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谨之用理所当然地口吻说出这个并没有什麽逻辑性的答案,程惟无奈地笑了出来,带著一点戏谑挑眉问道:“你确定,你只要我?”
“嗯。”含糊地应了一声。
程惟看著对面的谨之,脸上有著分明的不满和抱怨,就好像做错了事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程惟苦笑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出乎意料地探过上身吻住了谨之的喉结。
这是个含义明确的表示,没有粉饰和遮掩,直取对方的敏感区域,以最干净利落的方式为此夜的激情拉开豪华的幕布。
“呃──”被攻个措手不及的谨之难耐地哼了一声,抬高下巴迎合程惟热辣的吸吮。
火烫的唇逐渐下移,沿著敞开的衬衫领子来到了那片起伏不定的胸口,谨之没有继续放任这种单方面的施予,将手插入了程惟後脑的头发,用一个轻柔的提拉把他带了上来,向自己寂寞了半天的唇按了下来。
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就好像是沈寂了许久的火山终於爆发,内部囤积了数十年的能量汹涌而出,声势浩大气焰逼人,残余的理智和顾忌被一扫而空,如同炽热的岩浆焚毁沿途的一切生物,再没有什麽好犹豫,突突的心跳明确地告知──你已经陷入其中……
抚上程惟後背的手带有试验性质,从来没有尝试过跟同性亲昵接近的谨之正用新奇的姿态缓缓开启那扇通往异世界的大门。当他发现彼此身上的布料阻隔了热情的传递,立刻撕扯开自己和对方的衣物,在程惟的密切协助下,很快完成最後一点障碍物的扫除。
坚硬的木制地板咯痛了纠缠中的两人,他们拥抱著翻滚到沙发下面的大块地毯上,羊毛所特有的微痒的触感更加刺激了正虚弱得不堪一击的官能。
胶合的唇齿几乎一直没有分开过,似乎这样长时间的激吻更加能表达此刻无以言说的情绪。口腔的温度接近沸点,像是一台被填入足量煤炭的蒸汽发动机,伴随著轰隆隆的鸣叫,以惊人的动力催促著情欲的全面爆发。
谨之的探索仍在持续,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手掌化作那滴肆无忌惮的水珠,从上至下在程惟紧致的肌肤表面蜿蜒而过,不放过任何一处性感带。看到程惟裸身出浴的场景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前的事了,却被谨之异常生动鲜明地记录在脑海里,在无数个即将入睡的夜晚那幅qíng_sè的画面都会突然在眼前浮现,激得他浑身燥热,不堪忍受。
在谨之全情投入进淫糜的臆想时,他的身体在外部的强烈刺激下突然剧烈一抖──程惟轻轻握住了他腿间的yù_wàng,从容不迫地抚弄起来。
“呼──”谨之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抒解这过於劲爆的袭击,原本就很短促的呼吸此时更是彻底紊乱。
抬头对上程惟满含笑意的眼,好像在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作为“报复”,谨之周游良久的手终於轻飘地掠过程惟的小腹,抵达至高的目的地,覆上那处令人神往的地带。
谨之发誓他将永远记住此刻手心里的感觉,这是生平第一次触摸到另一个男人的性器,然而他丝毫也不觉得丑陋或肮脏,相反程惟的这里非常诱人,脆弱娇嫩的外表下蕴含著顽强的韧性和力度,漂亮的形状配合上足以燃烧彼此的温度,让谨之情不自禁地辗转流连。
酝酿了太久的激情在双方不懈地鼓动下早已濒临可以忍耐的边缘,拖延的每一秒锺都是致命的折磨,两具同样蓄势待发的身躯开始焦急地寻找发泄的出口。
然而就在这时,程惟和谨之却同时停下了动作──看起来他们都没有打算做下面那个。有些尴尬地对视了片刻,谨之的眼神显露出无可奈何的挣扎,程惟看出他的为难,刚想要开口做出妥协,就意外地发现对方的手已下潜,生涩地试图探入体内,因为羞耻和不适应而使得表情有些变形。程惟受到了非常大的震动,这个男人居然肯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一股热气从心脏的位置炸开,迅速奔涌至喉咙深处,程惟拉出他的手,嗓音暗哑地说道:“放松点,让我来。”
用一个温和的姿势示意谨之翻身向下,指尖一路划过他脊柱的凹弧,继而在臀部性感的夹缝中摸索了一阵,最後中指技巧性地旋转著进入中心,由浅入深地刺探。当略粗的指节在那个极柔软的部位出入时,谨之敏感地颤抖著,身体的反应坦白而赤诚。
程惟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来进行开拓工作,而谨之几乎快要在过於漫长的适应过程中首先投降,就在他的抗议即将出口之时,程惟终於抽出了自己灵活的手指,将硬挺到无以复加的下体在谨之身後就位,正式宣布主菜的开场。
与温柔耐心的前戏相比,程惟的插入可谓十分激进,在头部挤入之後直接长驱,逼向能够到达的极限。
“居然会这麽深……”这句话是谨之说的。
他原本以为等待自己的不过是一点点的疼痛,然而事实上他感受到的内容远远没有如此简单,当程惟的性器以颠覆生理和lún_lǐ的方式推入自己体内,他的内心瞬间复杂到了极点,仿佛被挤压的不仅仅是肠壁和内脏,还有虚无的灵魂,所有飘忽犹疑的情绪在这一刻尘埃落定,所有难以揣测的心意在这一刻变得确凿……
理性的最後一丝拉扯也宣告粉碎,就连沈沦都带上了加速度。
体察到对方的逐渐松弛,程惟小幅度地摆动了几下腰部,磨合彼此的投契,然後贴上谨之的背跟他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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