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远的眼睛红红的,他低声说:"我好怕他会生病啊,他一定非常非常难过。可是,你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总要痛上一次,那么现在让他死心总比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咽气要好些的。"
平安拉起朱思远的手:"思远,你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过得开心些呢?"
朱思远摇摇头:"来生吧,过奈何桥的时候,我一定不喝忘川水,我要等着他,把这一世的幸福还给他。"
电话挂断了。
林以真拿着听筒,嘟嘟的声音刺得他耳膜发疼,他缓缓地把电话听筒放下。
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礼服。阿远把他的电话挂掉了。
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阿远,你知不知道,以真要走了......
以真将枯瘦的手伸进衣襟里,将那枚"钻戒"拿了出来。戒指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那个男人用虚妄的感情骗去了以真的一生。以真苦笑了一下,用手指摩挲着戒指,眼泪滴了下来。
"妈妈,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我是真的很爱那个人,真的很爱他的......可是下辈子,我再不想遇到他、认识他了,如果可以,我真想自己从没认识他,从没爱过他啊......"
泪水顺着以真的脸颊不断地滑落下来,他还在喃喃地说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爱一个人怎么这么疼啊......我再也爱不动了......"
以真缓缓地软倒下去,"妈妈,我不行了,要走了。我答应雷大哥好好照顾您,可是现在,我......对不起他了......我给您做了安排,他是个医生,会好好地照顾您的......"
以真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条,那是他捏了两条街都没舍得扔掉的纸条,因为在当时,以真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朱思远一下子从床上惊醒:"以真!"
是噩梦。但是这次的噩梦比哪一次都要清晰。他梦见以真微笑着向他走来,然后对他说:"我走了,以后不能继续爱你了。"朱思远是多么想冲上去将他拉住,可是以真变成了一阵飘渺的雾,一下就散得无影无踪了。为什么会做这么个不吉利的梦啊,这一次,一定是真的伤了以真的心,他一定再也不理自己了吧。
想到此后以真便冷了心,再不与自己往来,朱思远叹了一声,以真啊,你不会明白我的苦心的。虽然如此,只要你快乐幸福就好了......
距离以真打来电话已经有三天了,朱思远却一直无法从忧伤中解脱出来。这天,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门忽然被推开,孟春晓走了进来。
"春晓?"朱思远和孟春晓之间原本友谊深厚,但因为以真的事两个人起了嫌隙,孟春晓说他想将事情全面查清楚,因为他看以真的为人,感觉这中间有许多误会。因为报仇的事,越来越的矛盾使这对好兄弟的感情破裂了。
见孟春晓还能来找他,朱思远一阵高兴。
孟春晓在朱思远的面前坐了下来:"林以真的事,我已经彻底查清楚了。还有,关于我们两个人父亲的身份,我也清楚了。你想听听吗?"
朱思远一直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他心里最盼望的是林以真是无辜的。
见朱思远点头答应,孟春晓说道:"前几天,有一个老刑警来找过我,他认识以真,也久仰以真父亲林正耘的大名。他说他一直在追查林正耘的案子,前几日,他终于在查清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父亲并不是你父亲的仆从,而是你父亲的下级,他们俩都是卧底的警探,想深入鲨鱼帮来找到甄志宁贩毒证据的。为了保证活动的秘密性,他们俩从卧底开始,所有的档案都被销毁了,只在一位上级的手中保留了一份绝密底文件,所有任务安排布置都与这位上级单线联系。但无奈鲨鱼帮固若金汤,没有什么根基的人根本无法进入严密的内部组织,一次偶然的机会,你父亲结识了林正耘,两个人顿感相见恨晚。
朱思远的脸色渐渐转白,孟春晓却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随着两个人感情的加深,你父亲便把收集鲨鱼帮秘密的事告诉了林正耘,深明大义的林正耘答应帮助你父亲收集甄志宁的罪证。你父亲为了在鲨鱼帮的帮徒心中树立匪徒的形象,还故意绑架了以真来威胁林正耘,但他不知道,此时,甄志宁已得到秘报,说你父亲可能是警方的内线。甄志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他此时就起了杀机。利用姐夫的生活问题大做文章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手段,他真正的意图是铲除对他有威胁的人!"
"你......你是说如果没有以真父亲那件事,我们也必然会遭到甄志宁的毒手?"朱思远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可是以真的父亲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悲痛欲绝,含恨自尽了。如果要说是害,只能说是对你父亲的爱迷蒙了一个艺术家的眼睛,让与世无争的他,就这么走了。而你我父亲的那位上级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脑部负伤成了植物人。这位老上级恰好是我刚刚说的那位老刑警的老战友,他过世时老刑警去他家吊唁,那位老上级的老伴交给老刑警一个木头匣子。她说老伴临终前她想把勋章都为他戴在身上,她打开装勋章的盒子,却发现里面有一个记录本。她想托老刑警帮她看看那上面都是些什么,是不是可以凭这些东西去追认个什么荣誉,老刑警这才明白了一切,林正耘案件中两个关键的神秘人物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你我的父亲都是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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