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叶和风之亦是走在最后的,自是瞧见了前面的混乱,风之亦连忙抓过连叶,运起轻功,向谷内飞去。风临教大半的人都吸进了迷烟,两眼一翻,晕倒了。剩下的人也见着教主跑了,兄弟晕了,势单力孤的情况下,只能口中嚷嚷着投降了。
原本闭着眼的慕安之、晋元、赛华佗和林悦儿却突地睁开了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与外面的大队人马会和了。
林悦儿拉着她爹的手,撒娇道:“爹,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迟一步,我怕自己户控制不住,和这些人打起来呢。”
林佑言拍了拍女儿的手背,道:“悦儿,爹怎么会看着你有事呢。”
林佑言旧病复发,武林大会只出席了一次,便把重担扔给了其他人,自己则在房里养起了病。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他,很多人这才醒悟过来,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慕安之道:“林盟主,他们进了子午谷,咱们去抓他们吧。”
几人带着一对人马,进了子午谷的深处。谷内的深处并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即使有,这么多人把子午谷翻上一遍,肯定也能找到人,可是搜寻的结果却出乎他们接受的范围,人竟然不见了,两个大活人在谷内消失了。
“再去找一遍,他们肯定藏在了你们不注意的角落里。”
手下人退下后,几人商量起来。其实,慕安之和晋元并不奇怪这样的结果,如果连叶那么容易被他们抓到了,那么他就不是那个能够狠心下令杀掉三百多无辜之人的狠毒之人了。
林佑言皱起了眉,知道此事棘手,没有抓到人更是麻烦重重,他只能向慕安之和晋元求助道:“两位少侠可有什么见解?”
晋元道:“见解没有,唯有劝一句盟主,人丢了是小,但是不安抚那些大侠们,倒是大事了。”
林佑言想了想,觉得晋元的话也是个道理,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人以后再抓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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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解
武林盟,明刑堂。
明刑堂是武林盟里明刑罚,决冤情的刑堂。这些年来,武林里大事不出,小事不断,甚少用到刑堂的地方,而在今日,刑堂的大门却重新大开了。
外面的天早已黑了,明刑堂内却灯火通明,人影攒动,但并没有嘈杂之声,反而是安静得吓人。堂内的气氛很紧张,紧张得一触即发,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上首的是林佑言,新任盟主的仪式还未举行,因此,林佑言依旧是掌管武林大小事务的盟主。下首,二十人分坐两方,他们是白道和黑道的代表。没地位的,自是找个位置,站着看热闹。
按照武林吏,一般若是犯了大罪者,需公开审问,且盟主和二十位代表们都要在场,免得错案发生,于事无补。
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林佑言开了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一些代表早就离开了武林盟,所以今日的叛乱他们只知道一些只言片语,详细的自然有他来解答。
说完了,下首的人神情各异,特别是黑道的代表们脸黑得可以与煤灰媲美。而白道,照理说来,他们该是幸灾乐祸,狠狠奚落黑道的人一番,可是由于叛乱中很多白道人士为了活命,愿为邪教效力,显然,这件事已经沦为了一个笑柄,双方五十步笑百步,谁也笑不了谁。
在场的人皆都小声议论起来,毕竟这种大事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但却没有人能给出一个能令人满意的处置办法,不是没有主意,只是不敢明说吧,背叛的那些人中有背景的大有人在,若是为了搏个出名,而献计献策,那么下个该死的人便是出主意的人吧。有了这层考虑,侠客们只是痛骂他们无耻而已,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都没到点子上。
林佑言表情平静,他早料到会有如此局面,武林中的拉帮结派现象存在多年,借着反叛的借口,拔出的是些骨干,动摇的是根基,却也伤不了多少,蛰伏三四年,必定会恢复如常。
白道中分为两派,一派以武当马首是瞻,另一派则是由昆西派的昆掌门带领。
终究有人按捺不住了,武当派的玉虚子道:“这些人或许是被那药给迷住了心智,万望盟主能网开一面。”
玉掌门的话,不仅表明他的立场,他是站在武林同道那边的,与盟主是对着干的,而且这个理由找的可真漂亮,毒发作了,做了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盟主你不能凭着这个就治了人家的罪啊。
玉虚子的话,引起了全体白道中人的共鸣。到了如今的地步,内乱不是明智之举,唯有团结一致,共御外敌才是正经,这方面,白道中人做的不错。
黑道的黄河帮帮主操着他的陕西腔道:“中毒的人那么多,偏偏那些人失了理性,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赞同的是黑道的,反对的是白道。
昆掌门道:“秦兄,你难道不知个人体质不同,毒发的时间肯定有急有缓,症状也是各有不同,所以可以解释你说的问题。”
“扯淡,江湖人又不是平常人,还要分个特殊体质的?”嗓门张大喊道。
林佑言:“唐门张门主说的有理。天下皆知,唐门是毒药的根源,而张门主的制毒技术更是天下无双,他懂得自比我们这些外行的人要多得多。张门主,你再给各位说道说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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