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人总会变得懒惰,隔天,冯跃早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才起床,身旁是空的,从被单上的褶皱能看出之前躺过人。
冯跃打着呵欠起来去刷牙,然后听到客厅里传来了愉悦的欢笑声,那是他爸妈。
他洗完脸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学长穿着之前老爸给他买的大一号的运动服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本什么。冯跃的妈妈在旁边给他解说,爸爸时不时插上几句。
冯跃皱着眉:“你们在看什么呢?”
冯妈妈道:“在看你呢,怎么这么晚才起来啊……”她指着相册里其中一张照片说,“这是小跃第一次上台表演,因为太紧张吓哭了,在台上不知所措,一边唱一边哭,脸上的妆全花了,哈哈……”
冯跃:“你们还好意思看着被人哭到最后……”
冯妈妈不以为然:“那样多有意思啊。”
结果冯跃到现在还会被同一个幼儿园的同学笑话,全班合唱只有他一个人边哭边唱还不敢下台找妈妈……
冯跃捂脸,“那些糗事就别说了行不行啊,每次你们都要在别人面前说一遍……”
周遥知看到冯跃确实有些赌气的模样,礼貌地笑了笑,把相册合上拿在手上,对冯跃道:“冯跃,借你的电脑用用。”
双十一,到处都在打折,冯跃的爸妈没了学长这个倾诉对象也能捧着ipad逛网页逛得不亦乐乎。
冯跃:“最讨厌他们这些love love夫妇了,完全不照顾小孩的想法。”
加上这天又是光棍节,一大早的在家里秀恩爱什么的,最让人受不了了。
周遥知:“其实他们挺可爱的。”
冯跃一脸的悲愤:“你要是跟他们住一块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小时候从来没怎么管过我,光顾着他们二人世界去了……我问你,一般三岁的小孩问父母他是怎么来的时候,普通的父母不是会回答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嘛,最少也是个差不多的答案吧?”
周遥知想了想,然后点了下头。
冯跃更加地愤怒道:“他们就不是!一上来就跟我讲精子和卵子,讲着讲着他们自己嘿咻去了……”
周遥知没忍住笑,噗地笑了出来,“没注意到你还在现场?”
冯跃郁闷至极:“没有……最早住的那个房子是一房一厅,三个人睡一张床的。”
周遥知打开相册,翻到其中一张照片,“就是这个房子?”
照片上的背景是简单的白墙,正中央是一张木质沙发,上面坐着个小孩笑得很傻。冯跃点头:“嗯,就是这个房子,搬走的时候我还很舍不得呢……”
书房里的老爷机终于开了机,冯跃上网的第一要务是看奉旨贪污大大有没有更新,至于那些争吵不休莫须有的事情,过节的就不去糟那份心了,好歹光棍节也是节呢。
看到没有更新以后,冯跃有点小失落地把电脑让给了学长,耷拉下来的脑袋总有种让人想去揉一揉的冲动。
冯跃的一整天都泡在书房看书,顺便跟学长抱怨自己的爸妈,简直把从小到大的血泪史都搬了出来。
周遥知则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好像是在写什么,他认真码字的时候冯跃从不去打扰,反正他没事干也是宅在家里上网,有个人陪着聊天的感觉也不错。
晚饭又是一顿烛光晚餐,冯跃的父母特意又开了瓶红酒庆祝光棍节。
虽然很想吐槽这种节日他们有什么好庆祝的,但看在爸妈兴致都这么高昂的份上还是算了……
晚上,终于从父母的魔爪下存活下来,冯跃拉着学长告别了父母。
学长把他送回学校以后再坐车回家,尽管冯跃表示不需要学长送,但周遥知仍觉得这么晚放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一来一回折腾了不少时间,学长直到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发短信告诉冯跃他到家了。
冯跃看完短信,用毛巾擦着刚洗完的头发,坐在电脑前看更新,还是没有。
背后突然有人抽掉了他的毛巾。
方寻盯着冯跃的后颈看了许久,把毛巾还给他的同时问道:“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冯跃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脖子,“怎么了吗?”
方寻道:“红红的一块,被什么咬了吗?”
冯跃:“可能是有蚊子吧……”
方寻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还有蚊子?什么蚊子能咬这么大一块?”
毛虫在一旁插嘴说:“别是花斑蚊传播登革热什么的……”
冯跃黑着脸道:“你别乱吓人好不好……”
毛虫一脸的委屈,他很快又转开了话题,“对了风哥,明天我要回去上课了。”
冯跃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你不是说真的吧?!”
毛虫:“我说真的啊,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你很舍不得我,但是我们快期末考了,得回去准备准备……”
冯跃毫不客气地拍了下毛虫的后脑勺,“撒谎也挑个过得去的理由好吧,不是又想流浪去哪里吧?”
毛虫哼哼两声,把买好的车票掏出来晃了两下,得意道:“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说到做到的男人啊……”
冯跃还是觉得奇怪,奈何毛虫就是不肯说明真正原因,他这两天在家里也不知道毛虫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正想着,企鹅刚上线就被人敲了。
前面的内裤掉了:阿风,虫子在你那儿么
冯跃惊愕了一下,平时裤子就是个闷骚,很少会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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