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慕醒大步往前走着,李锐的腿短,被拽着东倒西歪。出门后,李锐说:“老师你松手,我自己走。”
慕醒把手松了,转头看了李锐一眼,然后扶着墙“哇”得一声,全吐了。
李锐被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拍着慕醒的肩膀说:“哎,老师你没事吧!”
嘴巴里满是酸涩的味道,慕醒抹着嘴愤恨道:“一瓶子伏特加,你特么别掺水对着喝一瓶试试。”
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但是年
少轻狂让他脱口而出:“谁让你过去的,那几个人我一只手就能收拾了。”
慕醒吐了一通,脑袋天旋地转,偏头痛隐隐发作。李锐的张狂让他上了气,他揉着太阳穴骂道:“你敢动他们,他们就让你们全家跨省。你这小孩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招惹这么一群人。”说完,敲了李锐的脑袋一下:“你还好意思炫耀你身手厉害,上星期你把法学院一同学打住院还在留校察看呢,再出事就给我收拾包袱滚蛋。他奶奶个腿,折腾死我了。”
李锐上了这么久的学,还真没有一个老师能像慕醒这样。他愧疚地扶住慕醒,软着嗓子说:“老师,对不起。”
慕醒这个人吧,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见李锐认错态度良好,慕醒叹了口气:“我电动车在那,你过去推过来。”
满是豪车的停车场,李锐一头黑线的把慕醒那辆八成新的电动车推了出来。酒劲一上来,慕醒头脑发昏。电动车一开,初冬的凉风割脸,慕醒哆嗦了一下问:“你跟老师说你为什么把人家打住院了?”
李锐沉默的时间很长,半晌后才答了一句:“他骂我死gay,死基佬,咒我们全家都染艾滋死掉。”
慕醒迎风抖了个哆嗦,叹口气将李锐抱在怀里,他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跟学校反映呢?他这是人身攻击。以后他上我的课,我全部给不及格。”
李锐扑哧一笑,心情放松了不少:“老师,法学院不开《国际市场营销》的。”
肚子里被酒烧得很难受,慕醒淡定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完全不在意被学生调侃。
李锐笑完后,沉着声说:“老师,其实你也是gay吧!”
他的陈述句语气让慕醒很不爽,慕醒板着脸教训他:“胡说什么?老师可是杠蹦直的直男,只喜欢女人。”
李锐歪了歪脑袋,笑起来:“老师,弯的就弯的呗,我又不追你。不过老师你可真漂亮。”
寒风的醒酒功能到这里全部失效,慕醒再张口已经成了方言。
“老师杠服气你嘞……”
服气什么?服气竟然敢说他是弯的还是他勇于承认自己是gay的勇气?
方凡十他们玩到凌晨三四点才散场,过度的疲劳让方凡十洗完澡后沾枕头就睡。早上六点半准时醒来,精神抖擞。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他妈杨淑柔的电话就打来了。
杨淑柔是湖南人,有着湘妹子的泼辣和豪爽:“儿子,回来吃饭,老娘亲自下厨。”
杨
淑柔厨艺很好,但是不轻易下厨。她这么说,肯定是有高兴的事。方凡十笑着应声:“成,一刻钟就到。”
挂掉电话,方凡十关上门,抬臂迈腿,动作干净而利索地朝着他家跑去。
方宅离着方凡十的高级公寓有五千米左右的距离,一路跑回家刚好占用一刻钟的时间。回到家,一家人已经等着了。
见到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杨淑柔习以为常地递过去毛巾:“擦汗,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方凡十摆摆手,拉开椅子坐下了。
方泽天严肃地说:“吃个饭也迟到,军校怎么上的?!”
方泽天是国家副职某军区司令,一辈子都在军营摸爬滚打,纪律严明的意识根深蒂固,对方凡十的要求很严格。
一边的陈阳赶紧打圆场:“凡十都回来了,您就别说他了。”
方凡十凌厉的眸子看了陈阳一眼,接过杨淑柔手里的粥,没有说话。
陈阳是方凡十同父异母的哥哥,方凡十上高中的时候突然出现。陈阳是老司令原配夫人生的,后来离婚了,不想跟老司令有任何瓜葛,连儿子的姓都随了她,直到陈阳来找老司令。老司令觉得亏待了大儿子,对大儿子要比对方凡十好上许多。
方凡十年轻气盛,觉得陈阳甚是扎眼,才上高二就窜去了军校,一呆就是八年。八年后回来,仍旧不待见这个哥哥,就自己买了套高级公寓自己住,眼不见心不烦。老司令提过几次让他回家住,都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从来不强迫别人,别人也别想强迫他。
陈阳性子柔和,不似方凡十这般硬气,老头子就是喜欢这点。老司令点了点头,不苟言笑地说:“你哥哥在现在的位子上呆了一段时间了,凡十你活动活动给他提一提。”
方凡十说:“爸,你职位比我高,应该比我更明白。他两年升了三次了,再升难度很大。而且我刚升了,不好做的太高调。”
被方凡十拒绝,眼看着老爷子的脸就要变了。杨淑柔一筷子敲在桌子上:“食不言寝不语,纪律严明,你们俩还是不是军人?”
将一身戾气收敛,方凡十三口两口吃晚饭,一抹嘴说:“我先走了。”
儿子的心情母亲最敏感,杨淑柔送方凡十到门口,拽着他胳膊说:“儿子诶,什么时候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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