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潮汐和泠冽早已乱了阵脚,脸上全是慌张和悔恨,急忙蹲下身想去扶折堇。
“镇定,别坏了计划。”折堇的声音再次传入潮汐和泠冽的耳中。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看来殿下早就料到他们不会动手,就派了其他人混入弓箭手中代他们动手。
明白了之後,他们立刻就恢复了镇定,而刚才的慌张,由於恒洛彻他们的注意都放在折堇身上,而并没有人发觉。
“堇。”恒洛彻见折堇受伤,心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疼到快窒息,担忧跟害怕更是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他想要上前来,却听折堇喊了句,“不要过来!”
硬生生地停了脚步,直愣愣的看著他,只见折堇用手拔掉胸口的箭,鲜红的血液便不断涌出,染红了衣襟。心里不由一紧,又想上前,折堇却抬起头看著他。
鲜血从嘴角流出,顺著下巴滴落,眉头都疼得绞在了一起,但最让人心碎的是那双眼睛,依旧美丽的眼睛,只是里面承载了太多的失望和悲伤,那浓重的悲伤像是要把人整个吞没了般。
“彻,是我太天真,妄想得到你所有的疼爱,但到现在才明白,不管你有多麽宠我,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永远都比不上这万里江山。可是,直到现在才懂得这一点,实在太痴,太傻。如今我心已死,你若还想著那虚无的荣华,这条命送你又如何?”
声音虽轻,却浓浓的绝望,听著让人揪心。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恒洛彻说著又想上前,但潮汐却拿起匕首重新抵在折堇咽喉,“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手上,不准上来?”
看著折堇的伤口,恒洛彻早已心急如焚,想上前查看,又再三被阻止,不由吼了出来,“你到底想怎样?”
恒洛彻的怒火确实把潮汐吓住了,但他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片刻便又恢复正常,“把我们放了。”
恒洛彻调整了一下呼吸,用以压制心中的怒火以及心疼,“好,我答应你,你们可以走了,但是,把堇留下。”
“你把我当小孩子看啊?”潮汐并不打算放人,反而笑道:“要是我把他放了,但你却不放我们,那不是亏了。”
“你……”恒洛彻确实想要爆发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君无戏言,你若放了他,我一定放了你们。”
听他那麽说,潮汐也有些动摇了,毕竟殿下受了重伤,若再这麽拖下去,也不是什麽办法,正想答应,却听折堇说:“不要答应,就算他愿意信守承诺,也难保柯芷姬不会派人来追杀你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潮汐想想也对,便说:“你的君无戏言又值不了多少钱,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是,也由不得我不谨慎,这样好了,我们先带他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他回来,如何?”
“不准,若到了地方,你不放人怎麽办?”想都没想,恒洛彻就一口拒绝,“再说,即使你们放了他,他受了那麽重的伤,要怎麽回来?”
“既然这样,你跟我们一起走不就成了。”
“痴心妄想。”没等恒洛彻回答,柯芷姬就拒绝了,“皇上可是一国之君,哪能护送你们出宫?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柯芷姬话音刚落,恒洛彻就接口道:“不,我答应。”
听到这个回答,屋内的人皆愣了,连折堇眼中也露出惊讶之色,他竟然愿意以身犯险?
柯芷姬自是不答应,正想斥责恒洛彻,却见他突然跪在自己面前,“我求你,母後,我不想他再怀疑我的真心。”
见了此状,柯芷姬就算再狠心,也不愿再拂他的意,不由在心中冷笑,恒若白,你的苦肉计成功了,你果然厉害。
而折堇则是低著头,强忍著夺眶而出的泪,为什麽?彻,你为何如此痴情,我这般利用你,你却还如此待我,你让我该如何?如何才能不那麽自责?
☆、无法自拔
传来太医替折堇包扎伤口之後,恒洛彻便护送潮汐他们出宫。
四个人,一匹马车,恒洛彻和潮汐坐在外面驾车,折堇则和泠冽坐在车内。
原本恒洛彻担心折堇的伤势,坚持要和折堇坐在车内,但潮汐却一口拒绝,声称若是恒洛彻进了马车,乘机杀死泠冽救走折堇,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虽然恒洛彻再三保证绝不会如此,但潮汐却依旧坚持,没办法,只得和潮汐一块驾车。
马车之内。折堇看著窗外出神,竟连泠冽在叫他都毫无知觉。
直到泠冽凑过去用手碰了碰他,他才如梦初醒,回过头,问:“何事?”
泠冽愣了半晌,叹息道:“殿下,您用情太深了,这样下去,终会越陷越深。”
“用情太深?”折堇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这四个字,不禁笑道:“或许正如你所说,只是如今,我已经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了。”
“但是这样下去,殿下会伤到自己的。”泠冽不免有些担忧。
“那又如何?”折堇看著窗外,“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可是殿下……”泠冽还想说什麽,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往窗外看了看,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安全的地方。
折堇回头看了泠冽一眼,“你快走吧,好好养伤。”
泠冽还想再劝他一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走出了马车。
然後听到一些谈话声,接著就安静了。
折堇掀开帘子,见到潮汐他们已经走了,就走了出来,坐在马车外面。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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