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哪知道这拉链是什么,萧景绮自是对这动作不解,正欲问,见了慕容竹的表情,还是作罢。慕容竹哪里有什么表情,可关键他最可怕的表情就是这没有表情,他盯着莫铭瞧了许久,也没有什么表示,平淡地侧过了脸,不置一词。
龟奴笑着为慕容竹和萧景绮上茶,待到莫铭之时,只见那龟奴手腕一转,竟是拖着那茶壶翻了个腕花。慕容竹和萧景绮二人只当这是百花楼新出的余兴节目,且含笑看着。莫铭却是连连抚掌叫好,这架势让他想起了那些捣鼓功夫茶那门手艺的民间艺人,果然是高手在人间。龟奴倒茶的姿势,直让莫铭觉得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权当是以前喝过那功夫茶,动作有些雷同,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请三位爷喝好。”说是这么说,却不见龟奴离席,他静静地站在莫铭身后,保镖似的杵在那儿。莫铭不觉有他,优哉游哉地浅抿了一口。仅一口,莫铭便知为何看那龟奴倒茶的姿势那么熟悉了,这不是常人熟悉的手法,除了一个人——陈嘉!
莫铭一回头,对着那龟奴笑了一笑,龟奴躬身一拜,问:“如何?”
“怎一个好字了得?”
两人相视而笑,竟是有了股莫名的谐和感。眼睛里有着什么秘密般,这旁的人若是想插足都找不到缝隙。
慕容竹盯着那龟奴仔细看了好些时刻,却又看不出什么门道,皱了眉抿了口眼前的茶,这几日已经喝惯了有家客栈那没有什么味道的茶,在喝这茶,便觉极不好入口,看了眼颜色浓厚的茶水,索性放下了。再看萧景绮,虽然面有嫌弃之色,但还是喝得挺津津有味儿的。
慕容竹见二人对视笑起来没个完,于是清了清嗓子,道:“如今还杵在这儿,莫不是在讨打赏?”
龟奴看了眼慕容竹,笑而不语,只是这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让慕容竹有些如坐针毡了,看这人的步伐,也不像有功夫的模样,那双眼睛却端的是渗人。
莫铭还是知道这什么场合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他笑道:“一会我们有事儿,再喊你。”
龟奴点头应是,带着身后的人下去了。这一次,莫铭觉得分外张脸,挑衅般地看向慕容竹,却发现慕容竹并未看他,只是蹙着眉看那场下,似是深思的模样。
萧景绮见二人的互动,嘴角含着诡笑,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这好戏,得等到人来齐了,才能上演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萧景绮睡得饱了,悠悠睁开眼,看了眼晒到房内的日头,惊坐起身。坏了,错过时辰了!忙洗漱好,下了楼,冲到柜台那儿,问:“陆小凤呢?还有慕容竹去哪儿了?”
狗儿正忙着算账,眼也没抬便应道:“早早地便出了门去,估摸着是去百花楼凑热闹了。”
“早早的是多早?”
狗儿这才抬起头,思忖了一会儿,回到:“有一二个时辰了罢。”
萧景绮懊恼一叫,拔腿往门外赶,这独放慕容竹和那小子在一块儿,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要是事后让慕容竹知道自己是贪睡才没有同他们一道,指不定会被怎么虐待自己。萧景绮不敢再想下去,足尖轻点,略空而去。
狗儿咬着笔杆,笑了笑。不过是个花魁比赛,头几场没见这也不用急成这幅模样啊。猴急,太猴急。随即又低下头,算着那些,似乎永远都算不完的账
14、第十四章
莫铭正和慕容竹胶着之时,那擂台上的好戏已经开锣了。最先上场的是柳燕楼的“夜莺”田素儿。能将花名定为“夜莺”且未众口矢之,那歌喉自是不消多言。将将唱了几句,莫铭便别开眼不再看那方台子,喝着茶水掩饰,萧景绮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笑道:“怎么?田素儿姑娘唱的曲儿,是不是很醉人?”
醉人?!是啊,不仅醉人,而且穿透力还很强,隔了那么远竟然还能听闻一二。莫铭挑眉,这青楼女子唱艳词艳曲什么的,倒也算是常情,但这词间曲中换气转息时那声音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像行房事时发出的?
其实,若这要是真的全部听得清也还好,偏偏那声音还是隐隐约约同隔着层薄雾般,那股子撩人的意味则更深了。萧景绮眼瞅着莫铭的面色愈发潮红,呼吸越显粗重,眼中的笑意再也掩不住了,他道:“不然,我先避避?”
“避什么?”莫铭不明所以,问道。
慕容竹倒是听得明白,他收起折扇,横了一眼。听了这么久的艳曲儿,也不见他气息有丝毫紊乱,那用那与平日毫无二致的平稳声音说道:“点到即止罢,我未戳破,你便真当我不知?”
萧景绮笑笑,也不应话,转过脸去,又看了起来。莫铭与慕容竹对视片刻,发觉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于是尴尬地朝他一笑,也侧过头去看那方擂台。
这一看不打紧,莫铭只觉鼻腔一热,一行殷红的鲜血便流了下来。这次,萧景绮着实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虽说这“蛇娘子”的小蛮腰扭得是挺独具风情的,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不是?若说此莫铭真彼路遥,这要是传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江湖人的大牙。
“没曾想,陆兄,竟然还是个雏儿?”萧景绮虽然这话是对莫铭说的,但那双丹凤眼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竹,顿了一瞬,接道,“稀奇,果真稀奇。”
“稀奇你妹啊稀奇!老子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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