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少爷,还有两个伤的比较重。”
“我师傅去房里照顾他们了。”卜冬柯说,嗓音沙哑低沈。
孙士瞻听到他风尘仆仆的声音,赶紧到了茶给他,“你伤重麽,我下午在西湖包了船,要是休息过来一同去吧,也当做是我给你接风洗尘了。”
卜冬柯结果茶水喝了,看看别扭地站在一旁张望的徐景维道,“太闹了,我还很累,就不去了。你们玩吧。”
说罢向後一靠,又闭上眼静静地仰躺著。
“……喂,你要睡就回房睡啊。”徐景维看了半天房中极为熟悉的摆设後说。
卜冬柯摆摆手,“走不动了,先歇一会。”
孙士瞻道,“我扶你过去吧。”
“不了,浑身疼,不想动。”
孙士瞻点点头,轻声对徐景维说,“咱们走吧,让他休息。”
徐景维退了一步,偏头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大夫,“我看看这边有没有事需要处理。”
那大夫道,“他们几人的药方我都写好了,已经让我徒儿去抓药。镖师们伤势都无大碍,就是过於疲惫,二少爷可以放心,让他们好生休息便是。”
徐景维答应著,和孙士瞻以及几位没有受伤的镖师一起把大夫送出门。
孙士瞻抬头看看日头,一抬胳膊搭在徐景维肩上,“走吧,曲子也别听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去。”
徐景维跟他一起走了几步,抓住他的手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下来,“士瞻,我想了想,还是回镖局一趟吧。”
“怎麽?你爹马上就到,又没你啥事做,在那呆著还给人家添乱。”
“不是,”徐景维摇摇头,“我听说这是卜师傅最後一次保镖了,这次又这麽惊险。从小是他叫我武功的,我想回去谢谢他。”
孙士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二少爷长心了。”
“你说什麽呢。”徐景维不满。
孙士瞻抬手推他,一副不耐烦的神色,“说你以前一直没心没肺的。行了,快去快去,完了人家都要休息,你去就是打扰了。”
作家的话:
生病了,头昏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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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徐景维跑回镖局,刚才院子里的那几个镖师已经散了,想必是回房休息了。他招手唤来使唤丫头,吩咐她们今天自己做东,请镖师们去望月楼吃饭喝酒。
然後放慢脚步走进大堂,刚才坐在那里的两个镖师也走了,只剩下卜冬柯一人依旧保持著那幅疲倦的模样坐著。
徐景维悄悄走到他面前,想开口,又没说话,想伸手拉开他的胳膊,又没敢动手。
这样过了一会,卜冬柯冷冷道,“干嘛?”
徐景维清清嗓子,“你知道我来了啊。”
卜冬柯手支著额头,脖子动了动,发出哢哢的响声,“轻功太差,一听就能听出来。”
“……”
徐景维很伤心的踮著脚往後挪了两步。
“……不是跟你说让你去玩吗?”
“哦……我回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事。”徐景维小心翼翼地道。
“没有。你看见有了?”卜冬柯拿开了手,揉著头道,“说了我嫌闹,你来这是添麻烦。”
徐景维突然恼了,一跺脚就要走,“好心没好报!”
身後一只有力的手掌牢牢攥住了他的胳膊,“我说笑的。”
徐景维回头看他,卜冬柯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太累了,显得脸色不好看。”
下了这个台阶,徐景维点点头,咽了口唾沫说,“我还是扶你回房歇著吧。”
徐景维说著就要去扶他,卜冬柯长臂一伸拦住他肩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挂在他脖子上。徐景维尴尴尬尬的,搀扶他也不是,抱他也不是,手搁在卜冬柯腰间不敢使力。
反而是卜冬柯伸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贴,沙哑道,“走。”
他长腿一迈,徐景维几乎是被他牵著走,磕磕绊绊地跟在後面。过了一回突然想到:这家夥刚刚肯定是笑了。
卜冬柯本来是住在徐府,紧靠著徐景维的院落的。镖局的房间一般供镖师和仆役们居住,卜冬柯小时候跟著卜失雨练功,偶尔会住在这里。
徐景维带他进了他从小住的房间,扶著他,不,是被他拉著在床上坐下。
卜冬柯认床,靠在床头,一手还揽著徐景维,鼻子像狗一样嗅了嗅,然後一把把徐二少爷搂到身上,脸埋在他胸前。
“你干嘛!”徐景维不干了,伸手推他。
卜冬柯一手在他背後用力抱著,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很迷恋的大吸了几口气。徐景维脸红了,直直的挺著腰坐在卜冬柯大腿上,胸口衣服凌乱,双手抱著卜冬柯毛茸茸的头。
卜冬柯微微抬眼,徐景维一看便将目光赶忙闪开,胸前那人蹭了蹭,道,“这屋里没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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