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待遇比仇家强不了多少!我心中不忿。
师父出去云游,留下弟子五人,算上我是六个,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虽说平日里不务正业,但到了吃饭的时候:该就寝的不困了,该耍蛇的不玩了,该比武的也不打了。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盆猪肉面条,腻人的油花浮在上面,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小段青菜像浮萍一样飘荡。
刚才还打盹的清霁师兄大梦初醒,一副讨好的碰碰我胳膊,轻启朱唇:“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我笑着回绝他:“不必了,多谢师兄好意。”那肉看得我恶心。
大师兄豪爽的衣袖一挥:“开饭!”
前几秒有条不紊的还好些,可争执声倏然又起:三师兄要吃青菜,五师兄也要吃青菜,两人眼高手低的意见不合因而起了争执,结果又比试了起来。三师兄成颜猛地甩出别在身上的鞭子,五师兄岚素则抽出了悬在腰间的长剑——二位大侠因为一根青菜一定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在饭桌下,爱放蛇的二师兄禾苏偷偷告诉我今天后厨的青菜用光了,那根青菜还是从猪食里挑出来的。
隔着清霁我偷窥了一眼大师兄的表情,虽温和但似乎又有些飘忽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初次尝试请多关照哈~
☆、逗趣
由于院内住处紧张,师兄弟两个人只能合睡一间房。
鲁苑后舍共有四间房,在这之前大师兄单独睡一间,留水火不容的二位同睡,剩下爱打瞌睡的仁兄和那爱玩蛇的小子共寝。可如今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出来,所以大师兄不得不掰着手指分配屋子。
不是有柴房么?我提着扫帚围着它绕上一圈探了探——不过是坐南朝北,夏炎冬寒而已,不碍事。随便铺点茅草拾掇一下搬去睡便好。而且爹说了,学艺是苦修,娇气不得。
和大师兄说明心意,只见他英眉紧蹙了半天,忽然故作深沉的拍了拍我的肩:“菜叶师弟,你若是睡了柴房,那清霁和禾苏可就没地方睡了。”
我心中一凉:“怎么?难道在下又对二位师兄有所冒犯?”
大师兄抿抿嘴 :“非也,”说着又颇为悲酸地转过身,“因为那张床只容得下两人......他们都想和你同睡。”
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见清霁从后墙翻过来,漫不经心地恍若自言自语:“本公子就是认床,床上的东西也一样动不得。谁让你小子那天正好伏在本公子的爱床上,”一句话没说完又打起哈欠,“哈.......就这么定了.......”
“不成!” 我只感觉肩头一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仰头一看,原来是禾苏坐在我身上,小手在我头顶上乱指,“小空和小色也要......”——难道两条蛇都要和我一起睡?
“哼,那正好,我早就忍不了你的蛇。”清霁抱肘道。
哎,三个人一起睡不就得了?可他们偏不,偏要赶一个出去。
我被压得摇摇晃晃的想:柴房真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于是乎,我连晚饭都没敢露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后院矮墙下头数着日头,等着天色放黯再做打算。 刚刚长舒一气,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哂笑。一定是他,不会错了——禾苏讨好地把馒头递到我面前,凝眸望着我。我失笑摇摇头,道完谢张口刚要吃,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呼喝:“别咬!”离我约有一丈远的谷草堆里有响动——清霁果然满身草穗的站了起来。
“裹了méng_hàn_yào的馒头你还敢吃?”他扑着衣服上的草屑。
我吓得赶忙把馒头甩了出去,不置可否的望着禾苏。
“放心,只是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时后面的问号是怎么回事?
☆、习得一身真功夫
自从我搬进了大师兄屋旁的柴房之后,由于二位住的屋子离这儿足有几十丈远,抑或是迫于大师兄的威慑,在下的耳根这两天竟然清净了许多,除了饮食洗漱,大半部分时间都是眼不见为净。只是碍得成颜师兄和岚素师兄的房间很近,不论晨昏鸡啼还是夜深人静,都能听到从隔壁传出的拌嘴的声音,大到兵器秘籍,小到衣服鞋袜都能让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我听大师兄拄着扫帚兀自嘟囔:他们二人的个性实在是太过相似,按理说不该如此啊。
我也嘟囔了一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谁知道呢。
大师兄说得不错,他们二人的性格都很淡漠,不善言谈,或者说只关心自己和对方的事,别的事都只能算是无关紧要,一概不过问。听说成颜师兄和岚素师兄不仅是同乡,还是发小。而且他们二位的种族观念很重,老是把我看做外乡人,就不予理睬。所以我所知道的有关他们的事情全部是道听途说——不是听清霁说,就是听禾苏说。
每日和这样两位冷若冰霜的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大师兄和那两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仁兄在内调和,我想我会被冻得全身麻痹而死。
某天日上三竿,我们师兄弟六个围着榆木方桌狼吞虎咽。正聚精会神地咬着馒头的我忽然听见大师兄不经意的向我打听:“菜叶师弟,会骑马吗?”
我被噎住了,连忙停止咀嚼,磕磕巴巴的回答:“只会......骑驴。” 耳边忽然传来清霁自告奋勇的声音:“我教他!”余音未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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