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话了?”
“唉,不就是恶心的话吗?我真是没想到呀,有人许多年前就那么恶心了,唉,我真是太善良了,被人家下了蛊了还不知道呢,还一直不离身地戴着人家施法的工具,啧啧,说我阴险,说出去谁信呀。”
“你再说!你敢说出来!我看你敢说出来!还回来!我去扔了它!”
“啊,别拽,别拽!你想勒死我呀?我要现在死了,你让我算算啊,我得在那鬼地方儿等……哎呀,我得活活儿地等74年呐。”
“啊啊啊!!!我杀了你!不许说!!”
俩人打着躲着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滚得全身都是汗,一个急得脸都红了,一个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滚了很久,打了很久,打到最后,张慨言伸手抓住他的拳头,一翻身压住了他,两个人都喘着气,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豆豆,我们不分开了,行不行?”
“嗯。”
程豆豆跟乔丹和秃子打电话的时候别扭了老大半天,张慨言也不说话,一直坐在旁边儿笑嘻嘻地看着他。
程豆豆先咳嗽了一声,又看了看张慨言,别提那眼神有多可怜了,看得张慨言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儿来了。
“咳,嗯,嗯,乔、乔丹呀,我……我跟你说件事儿……”
“滚!白痴!”
“哎?”白痴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他怎么挂啦?我还没跟他说话呢,乔丹也有更年期?怎么一接电话就发火儿呀?”
张慨言一本正经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那个了吧?”
程豆豆剜了他一眼,接着摁电话:“我再打一个吧。”
张慨言还不动,看着他举着电话不明所以地眨眼儿。
“哎?怎么还不接呀?刚才都接……靠!又挂啦?”
“唉,有些朋友,其实要不要也就那么回事儿。”
程豆豆又狠狠剜了他一眼,契而不舍又要摁电话,刚摁出去,门铃儿响了,程豆豆大喊一声:“谁呀?”打开门,一声清脆的“爹!”率先飘了进来。
乔丹走进来,恨铁不成钢:“弱智吧你!”
秃子走进来,恨铁不成钢:“白痴吧你!”
美丽走进来,恨铁不成钢:“缺魂儿吧你!”
程豆豆更加莫明其妙,看着几个人久别重逢竟毫无惊讶之情,包括小盈眉在内看见张慨言都全无陌生之感,甚至连个普通的招呼也没打,程知著同学彻底晕了。
乔丹冲张慨言一抱拳:“阴险呀阴险。”
“承让承让。”
秃子冲张慨言一抱拳:“狡诈呀有狡诈。”
“过奖过奖。”
郭美丽冲张慨言一抱拳:“腹黑呀腹黑。”
“哪里哪里。”
程豆豆走过来,很白痴本色地问了句:“哎?你们怎么……”
三个人一起回头:“滚!”
“小盈眉,叫我!”
“爹!”
程知著嘿嘿嘿地笑,一转头瞥见桌子上放着的几个大桃子,忽然耳边又响起小学语文课本第一册第三课的课文:
桃花,梨花,海棠花,春天到了,我们村成了个花园。
桃,梨,海棠,秋天到了,我们村又成了个果园。
嗯,谁说非要秋天到了,才有果子的?
许多果实,盛夏就很甜,比如,桃。
番外1
有一天,张慨言下旨:收回所有放在别人家的自家钥匙,以绝后患。
程小豆豆一瞪眼,给他瞪回去了。
张慨言立马陪笑:“豆呀,你想想,这多不安全呀,你忘了我上次出差回来给你买的好东西你还没吃就被乔丹那只猪给吃了个精光?连给小盈眉的他都给弄走了,多可气。豆呀,咱收回来吧,啊。这样咱俩再嗯嗯的时候,也不用再让我中途跑出来一趟检查门从里头锁没锁了是吧?也省得你等着了,豆呀,一想到你躺在床上等得那么……那么……,那么那样,我就……,唉,我这心呀,针扎似的疼呀。”
豆斜睨他一眼,颁旨:“那你去要吧,老子可不去。”
“嗻!”
第二天,张慨言跟乔丹打电话:“乔丹,把我们家钥匙还回来。”
“哎?为什么?这可是豆豆放我这儿的,你说还就还?”
“同学,像你这种大龄未婚男青年最好还是检点一点儿,做事要当心,不要落人以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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