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程惟知道克拉克的猎人本性又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来了,无奈地暗自摇摇头,不客气地冲他比了比下巴,说:“你的车位在那边。”
“好好好,我明白。”克拉克高举双手表示自己很“识相”,然後转而对谨之说:“欢迎你常来。”
谨之点点头,说了声再见。
坐进车子,程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观察身边人的表情,戏谑地问:“不高兴了?”
谨之哼了一声,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快。并不是他小气得容不下恋人的“历史”,而是这次的对象有些特殊,毕竟他曾亲眼见证过程惟和克拉克当街热吻的场面,说不在意就太虚伪了。
“你们终於回来了。”客厅里,无聊地守著电视的芝锦好不容易盼回了两位大厨,立刻站了起来,强烈地要求晚餐。
“没胃口。”谨之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话就独自上楼了。
芝锦的眼睛几乎脱窗,哥哥这是在──发脾气?“他怎麽了?”目送著那人倔强的背影,她转头问一旁的程惟。
“好像是吃醋了。”苦笑著摊摊手,在沙发上坐下。原来无所不能的程惟也有缺乏技巧的时候。
“我哥他会吃醋?”芝锦的表情似乎相当震惊。
“怎麽了?”
“说起来还有一个‘典故’呢,”芝锦在对面落座,摆出标准的八婆姿势,“我哥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因为受不了他总是一副不投入的样子,所以耍了一点花招想故意气气他,你猜结果怎麽样?那个女的自己都快吐血了,我哥却毫无反应,还说她无聊。”
“这件事在当时成为我们一家四口的笑谈,时不时就拿出来调侃他一番。”
“的确难以想象。”听完她有声有色的描述,程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这时芝锦变换了一种口吻,悠悠地说道:“我本以为我哥是那种天生就不在意恋人的类型,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一直没遇到对的人。”
程惟淡淡地勾了一下唇,颇带有点幸福的味道,兴致愈发高涨:“还有什麽其它的没有,说给我听听。”
“你真是问对人了,”芝锦终於逮到机会爆料,立刻如数家珍毫无保留地奉献内部机密,“我哥那个人啊,情人节是陪失恋的朋友一起过,从来记不住女朋友的生日,爱情远远排在工作、亲情、友情後面,热衷藏酒但并不怎麽喝,喜欢半夜去健身馆,还有……”
之所以突然噤声,是因为背後笼罩过来的那个巨大的阴影,芝锦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哥──”想挤出个讨好的笑容,可是面部肌肉过於紧张,完不成神经传达的指令。
“还有什麽?我也想听。”谨之悠闲地在程惟身边坐下,无比温和地看著妹妹。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芝锦丢下一句:“啊,我突然想起和尼尔约好在msn上见的,我先回房间了。”随即逃之夭夭。
解决掉一个,谨之拍拍手开始对付另一个──作势凶狠地卡住程惟的脖子,逼供道:“都探听来什麽了?”
“很多,”程惟不为所动,轻柔地搭上谨之的手,慢慢地抚摸起来,“而且发现了一件事。”
“什麽?”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松,进而反握住对方。
“在我面前的庄谨之不是其他人所知道的那一个。”
“哦?”谨之意外地挑挑眉毛,“更好还是更坏?”
“总之更可爱。”
谨之很无奈地笑出来,被他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和范围越来越大的撩拨弄得全无办法,只得按住那只不停做怪的手,故作严肃地说:“还要不要做晚饭了?”
“不是已经开动了吗?”
“好,这是你说的。”说著,谨之一个翻身把程惟扑倒在沙发上。
从吻开始,这是两个人之间没有言明的默契,由浅入深,从淡至浓,为即将到来的狂野进行温柔的铺垫。
在口腔中嬉戏的舌如同一簇微小但夹带高能量的火苗,不经意间就点燃了彼此。情欲泛滥的速度超乎想象,电流一般贯穿全身,带来挥之不去的渴求。
潜意识里想要寻找什麽来化解,於是火热的掌心探了出去,在这个时候施与对方就等於解放自我,然而那表面上能带来舒缓的游弋抚摸其实也只是加重了沈迷的程度。甜腻的吻在肌肤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湿迹,却被体表的高热瞬间蒸发,幻觉般地在空气中升腾出一缕微弱的白烟。
“呼──”潮湿粗重的气息在耳边吞吐,耳膜仿佛不能承受般地嗡嗡作响,强悍的神经在快感的侵袭下近乎麻痹。
“嗯──这里不行……”总算还有一个比较清醒的发现了地点的不适宜。
“……没错,我们转移战场。”谨之二话不说,拖起和自己同样衣衫不整的程惟大步向楼上进发。
程惟好笑地看著他迫不及待的动作,暗想:这样孩子气的谨之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吧。
“!”地一声在身後甩上房门,谨之开始解除身上已经起不到遮挡效果的衣物,然後重新压上了程惟。
“知道吗?芝锦下个星期就回英国了。”
“你怎麽看起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程惟揶揄他。
“为什麽不能高兴,她在这里我们行动不便,更何况她不也急著投奔尼尔的怀抱!”
不多罗嗦,谨之的手势更加惹火,一把扯掉程惟腰间的皮带,潜入内裤中那个隐秘的部位,分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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