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这样笑了?乔漠抬手揉了揉脸,两腮竟都有些酸疼了......不过只要一想到当时楚漓的表现,想到他自己那荒唐的想法,还是有些忍不住,想笑啊!
当汪少平一把推开了门时,乔漠正扶着无意躲在门后窄窄的死角处,汪少平若是向前再走两步,稍一偏头就能看见他们。
那一瞬间乔漠还在盘算着,万一楚漓没能成功,就算他不计伤口重裂的后果制下了这人,那门外的几人却要如何对付时,却发现门口这人已愣住不动了,他随之看向楚漓,目光一触之下竟突如其来一股重重的心悸......
床上那人肩上的衣领因右臂斜支着床而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光滑圆润恍若玉磨的肩头;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半悬在床下,弓背纤细的脚还在微微晃荡着;故意放下的头发顺垂在左肩上,正好遮掩了他的一小半面容,却更将余下的精细脸庞衬显得美若桃夭;那支受伤的左手虚扯着身上的一角薄被,恰到好处地盖住了锁骨以下令人遐思的部位,整个人俨然一副正欲下床的慵懒之姿,脸上的表情却是似惊似诧......
正在乔漠眼光怔怔之时,一声满是慌乱的尖叫从床上那人口中迸发,声音虽短促却细嫩的极像女子,乔漠瞬间回神,看着楚漓佯装笨拙地拉着被子往身上盖,他突然觉得很想笑——不是因为楚漓戏演得太像,而是因为他心里凭空出现的那一丝莫名的失落,为楚漓不是女子而起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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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汪少平那里得来的两锭银子都交给了张老伯,楚漓几人这才住得心安理得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无意仍是昏迷不醒,身上却已不再颤抖,反而像是熟睡了一般。楚漓说这是因为缓毒药已开始渐渐起作用了,江书晨毫不犹豫就相信了,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无意,盼着他能早些醒来。
楚漓晚上还是和乔漠挤在那张小床上,张老伯本说要楚漓跟他去正屋睡,却被楚漓以“这样方便照顾我堂兄”为由谢绝了。其实到底是谁照顾谁,还真不好说。
那天乔漠醒来看见手里的衣服,很有些哭笑不得。他身上失血不少,本就易困,再加上是睡在楚漓身边,心中有着一份久违的安宁,不由得就睡沉了,以至于楚漓何时出去的他竟丝毫没有感觉。既然楚漓知道了,看似也没有反感,乔漠也就继续这样做,只是让楚漓起来时可以不用顾虑他。楚漓嘴上应了,可之后几天,乔漠还是没睁眼就能感觉到身边人已去,手中衣还在......
楚漓每次从林子里回来,手上除了草药外,不是拎着野兔野鸡就是抱着一窝鸟蛋,这日更是抓了一只少见的果狸,看得张老伯直说乔漠福气好,有个好弟弟。
乔漠轻笑着点头赞同,楚漓忙谦虚说这是他这做弟弟的该做的。可等张老伯一转身出去了,楚漓却挑着嘴角晃到乔漠身边,很是痞痞地问:“漠天堂兄啊,我对你这么好,等你康复了,该怎么报答我呢?”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楚漓挨着乔漠坐下,坏笑着朝他身上靠过去,“都可以么?”
乔漠脸上原本的轻笑随着楚漓的靠近而消失,望着那双仿若可以吸人魂魄一般深邃迷人的黑亮星眸,他竟无端地有些呼吸骤紧,连忙向旁别开眼,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再度涌出的荒唐心绪,道:“若是我力所能及的,必定为你做到。”
“真的?”楚漓瞬时眼中光芒璀璨。
“嗯。”
“哈,那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太简单的话也体现不了你报答我的诚意不是?”顿了下,楚漓又身子一歪,靠在乔漠耳边,轻道:“乔漠,到时你可不要太吃惊......”
“嗯?”乔漠疑惑地回头,楚漓却已起身拿过他早已调好的养肌生肉的草药浆闻了闻,转手放至乔漠眼前晃了晃,“该换药喽,堂兄。”
......
虽然早就知道乔漠体质强健,但仅仅几天的功夫,他身上的两三处大伤就已开始有愈合的迹象,这实在是不得不让楚漓惊讶佩服。
楚漓好奇地小声问乔漠,“你们战天门有什么强肌健骨的秘诀么?”
“为何这么问?”
楚漓的手指轻轻地在乔漠背上的伤口边沿划着,“你身上这伤要在别人怕是三两月才能见好,可你这估计十天半个月我看就差不多了......”
乔漠扭过脸笑看着楚漓,“都是漓儿你的药调的好,立竿见影。”
楚漓为其上药的手僵停了,低笑了一声,楚漓紧盯着乔漠的眼,“堂兄,这几天我好像经常能看见你笑哎,为什么?”
乔漠被问得一怔,为什么?这问题真是问得......他平日是冷漠,但又不是不会笑的,虽然这几日确实是因为楚漓的关系,心情格外的好,可却要怎么跟楚漓解释?“你不喜欢?”
楚漓刚想张嘴说什么,却猛地刹住,犹豫了好一会,转而继续蘸了药往乔漠伤口上抹,嘴里极快地说了三个字,“正相反。”
“为什么?”
这下轮到楚漓愣了,他要怎么说?
本是想试探乔漠的,反过来却难住了他自己,楚漓这下真正明白了作茧自缚的含义......
见楚漓不说话,乔漠挑了嘴角,“嗯?”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可见到楚漓竟像是真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一般,他不禁也起了兴趣。
楚漓抿了抿嘴,有些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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