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仅给我买了随声听,还有英语磁带,我知道那两盘磁带的命运肯定同程浩的一样,永远没有被放进随声听转动的那一天。每天夜里,我都在被窝里听孙燕姿的歌,后来也用零花钱买了些其它的,但听来听去还是觉得她的歌好。
妹妹和我有着不同的爱好,我们彼此为对方守护住秘密,我的床底放着几十盘流行歌曲的磁带,她的床底则放着一大箱子书店处理掉的旧书。有时候我俩会换着来,都是文字的书看久了眼睛会痛,所以偶尔就挑些有图画的口袋书来看。那些漫画的作者多半是台湾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爱情故事。对于那个年纪的我们,什么书都愿意看,就是除了课本。有一段时间,程欣弄过来的书不再舍得给我看,她越是神秘我便越是好奇,趁着她不在我便偷偷拿了一本。
那本书一看完,我又偷偷的放了回去。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发现自己遗精了。那年,我十三岁。
事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什么。就是我去程浩家那天的情景,我与他同坐在钢丝床上,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他那张静默的脸被无限放大,使得我在梦里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悸动。我并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只是从那天以后,记忆里的程浩变了。
可能是桑椹吃多了,我的牙变得脆弱不堪,有次吃饭不小心咬到了石子,将牙齿磕掉了一半,疼得我眼泪都掉了出来。那时我住着校,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牙齿磕掉那天是星期三,接下来的那几天里我只能吃些流食,只要吃硬的东西,半边脸都跟着疼。终于忍到了星期六,回到家我便同母亲说了这事,她带我去了街上的牙科,好在没发炎,当天就将牙齿给拨了。
回到学校后,吃饭时不小心将刚拨过牙的伤口给咬烂了,嘴巴里瞬间冒出了血腥味。问班里的女同学借了镜子来看,才发现那伤口天像个小小的喷泉一样不住的冒血,等不到星期六我便回家了。看着我一会儿吐一口血水,母亲心疼得将牙医数落了一阵,说是他没将伤口处理好。任凭母亲怎么说牙医也不回嘴,只是不停的赔礼道歉。这牙医和我一样戴着副眼镜,三十岁出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给我弄牙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倒不是说他的眼睛有多好看,只是他一整张脸挡在我眼前,又戴着口罩,我不看他眼睛又能看什么?
一给我敷上药,血便不流了,他再三叮嘱最近几天不要吃硬的东西,免得又给咬伤了。我为自己不敢说实话而感到羞愧,不敢再看他,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自从失去一个大牙后,其它的牙齿也渐渐露出病兆,之前医生便说我的牙齿有几个已经被虫蛀了,需要赶紧将坏的磨掉,母亲觉得他这是想多赚钱于是没让他治,后来我一直闹牙疼了,他才又带我过去。
有两颗被虫蛀得不深的牙在当时就弄好了,另外一个蛀得有些深,磨到了牙神经,医生给我敷了杀死牙神经的药,说是三天之后再来补。母亲说她下次就不再陪我,让我自己过
来。
事实上,母亲为她做出的这个决定后悔了很久,她甚至觉得如果当时能够抽出一点时间来陪我,那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有安慰她的立场,却没有再提起这事的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不断自责,不断为补偿而放任着我。
星期天晚上要上晚自习,正是上完药的第三天,我打算将牙补好后再回学校。为我补牙的医生似乎忘记今天我要来补牙,五点钟去的时候他的店门已经关了,我知道他就住在楼上,便在楼下喊了几声。很久之后才见他将门打开,一靠近,我便闻见了他身上的酒气。他红着眼睛问我要干嘛,我指了指自己的牙齿说我是来补牙的,他这才放我进去。
我刚走进去,他就将门给关上了,以为他只是不想再接客便没多想。同之前来的几次一样,他让我躺到那张补牙床上。这次他给我查看牙齿的时候没有戴口罩,烟和酒混合的气息薰得我一直不愿呼吸。我也不愿意再看他的眼睛,就闭着眼回应他的问题。
嘴里冰冷的治牙器具终于拿了出来,我如释重负的睁开眼,将口水吐了出来。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单手又将我压了下去,还来不及惊讶,即将冒出口的疑问被他接下来的举动给吓了回去。他一只手扣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束缚了我的双手,我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他的脸慢慢贴进我,鼻尖里传来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他就像只狗一样舔过我的脸我的嘴巴,我喊了起来,可下一刻他就捂住了我的嘴,用腿压制了我的全身。
他狠狠的扇了我几个耳光,并让我不许再喊,他不再用手捂我的嘴,而是将一坨棉花塞进了我的嘴里,任凭再怎么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时我才深刻体会到在程浩面前如同孩童的我在一个成年人面前更是同一只小鸡,我在心里拼命的喊着,哥,哥,哥……我期望着他同以前一样,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能立马出现在我的面前,将那些欺负我的人全都打跑。我很疼,真的很疼……
我又开始喊他的名字,程浩,程浩,程浩……
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此刻我正遭遇着怎样的侵犯,我不同于被学校的同学欺负,只是一顿拳脚几句喊骂。我的身体像是撕裂开般的疼,这种疼痛在耻辱的驱使下被无限放大,身后的人就像只发了疯般的野兽,毫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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