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季不寒坐在洛痕原来住过的院子的房顶上,手边放着他最心爱的断妄剑。
仿佛早就猜到他这个时候会来,季不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洛痕手里抱着他那本已经有几天没离身的黑色的秘籍,随意地一点地,直接飞身上来,轻飘飘似是一枚鸿羽。
他落在季不寒的身边,“无恙。”
季不寒笑了笑,“我倒是没有想到,跟你再见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情况。”
在看到季不寒的那一刻,洛痕的脑子里只回忆起了季不寒那惊天的一指。“我还没死在你的那惊天的断妄剑诀之下,你放心。”
他只是差点死在了天诀的那一剑下而已。
季不寒说,“我在想,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要拔剑相向,毫不犹豫地直接杀掉你,可是现在为了大局,我不能。”
“自古正邪不两立,就算是正邪之间真的有一段时间的和平,这段时间过后,就是更加血腥的拼杀,从来都只有死亡。”洛痕摇头,他只是就事论事。
这些都是大实话,季不寒不可能不明白。
只是季不寒不得不这样做。“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今后你我若相遇,互相不要手下留情吧。”洛痕说。
季不寒拿起了断妄剑,看着快要爬出地平线的朝阳,站了起来:“换个地方见到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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