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手搭在腰间的木剑上,抬头看了看门匾,又看了看里面的布局才放心地踏了进去,他没有学别的剑客将剑直接放在桌上昭示自己的身份,而是非常内敛地等跑堂的到他身边才点菜。
一来,他脸上没有疤,二来,他身上没有戾气,三来,他身边没有美女。不管是炮灰,路人还是主角,路遥的条件都不符合,没办法。
一盘青菜,一盘牛肉,三个白面馒头,路遥就着那壶淡出鸟来的酒吃了起来,这家酒楼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翻桌也快,但是路遥不急,他急不了,为嘛?因为兜里没钱!他在给自己物色一个冤大头,不仅愿意为他付账还愿意让他白吃白住。
“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呀?”店小二嘹亮的嗓子喊了起来,路遥端起一杯酒,风姿卓越地送到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口,眼睛的余光扫向刚刚迈进店的人。
一个中年人,一直笑眯眯的,看上去没有什么脾气,另外一个是位少年,面上没有表情,并且有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单看衣着,那位少年应该是家境不错的少爷。只是脾气太傲,路遥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什么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路遥强忍住自己唇边的笑,看着邻座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地痞,抽了抽鼻子。
这天下果然还是我们穿越者的天下,想要什么来什么。阿勒,穿越者是什么?
“给我们一间……房。”那位中年人说。路遥听到中年男子断句的地方时,挑了挑眉。
“好嘞!”小二又是一声高唱。
路遥邻座四个人中的两个站了起来,脸上有刀疤的一个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径直朝那名少年走去,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上去。
“哎呦我说,走路不长眼啊,尽往人身上撞。”一个掏着耳朵大声嚷嚷着,脸上有刀疤的则亮了亮自己的刀。
“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少年开口了。
“哟呵,还挺横?”路遥邻座另外两个人也走了过去,看上去像是头目的人伸手去拍了拍少年的脸,少年想躲开但是没有成功,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路遥暂时还没有插手的意思,毕竟一对多,靠着这么些年那个不靠谱的臭老头教的东西也不知道行不行,他拈了块牛肉到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你爹娘没有教过你,撞到人要道歉吗?”头目a说。
少年挑起眼睛看了看自己面前高上他许多的地痞,瘫这一张脸说:“说话小心点儿。”
见少年是这反应,头目a有点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了,这里离皇城不远,要是不小心惹着了皇家贵胄,自己就算有百十来条命也赔不起。
地痞b凑到头目a的耳边说:“老大,你看他身边没有侍卫,那个老头看着他被我们欺负也没有说什么话,指不定就是装装样子呢?”
“你能确定吗?”头目a低声问。
“看样子……不像有身份的人。”地痞b应道。
头目a听了自己小弟的这一番话似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他用食指和拇指钳制着少年的下巴,奸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路遥默默扶额,这样脑残的对话还真亏得他说出口。阿勒,脑残是什么?
“放手。”少年的手被头目a的手下反剪在背后,动弹不得。
路遥看了看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青菜,又看了看还剩下的半个白面馒头,觉得自己这戏看的时间够长了,再不动手估计这就没有人为自己买单了。阿勒,买单是什么?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这小小混混手中救下那名少年。路遥把歪了的楼重新拨正。
路遥抖了抖衣摆,站了起来,一边掏耳朵一边走到那些小混混中间,他咧嘴笑着说:“哎呦,各位爷在忙着呢?”
头目a警惕地看着路遥,目光移到他腰间的佩剑的时候亮了起来,路遥帮他补齐了脑内小剧场:丫这货只敢用木剑,一定是个耸货。
头目a粗声粗气地说:“没你的事儿,吃完了结账滚蛋,别说爷没提醒你,爷上头有人。”
路遥下意识地看了看房梁,然后说:“上头没人。”
头目a:“……”
少年见到路遥走过来的时候眼中的希望之火一下子燃了起来,但是看到他的佩剑时又迅速熄灭,其间的时间差左右不出3秒。
卧槽!是有多不待见带着木剑的人,你丫知道什么,什么叫做以不变应万变,什么叫我手中没剑剑自在我心中!
路遥掏完了耳朵,吹了吹手指,“放人吧,别逼我动手。”
头目a被路遥嚣张的气质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事儿都干到这一步了,也收不得手了。就好比前戏都做完了正要提枪上阵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你说说,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明摆着穿裤子也不是,开门也不是。
“你你你你谁啊你。”
“我我我我为嘛告诉你。”路遥学着头目a的结巴腔说。
很显然那些混混们不能接受自己老大被这么砢碜,于是哇呀呀大叫起来,起刀就劈,边砍还边说:“纳命来!”
路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木剑挡在自己的身侧,这木剑竟生生扛住了一个八尺有余满身肥膘的汉子的奋力一劈。见对方木剑也能用到如此地步,四人都不敢再大意,店掌柜缩在柜台后头推搡着店小二让他出来说和,店小二哪敢啊,扒着木制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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